掌心玫瑰(2)

傅展年脸色沉了,凉凉地警告他:“楚宴。”

楚宴傻笑了一声:“兄弟,其实有个事我特别好奇。”

“……”

“你那个小女朋友……你们上.床的时候,会叫错名字吗?”

“乒——”

傅展年将洛克杯重重放在桌上。

他冷冷地瞟了楚宴一眼。

“滚。”

-

傅展年不回家,知曼就和室友们约了一块儿去逛街。

她大一大二上的时候还是住寝室的,寝室关系很好,和傅展年确认恋爱关系之后,才从寝室里搬了出去。

知曼不敢给室友们介绍傅展年,只含含糊糊地说不是他们学校的,长得好看,条件也挺好。

室友们很体贴,没有多加追问。

自然,她也不敢当着室友的面,去把傅展年说的外套买下来。她害怕别人奇异的目光、糟糕的猜测,也不想别人用肮脏的想法去脑补傅展年。

傅展年很好。

除了不爱她以外,什么都很好。

……

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地逛了商城,又一块儿吃了饭,然后勾肩搭背去KTV。

服务生带他们进包房,给点歌机器开机。

趁着这空隙,蔚箐郑重宣布:“姐妹们,我换男朋友了。之前那个,你们以后路上碰见也不用搭理了哈!”

整个寝室里,最漂亮的是知曼,但是长得最有味道的是蔚箐。

入学两年,蔚箐换了数十个男朋友。

换男朋友在她这里不算大事。

旁边的常星星笑了:“我们对你的男朋友已经毫无兴趣了。倒是知曼……”

包厢光线昏暗。

知曼听了,神色略有些不明。

蔚箐拉了拉常星星的袖子。

常星星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掩饰尴尬。

恰好点歌机也启动完毕,她拿着话筒走过去,手指在屏幕翻飞。

“那今天的第一首歌,我要点一首《大眠》送给我们的女神蔚箐老师,庆祝她再次初恋吧!”

音乐前奏响起。

知曼从桌上拿了一听啤酒,打开,轻轻地抿了一口。

常星星的声音很好听,软绵绵的,从音响里流淌而出。

“感谢他把我当成傻子/每天都哄我上当一次/清醒一辈子也就那样子/不介意用爱来醉生梦死……”

已经十点多,知曼的手机依然安安静静。

傅展年没有发消息过来。

她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是我自己把自己挟持/不关他的事/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我被虚度了的青春也许还能活过来……”

酒气上头。

难以宣泄的委屈也咕嘟咕嘟冒了上来。

蔚箐坐到知曼旁边,小声道:“曼曼,星星就是随口说的,你不要生气。”

知曼垂着眼,捏紧手上的易拉罐。

“我没有生气。”她斩钉截铁,“我已经决定和他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开文了!

是个狗血文(。

追妻火葬场

小短篇,尽量快点写完

微博@长翅膀的木甜

第02章

有些念头只在倏忽间,就能立刻席卷五脏六腑。

知曼说出这句话之后,大脑放空了几秒。

她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心。

这样的恋爱,真的令人寸步难行。

她太喜欢傅展年了,喜欢到自己磨平了自己的性格,让自己心甘情愿变成了他手心的一只麻雀,他高兴时就逗弄逗弄,没心情时就放在一边。

这不是恋爱。这只是傅展年找了一个替身,来代替那个他最爱的、已经死去的女人,陪伴在他身边。

知曼早就认清了这个现实,自己骗自己,逝者已矣,他们有很长的未来,傅展年总会爱上她的。

但是看到潇洒的蔚箐,听到常星星唱的歌词,她的嘴巴自动说出了她心里盘旋已久的念头。

和傅展年在一起,知曼早就忘了怎么恋一场爱。

也没有能享受到被爱的肆意。

傅展年给她带来酸甜苦辣,却一定带不来未来。

蔚箐脸色诧异,“曼曼,你怎么突然……”顿了顿,“是因为我们的话,真的不要冲动,没有人怪你不介绍男朋友给我们的,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

知曼笑,捏着她的手指,摇头:“没有这回事。”

“……”

“只是突然想通了。我配不上他,也不想迁就他了。”

女人本就善变。

昨天晚上她还在为傅展年的冷漠而恐慌。

现在,仿佛突然拨开云雾见了光。

蔚箐讷讷“啊”了一声。

知曼不在的时候,寝室里对她男友有诸多猜测。但蔚箐自认了解知曼,知道她不是那种人,遮遮掩掩,必然是有难言之隐。

听知曼说这话,她心里也有了猜测。

知曼又喝了一口啤酒,喃喃:“箐箐,我真羡慕你。”

蔚箐再没说什么,拉开易拉罐盖子,和她碰杯。

-

傅展年一早的机票回海城。

楚宴自知昨夜失言,主动要求开车送他去机场,将功赎罪。

他车好、车技也好,平稳舒适。

傅展年坐副驾,肃着脸,闭目养神。

头发有些长了,软软地耷拉在眉骨上,将他的禁欲气质压下去不少,看起来像一个冷漠疏离的大学生。

楚宴余光瞥了他好几眼,忍不住开口:“傅哥,你没生气吧?我昨天那是喝多了……”

傅展年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愿意出声搭理,说明事情还没有很严重。

楚宴松了口气,恢复了嬉皮笑脸,混混地问:“那傅哥您给老弟一个指示吧,哪位是您的敏感词?上一位……还是现在这个小姑娘?”

在几个兄弟圈子里,大家都对知曼略有耳闻。

傅展年带着她出来过几次,每次都能引起一番微妙感叹,久而久之,知曼就不怎么出现了。

傅展年也不是色心很重的人,出去玩也不点女人,就一个人单着。

偶尔问他知曼为什么不一起来,他也是淡漠的语气。

“年纪小,不喜欢这种场合。”

瞧着不甚在意。

所以楚宴也没想到昨天他会那样生气,看当时他表情,要不是楚宴当即道歉,傅展年就要挥拳头了。

楚宴承认自己有些不识轻重。

傅展年把过去那位放在心尖尖上,斯人已逝,哪容得人随便开玩笑。

楚宴笑,接着自己刚刚的无聊问题接着说:“人都走了好些年了,你就放下吧,也别伤人小姑娘心了。找个合适的,走进下一春。要不每天瞧着那张脸,怎么走得出去呢?”

“……”

“人姑娘才二十出头吧?去年来的时候,好像说是大二?傅哥,您老都34了,怎么还整情感寄托这一套呢?”

“……”

“也别怪兄弟说话直接。就算长得再像,那也不是一个人啊。您这样的状态,大家都担心得很。”

“……”

机场到了。

傅展年全程没有说话,任凭楚宴自由发挥。

直到他停车,傅展年才睁开眼,开口:“谢了,回头见。”

然后头也不回,推门下车。

楚宴看着他背影,良久,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重新发动了车。

爱情这东西,到死了还在折磨人。

……

落地海城后,傅展年揉了揉眉心,让下属带着合同回公司。

他昨夜休息得不好,勉强工作,效率也低,不如先回家调整。

傅展年在海城有多处房产,还有高档楼盘。

但这一年来,他一般只住在半月湾,和知曼一起,像一对同居的普通情侣。

半月湾离知曼的学校不远,她来回不必折腾。

路虎缓缓驶入停车库。

傅展年锁车上楼。步伐不自觉快了几拍。

打开门锁,他眼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目光冷了一下。

知曼没在。

不仅现在没在,昨天还没有回家。

他出门时放在玄关的空调遥控器,位置似乎没动。

昨天晚上,她干什么去了?

傅展年拧着眉,换好衣服,坐到沙发上给知曼发微信。

傅展年:【在上课?】

知曼回得很快:【嗯。】

傅展年:【下课我去接你。】

傅展年:【晚饭一起。】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回音。

傅展年没有放在心上,只当知曼上课不方便看手机。

他端着咖啡、拿着手机去书房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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