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容易得意忘形,得寸进尺!
我说:“要不是你每次和我唱反调,我能忙得不可开交吗?给我造成麻烦的一直是你!还有药吃出问题这么大的事,你就知道花钱封锁消息,说压就能压下来了?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私下里白白挨了当事人家属两棍子!”
我一激动,就说出自己被打这么丢人的事了。说完我立马后悔了,嘴快!欠抽!
我冷静下来,谢榭倒是激动了:“什么?谁打你了?告诉我,我这就去会会他!”
我说:“得了吧你,别再惹出幺蛾子了,安稳点不行?不要总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摆定一切,这世上比钱昂贵的东西多了去了!好歹你也是自己创过业,有点社会经验的人,怎么有些很简单的道理总是不懂呢?”
“不是我不懂,只是道理到了你身上似乎都不太管用。”谢榭缓慢道,话里似乎有话。
“此话怎讲?”
“还要我怎么说?你这个女人,实在叫人头大!软硬不吃,为了追你,我千方百计设计各种套路,你就是不中招!要不是一头长发挺好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庵里跑出来的呢! ”谢榭似笑非笑道。
我不齿道:“你那是追嘛?除了千方百计的设法折磨我,逼我,你还能做点正常的事出来?现在好呢,怨我不近人情。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谢榭道:“我不是男人谁是?这世上没有男人比我更男人了,其他的不说,就凭百发百中的技术,我首屈一指,无人能敌!”
我说:“呵,男人!这种羞耻的事你也能反复拿出来讲,真不要脸!”
“是是是,也不知道七年前是谁主动的!故意把我灌醉,故意把我带到酒店,故意只开了一间房,只睡了一张床!七年后又是这样,气势汹汹地踹门而入,当众欲对我图谋不轨!”
我被谢榭说的脸发烫,只愤愤道:“呸,不要脸!”
“是是是,我不要脸,我要脸有什么用,要脸也就没这百发百中的技术了。女人,不要轻易惹男人,尤其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我被他说得很头大,只觉得话没法儿接。除了脸红发烫闭嘴停止这个话题,还能做其他什么呢?无奈。
我在医院吃好住好休息好,药的事被谢榭揽去处理了,这一次我内心深处莫名的相信他可以。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后,问题解决了。听闻谢榭带领一批有经验的专家,从进料的源头开始细致入微的检查,直到药物的出厂都没发现问题。不死心的他又带着专家们全程跟近女孩的情况。
结果显示不是我们药的问题,而是医生用药问题,我们花药的药里面有一个成分和其他的药里相克。医生在开药时,没注意到这一点,于是造成了这次医疗事故。好在医生技术高超,女孩福大命大,终是摆脱了生命危险。
可惜了我,白白挨了两棍。现在想起,我的脑门仍隐隐作痛,被敲出阴影了都。
这一次谢榭做得非常好,非常完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答应他处理好这件事可以见儿子的原因。
其实我一直存在疑问,有关谢榭大力整改花药制度的事。私下里我叫小杨帮忙收集整改方案,趁着这次休息时间,好好研究一番。冷静下来的我,有时会想,谢榭他是精明的商人,按理说不可能耗费巨资只为搞垮花药,他一定还有其他想法,毕竟没人会主动做亏本的生意。
小杨把整改的方法拿给我看,并将公司之前的规章制度一并发给了我,两者做对比看。这一次我可算明白为何谢榭说整改时,公司里大批董事举双手赞成了。
花药之前的制度是四五年前公司刚成立那会儿的老制度了,谢榭他是个聪明而与时俱进的人,毕竟盛科那么大,他都能HOLD住。相比较我们这种小公司,他一眼看过去,自然能感觉到漏洞百出。
想来是我之前目光短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再次入院这事儿,总是逃不过莫莉的法眼。想来是她是医院的劳模,在医院口碑好,朋友多,导致耳目也跟着多了。只要我一住院,她铁定能知道,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的病房。
只是今天我见莫莉很不一样,说不出来的不同,似乎衣着风格和气质都有些变化。一旁的小护士笑道:“当然啦,恋爱中的女人怎么能没变化?以前啊我们莫医生只穿裤子,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遇到在医院闹事的,举起凳子上去就是砸。现在可不同了,每天都穿裙子,一个月不重样,说话都温柔了,细声细语的。”
我还在回味小护士对莫莉的评价,忽然灵光一闪,脑袋瞬间清明。恋?爱?了!
是谁?多大?长什么样?做什么的?家哪儿的?是否有妻小?
在我穷追猛问之下,莫莉才害羞的说,男人我们都认识。
我更加好奇了,我认识的男人里,没几个正常的,更别说能拿下莫莉这位威猛的女子了!莫不是神仙?
直到谢榭和欧晓飞一前一后出现在病房门口时,莫莉瞬间桃花满面,我明白了一切!敢情追尾还能追出一段感情啊!哪天我也去追尾一次!专挑年轻的小伙子撞!钱不钱的不重要,只要你愿意,姐姐可以给你换大奔!
我的想法刚说完,谢榭阴着脸,冷冷道:“你敢!”
第三十四章
答应了谢榭要去看儿子的,言出必行,我自然是要带他去的。一路上他坐立不安,总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想说什么就说,动来动去,唉声叹气的干什么?磨叽!”
“那个,你甭是骗我的吧?咱俩真有孩子?”
谢榭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叫人不习惯!
我不耐烦道:“还能骗你不成,骗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么?”
“不好说。你这个女人滑头的很。搞不好故意整我,先让我激动的不行,等到了之后再告诉我都是假的,让我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内心形成巨大的落差。以满足你内心极度的快感。”
我说:“亏你能想得出来!这种事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吧!”
谢榭急忙否认:“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只是以前从来不说罢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看他懊恼的样子,好似一直以来我都错怪了他似的,那委屈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扁。
我说:“你说呗,现在让你说个够!我不拦着你可还行?”
“说什么?咱俩之间的问题不在于我说什么,关键在于你信什么,我说的你信多少!就算我说大学毕业那晚我是故意醉的,故意和你去酒店,故意……算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我仿佛听出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故意醉?故意去酒店?
“不行,你继续说!”我用命令的语气说。
“这个,还是别了吧,周围这么多人呢,说出来怪叫人不好意思的。”谢谢竟然怂了,他还有怂的一天?
莫名感觉我掌握了主动权,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我得寸进尺了。
于是我说:“你说啊,不要是不说,待会儿下了飞机你可以直接买回去的机票了。”
“瞅瞅你小人得志的样儿!我说还不行吗?嘚瑟啥呀?好歹我现在是一位正儿八经的父亲。出门在外,能不能给点面子?”谢榭妥协道,“那年,你不是……唉,难以启齿。”
我咄咄逼人:“难以启齿?你在说笑吗?你难以启齿,羞涩内敛。那请问之前没脸没皮的那位是谁?我当初真的瞎了眼了才看上你!”
谢榭道:“女人,你真狠,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我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以前我就是太懦弱了,才会被你踩在脚下,一直被你欺负!现在,包括以后这样的我都不可能存在了!”
“得得得,你就仗着我纵容你,你可劲儿坏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坏成啥样!”
说话间他抱着我脑袋,一顿深吻。他坐外侧,看到周围的人,坐在里侧的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对面的大爷大妈可在看着我呢。谢榭他个混蛋不要脸,我可要!
身体和内心一番挣扎后,我发现自己是个没用的人,真的一点点用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谢榭,以前又有多恨他,只要每次他吻我,主动吻我,我就会自动清空一切不好的情绪和回忆。除非足够的理智能支撑我摆脱他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