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听完北斗的禀告,内心不断的推演着各种可能,“你做得很好,这两件事应该有内在的联系,说不定就是同一伙人所为。
你派人去查一查那个赌坊,也去检查一下那个产婆的遗物,说不定能查到点什么。”
说着,又想起来今天在福晋那里遇到的事情,吩咐道:“对了,你再安排几个人查一下正院福晋身边的那些个丫头,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
顺便把福晋院里的那个李侍妾的底细查一查,我三天之后就要看到。”
北斗听完四爷的吩咐,见没有其他的安排了,一个提气就无影无踪了。
四爷坐在书桌后面,发现最近这些事情很有可能都是后院的阴司,这些女人算计起来也不比男人差,一出手就是几条人命,看来需要加派人手去后院盯着,免得因小失大。
三天转瞬即过,同样是书房,北斗拿着一摞资料来禀告。“爷,属下先去查了一下李侍妾的情况,这是具体情况,请您过目。”
北斗递过薄薄的一张纸。四爷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内容或许比静思自己知道的更详细。
总结来说,静思真的是一个苦命的小可怜,从调查来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静思的父亲是包衣旗下的一个普通旗人,并没有正经营生,靠旗领发的补贴过活。在静思亲娘过世之后,又续娶了继室。
静思年纪小,被继室几番磋磨之下眼看就要熬不住了。那个继室怕人说她不慈,就让静思的那个阿玛把静思送到内务府,不仅可以得到几两断亲银,还可以少废点米粮养丫头。
就这样静思就被送到了内务府,捡回了一条小命。内务府的嬷嬷虽然严厉,但也不会无故罚人,因此静思就顺利的在内务府呆住了。
后来分到府里也的确是巧合,就是管事随机分来的,也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身世算得上清白。
四爷看着纸上的描述,想着以后可以多补贴一下这个小李氏,毕竟她虽然身世可怜,但现在看起来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
北斗见四爷看完了静思的资料,又赶紧把其他资料放到四爷面前。“最上面的是那家赌坊的资料,属下发现赌坊背后的主人是九爷,但是平时都是管事在管,九爷并没有插手。
那个管事前几日应该发了一笔财,最近经常往那些肮脏地方跑。属下自作主张的逼问了一下,他说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收拾一个人。他见银子多,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答应了。”
那个赌鬼儿子果然不是死于意外,四爷追问:“还有呢?问出给银子的是什么人了吗?”
北斗摇摇头,“属下问过了,可是他说人家看起来是防备的,没看出是哪的人,不过属下拿到了那个赌鬼儿子的银袋,感觉不像是他的,应该是别人给他的。属下把银袋拿回了,爷您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银袋。
四爷隔着一张手帕,拿起银袋细看,果然不是男子用的,布料款式都不像是一般人用的。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我安排其他人去查。那福晋院里的那几个丫头呢?”
得到主子的肯定,北斗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又很快遮掩住。
“福晋院里的贴身丫鬟有四个,丹朱、水碧、白露和青翠,其中青翠因为家里有事请过一次假,其他人一直在院子里并没有出去过。
青翠回来之后就有点神情恍惚,过了两天才好。其他人问她,她说是母亲生病了,心中担忧。
属下派人去查过,青翠的母亲好好的,不过一家人的心情都有点焦虑的样子,很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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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听见北斗如此说,四爷反而有点疑惑,“你这次查消息查的挺迅速,下人的嘴这么不严的吗?”
北斗听见四爷这样说也觉得这次得到消息太顺利了,好像有人特意等着把消息告诉他。
四爷思考了一阵,说道:“你接下来动作要更隐秘些,再查一查那几个丫鬟。其他就没事了,你下去吧!”
又在书房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事情,四爷回过神来,“苏培盛!进来换茶!”门外守着的苏培盛赶紧进来,把早已凉透的茶水换下去。
等苏培盛沏了新的茶来,四爷端起茶啜了几口,“苏培盛,你看我们府里可有用这种料子的?”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银袋。
苏培盛顺着四爷的目光看到了银袋,比一般的荷包要稍大一些,款式也一般,但料子还不错,应该是赏给管事级别的荷包。
想着又把荷包拿起来看看内里,那些丫鬟们应该会留下印记。“爷,您看里面的内衬和系绳,这是咱们府里做的。奴才记着今年中秋节那会儿,府里给各院发了内衬为橘色的荷包打赏管事。
这个荷包里的内衬就是橘色,因为今年比较特别,所以奴才留意了一下。再者,这个荷包的系绳的方法正是府里编的款式,这个应该不会有错。”
四爷也没有料到直接在苏培盛这里找到了突破口,赶紧追问:“那这个荷包是哪个院里的可以查的出来吗?”
苏培盛回想了一会儿,“奴才依稀记得福晋那里送的是十六个一匣子的,侧福晋那里是十二个一匣子的,格格们那里是六个一匣子的,其余就没有了。
往常虽然也会给各院送荷包,但这次送的尤其的好,因此很快主子们都把荷包打赏出去了呢!
奴才下去之后在打听打听,一准能知道这批荷包的去向。”幸亏苏培盛作为府里的大总管,什么事都了解一点,要不然今天就要在四爷面前露怯了。
四爷听苏培盛说了这么多,还是很满意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痛快的答应了,“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办的好有赏!”
不出两天,苏培盛就把事情打听明白了,根据记录,福晋那里的荷包全部赏给来送中秋贺礼的庄子管事了。
侧福晋那里赏了几个给来送节礼的娘家人和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倒还剩下几个。宋格格那里就赏了两个贴身丫鬟,其他的一个未动呢!其他格格那里大抵如此,都是赏了院里的人。
“也是巧了,奴才去绣房打听了一下这个荷包的款式,绣房的绣娘们说这个款式都是往、往李侧福晋那里送的,各院都有一个自己挑的花样,在府里独一无二的。”
说到李侧福晋,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生怕四爷生气。
苏培盛说完,知道四爷这个荷包的来历,又补充道:“奴才自作主张的打听了李侧福晋院里奴才的出入记录,发现一个叫秀桃的二等丫鬟前段时间出府去了,说是给侧福晋取首饰。”
作为奴才就要急主子所急,知道四爷接下来要重点查李侧福晋院里的奴才,就提前把事办好,就凭借着这一份心,他苏培盛可是主子面前的第一人呢!
苏培盛对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无比得意。
“你派人找个理由把秀桃带下去审审,先别惊动其他人。你这次办的不错,赏你二两内务府刚送来的茶叶。”
苏培盛一听是刚送来的茶叶,就知道四爷赏的是福建那边上供的大红袍,一年也就那么点的。
苏培盛想明白之后,高兴地直咧嘴,这个茶叶他平时还是很少喝到的,四爷是从自己嘴边分一点给他呢。
很快,秀桃就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几天。因为秀桃在红缨手底下还算得力,红缨很痛快的就给她批了几天假。
为了不惊动旁人,苏培盛吩咐等秀桃出了府再把她抓起来。果然,并没有谁注意到秀桃的失踪。
在地牢里不过待了两个时辰,秀桃就把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似的都说了。根据红缨的吩咐,秀桃借着出府的便利把银子送给赵产婆的的儿子赵德贵,这是之前和赵产婆约定好了的。
赵产婆利用头油让宋格格无力生产,最好难产而亡。红缨呢,则把约定好给赵产婆的三百两交给赵德贵,先付一半定金,弄完之后拿剩下的一半。秀桃的任务就是把剩下的钱拿给赵德贵。
本来秀桃是不知道具体事宜的,但她帮红缨办过好几回类似的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