稹朵云点点头并跟随他送到玄关,郑怀烈握着门把手还是想对身后的人说些什么。
“如果难过就去看看星星吧。星空那么大,总有能放进情绪的地方。”郑怀烈没有回头直接的开门走掉了。
“谢谢。”稹朵云对着郑怀烈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
我不难过,只是舍不得与不甘心。
稹朵云进了厨房拿了醒酒的苹果醋进了郑怀柔的卧室看着床上不安分还在嘟囔的人,稹朵云将苹果醋放在床头柜上,又去备好水盆和毛巾,将她脸上的汗水细心的擦去。
“来,把这个喝了再睡。”稹朵云让郑怀柔靠在自己身上。将苹果醋递到她的嘴下。可郑怀柔真的醉的不像样子,稹朵云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将瓶嘴对准嘴巴就灌了进去。
“噗”郑怀柔吐出来一点儿,呛的猛烈咳嗽。稹朵云拍着她的背又无可奈何。
稹朵云看着手里还剩下一半的苹果醋也没在让郑怀柔喝下去,用毛巾将她嘴边的醋擦干净,可她的衣服也喷上了苹果醋。
稹朵云犹豫着最后还是决定要给她换下来衣服,她找到了郑怀柔经常穿的睡裙,幸好今天郑怀柔下面穿的是裙子很好脱,费力的扶起她,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当完美的曲线暴露在稹朵云面前时是有那么一秒的失神的。摇摇头回神过来,将睡裙给她穿好。稹朵云已经一身的汗的坐在床边,回头看着那个人嘴里好像说着很热之类的话,稹朵云又用毛巾浸湿拧干,许是冰凉的毛巾带给的舒爽,郑怀柔安静下来。
从头到脚,细心的擦拭的像对待一件宝贝一样,擦拭一遍后稹朵云才松口气。
凝视着床上的人,细心的拨开脸颊的发丝。即使不化妆也是那般傲人。稹朵云觉得自己沦陷成这样真是一个冷笑话,覆水难收,心也如此。
灯光下她的脸庞就这样温柔的刻进了眼睛里,稹朵云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思绪并没有体现在那面目表情的脸上,稹朵云从来都是会忍耐的人,即使在没有人的情况下。
离开是想过无数次的,虽然每次都会不舍与难过,但真的面临时竟是这般心如刀割。胸膛左边,她可以故意忽视掉这份痛感可她忽略不了与那个人即将成为陌路人的事实。
如果明天陌路…
稹朵云缓缓的低下头,慢慢接近她的嘴唇。当嘴唇相接时,本想着亲一下就好的稹朵云却舍不得移开了。一会儿就好。
肩膀忽地被推一下。惊吓了稹朵云。
“金主你是欲求不满了吗?”郑怀柔醉眼朦胧,嘴角还带着邪魅的笑意半支起身子。
稹朵云有一些尴尬却被莫名的东西怂恿着,金主?离开?陌路?这些词汇充满着脑袋。
没有回话。稹朵云竟然主动吻上了郑怀柔。嘴里的酒气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发酵情欲的,更加怂恿了稹朵云“最后一次”的想法。
被强吻的郑怀柔也吃惊,看惯了小白兔这忽然变成这么强势的稹朵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的。无力的推搡好几下才将她推开,在郑怀柔摇晃不稳的视线里有一个很熟悉的人,一个算不上喜欢的人。
“要我!”稹朵云说着,那语气像真把当成金主一样命令的口气。
“呵…金主大人你今天发情了?要我满足你一下啊!”郑怀柔半醉半醒的话语并没有让稹朵云难过,相反稹朵云对着郑怀柔的嘴又吻了上去。
稹朵云的吻很生涩,她并没有和郑怀柔接过几次吻。多数是她喝醉了才会有的,稹朵云学着她曾经对自己那样吻了回去并将郑怀柔扑倒在床上。
郑怀柔用力的回吻着,吸允的稹朵云很痛。一个翻身,郑怀柔将稹朵云压在了身下,手顺着曲线寻找那个脆弱的地方,毫无怜悯的褪下底裤,暴躁的进入干涩之地。
稹朵云的裙子半掀着,下身突然的疼痛让她无暇再去吻着她,怕自己因为疼痛而咬到她的嘴唇就放开了,可随后郑怀柔不满意般的咬上脖子。
上衣早已经撕扯开了,裸露的上身不断留下青紫。下身被痛感充满着还不停的撞击着。稹朵云这次没有抓紧床单,她胳膊搭在了郑怀柔的肩膀上,像一个拥抱那样。
痛。哪里都痛。
稹朵云抱着手臂环着她,倔强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尝到了一丝丝腥甜也不肯放开嘴,她怕,她怕自己哭出来。
“郑怀柔……”稹朵云还是沙哑的呜咽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啊…”开了牙关就像关不住那样,稹朵云发出了今夜第一声的呻吟。
听到了呻吟声,郑怀柔好笑的在她耳边说“怎么样?金主,我这样做你舒服吗?”
酒气扑鼻,稹朵云推开一段距离喘息着缓解疼痛,下身虽还被占据着,可身上的人停止动作自然不是很痛。
稹朵云又拉下郑怀柔疯狂的吻着,仿佛她没听到郑怀柔的嘲讽一样。腿间的手又动了起来,身上的人像是发泄那般的用力。
稹朵云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呻吟出来,只是胳膊还挂在郑怀柔的脖子上。
既然你我注定陌路,你不属于我,请让我完全的属于你。
第27章
郑怀柔醒来时头脑发胀,四肢无力特别是右手,像灌了铅沉重与酸疼。
缓缓坐起身,薄被从身上滑下。看了眼熟悉的屋子,揉着酸疼的太阳穴。自己的一切整洁的又像以往一样,若不是眼角那处的床单有一丝丝暗红提醒着昨夜半梦半真的虚幻,她真以为昨夜零散又疯狂的片段是场毫无预兆的春梦。
不停的揉着太阳穴还是没有一丝丝轻松,仿佛耳边还残留那个人的娇喘,还能感受到那个人高潮时用力的拥吻一样。
“真是疯了!”郑怀柔咧着嘴狠狠地说了一句。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郑怀柔侧头拿起来顺便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什么事?”
“郑总,按照吩咐已经说服了那些小股东了,完全可以与稹氏抗衡。”
“嗯。知道了。辛苦你了。”郑怀柔基本只听见几个关键的几句字而已。
“不过…郑总,前不久我托人拿回郑氏的东西时候意外发现稹氏五年前好像无故支出了一笔巨资,因为只有简单的文件并不能明确公司和对象但确定对郑氏没有威胁。”
“五年?真是个好数字。你休息几天吧,张秘书。”郑怀柔揉着眉心说着。
“好的,郑总。您也是。”
张秘书是一直跟随郑怀柔的心腹,无论是五年前的郑氏还是现在掌控的稹氏,她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郑氏今天能完全脱离稹氏有她很大的功劳。
掌握了稹氏五年的大权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郑氏在稹氏的“带领”下,比往日更为强大了,这一切像那个人默认一样。不过,就是场交易而已,可如今期限未到,已经用不到稹朵云放手郑氏和自己了,现在自己就可以完全的脱离掌控。
那份卸职文件在抽屉里放了很久了,可以用上了。只要那个人签了字,从今天起,自己不再是稹氏的郑怀柔了。
好在郑怀柔只是掠去一些稹氏的资源给郑氏而已,并没有把稹氏洗劫一空,自尊不允许,人格不允许,相反五年里将稹氏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的业绩就是证据。虽毁约在先,郑怀柔还是问心无愧的。
毕竟,交易。
看了眼抽屉也没有打算拉开,到了现在反而不急于一时了。郑怀柔还是先下了床要去洗漱下,但脚尖着地时的酸胀感让她差点跌倒。
“还没醒酒?”郑怀柔皱着眉头,慢慢的走向浴室。
清凉的水带走了身体里许多的疲惫与酸涩,意识也觉得清明了许多。
郑怀柔从卧室走向了厨房倒杯水给自己,发觉有哪里不对。对了,餐桌上很干净,那个人好像没有做早餐。玄关那处还有她的鞋子,她还在…
郑怀柔皱着眉毛,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走向那个小房间并推开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门。
郑怀柔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却一下子移不开眼。
那个趴在床上扭着头的人,全裸的身子只被薄薄的被子随意的只遮着纤细的腰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完全裸露的后背上,发丝下还能隐约看见紫色与吻痕一片狼藉,昭显着昨夜有多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