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男人[穿书](51)

思来想去,陈青最后只想到了一人。

这日,萧彻去上早朝后,陈青头次起了个囫囵大早。小桂林过来服侍,为陈青穿衣时还疑惑:“少爷,您怎么起这么早?”

这些日子都是小桂林来服侍,陈青每每问小于子怎么还不回来,都道出宫办事。这事陈青虽然觉得古怪,好好的,小于子怎么就突然被派出宫办事去了,可他们不说,陈青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只得等再见到小于子,再好好质问他。

小桂林正为陈青系着玉带,陈青觉得有些勒,手扯着玉带:“小桂林你松点,勒死我了。”

听着陈青的话,小桂林将手中的玉带松了几分:“少爷,您最近是不是胖了。”

“嗯?”陈青摸摸自己的腰间:“真的?我没觉得啊。”

“您看,平日里奴才都是系到这一节,今日系着都有些困难了。”小桂林将玉带的系节给陈青看。

“真胖了。”陈青看着那系节,感叹着。自己这些日子不是吃便是睡,胖了也不奇怪。只吩咐小桂林,系节松两格,不然真是勒的人都难喘气。

陈青出了内室,吃了早膳后,看了看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便带着小桂林出了暖阁。

一路行着,去的路却是去往椒房殿的那条路。陈青来到了一座汉白玉桥下,便停了下来,不远处便是朝臣上朝议事的地方。而这座汉白玉桥,便是大臣下朝出宫的毕竟之处。

陈青并未等许久,从殿内就出来许多穿着官服的大臣。陈青侧身站在角落里,那些大臣路过,有的只是略看一眼,径直离开。

容良是最后出来的,一身藏蓝色朝服,穿在他身上,衬着一张白面玉容,但也显得几分青松气势来。

陈青站在桥下角落内,不甚显眼,容良过来时却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一甩衣袖,一手背在身后,就朝陈青走来:“长倩,你怎么在这里?”

容良很是惊讶,竟会在这里见到陈青。自从听说皇上下旨去了将军府,让陈青入宫侍奉,容良便一直想见陈青一面,却是不得机会。

陈青笑着:“特意来等你,怎么,不乐意见我?”

“哪的话。”容良一拍陈青肩头,似想到什么,略带僵硬的将手收了回来。

陈青见着,却没开口问。两人来到一处凉亭内坐下,小桂林在凉亭外守候着。

“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吗?”

陈青见他问,便也不藏着掖着:“我想向你打听一事。”

容良:“何事,你只管说。”

“石氏三族之事,不知你是否知道。”

容良面露疑色:“知晓一二,只是你为何要打听这事?”

陈青叹了一口气,将自己间接害死石信之事与石解刺杀之事说了一遍。容良蹙眉,并未开口,等着陈青的话。

“这事与我也有关系,石氏三族被石解连累,也是可怜,所以我想着,可否能帮一下。”

“这事你帮不得。”容良一口说道:“石解刺杀皇上一事我也略知一二,皇上震怒,只夷他三族,也只是泄恨罢了。若是捉住他人,那人头落地都是轻的。”

陈青不知还有什么可怖的刑法,可刺杀是石解一人所为,萧彻为何要下如此狠手。陈青也不是个以善报恶之人,可即使报复,那拿当事人处置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其他无辜之人。

三族,几百人的性命,就要为石解一人的过错而作为代价吗?

陈青问:“那你可知,石氏三族如今如何?”

“还能如何,下了大狱,直等时间一到,便拖去刑场。”

容良实在不想陈青在这件事中插手,因为他还听到了坊间的另一个传闻。皇上遇刺并非在宫中,而是宫外一处宅子,那宅子内住的人似乎是皇上豢养在宫外的女人。

那日石解行刺,那宅子里的人似乎惊动了胎气,事后听闻帝王从宫中传了五名太医来,可最后不知为何,独独只有年老的温太医一人回了宫中。

这事只是坊间传闻,宫中也并未传出帝王新纳了妃子,或是何人怀得龙子。

唯一让人吃惊的便是,这件事后,帝王却下旨到了将军府,赐陈家嫡子陈青为侍人,入宫侍奉。

第四十一章

皇上一直以来都不甚喜欢陈青,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封他为侍人入宫侍奉。尤其陈青是男子,在这丹阳城内如今人尽皆知,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容良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便想进宫见上陈青一面,谁知却没有见上。心中思量,容良便问:“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陈青疑惑:“什么我怎么回事?”

容良道:“皇上为何突然封你为侍人?”

“侍人?”

陈青更是迷惑了,突然想起,自己被关在那宅子内,萧彻似乎是提过这事。只是后来回宫,陈青便将这事放到了脑后。

没想到,萧彻说的竟是真的,他真下旨去了将军府。

陈青心下一沉,如今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自己依旧如书中一般,在宫中成为了侍人,那是否崇祁二十年的三月,真是自己的死期。

这个世界,好似无论发生何事,它原有该走的轨迹都不会改变。陈德发之死,自己入宫,一桩桩,一件件地事情在陈青脑中回想着。

容良见陈青神色不对,心下长叹一口气道:“这也怨我,不该带你入宫。本以为你绘了地域图出宫来便也罢了,谁知会是这么个结果。”

陈青看了容良一眼,见他满脸懊恼之色,到反过来安慰他了:“这与你无关,你别太自责。”

实也是自己硬要他带自己入宫的,后来他也帮了自己许多,如今萧彻封自己为侍人与他也是无干系的,他竟还这般自责。

对于容良,陈青如今却是更加亲近了。

木已成舟,如今再是懊悔也于事无补了,容良调整心绪,抬手拍了拍陈青的肩头,豪情道:“今后你在宫中,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我定义不容辞。”

陈青心下感动:“好。”

二人正沉浸在兄弟之情的气氛之内,亭外传来一声怒斥:“你们在做什么?”

陈青与容良双双抬头,寻着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就见着一身黑金色冕服的帝王负手站在亭外。一双眸子发沉,正望向这边。

容良本也没做鬼事,可搭在陈青肩头的手却突然觉得烫人,慌忙收了回来。

“皇上。”

容良跪下行礼。

帝王走入亭内,在陈青身旁的位置坐下,才开口让起身。

容良起身,在一旁站着,这时才发觉,陈青见着帝王竟不行礼。更加让人奇怪的便是,帝王竟然也没有指责,好似本就该如此一般。

“朕瞧着你们聊的甚是兴起,不知聊了些什么?”

陈青并未开口,亭内陷入寂静,周围气氛变的古怪,容良见陈青不开口,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我与长……陈侍人许久未见,今日碰上便叙了几句常话。”

陈青坐在一旁,自见到萧彻后面色便不愉了起来。此刻听着萧彻讲话,心下不知为何只觉得沉郁。不待萧彻说话,猛的站起身:“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萧彻看了陈青一眼,随即才“嗯”了一声。陈青离开亭子,小桂林便在后头跟着。

陈青一路沿着小径走着,回到了东暖阁。进到暖阁内,陈青突然回头,一双凤眸直直的盯着小桂林:“我一日吃几顿饭,上几趟茅房,你是否都要一一记录下来?”

小桂林看陈青突然变了脸色,心下惶恐,忙跪下:“奴才不敢。”

“不敢?”陈青冷哼一声:“我前脚刚出了东暖阁,你的消息后脚跟着就进了皇上耳中,你还有什么不敢。”

小桂林跪在地上,直说不敢。不然还能如何,皇上让他将少爷每日做什么,都要一一报告。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又不能抗旨不尊。

现在陈青若是要责罚他,他也只能受着。

萧彻从暖阁外走进来,看着跪在屋内的小桂林,陈青又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这又是怎么了。”

帝王问话,小桂林跪在地上,心中更是惶惶不安。陈青抿着唇,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你出去吧。”

小桂林如蒙大赦,慌忙跪安,佝着身体,脑袋低垂着退出了东暖阁。

萧彻执起陈青的手,至软榻让其坐在:“怎么一见到朕便板着个脸,朕今日可没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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