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德烈说只和他试一下别的,但是……他还可以想办法让他忍不住嘛!
再说了,试完别的之后,反正安德烈也被绑住了,他硬上就好啦!
法安理所当然地想:被绑着的安德烈我还是可以压的住的!
他就地换好了衣服,浴巾扔在地上,身上只新换上的一件轻飘飘的衣服。纵使壁炉还烧着,法安也立竿见影地感觉到了冷,他连忙跺了两下脚,把胳膊上受凉起了的鸡皮疙瘩搓平,就赶紧跑上楼。
脚掌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安德烈将视线移到门口,看清法安的样子后目光骤然一顿。
法安穿着一件毛衣,毛衣主体是红色的,长长的下摆盖过了大腿。然而这件衣服分成了两部分,上半部分就是最普通的圆领无袖的毛衣,松松地罩在法安身上,长度只到胸下;腰侧两条细长的衣料和上衣连着,往下吊着毛衣的下半部分,看起来像个针织的短裙似的。
——这是光网上某店的热销第一,和出产魅惑暗香的是同一个厂家。
安德烈的眼神凝在小未婚妻几乎完全露在外头的腰部,白白的小肚子正怕冷的收缩着,瞧着可怜兮兮的,可怜又可爱。
他喉结微微滚动,感到了渴。法安像是从上将的神情里窥探到了什么,故意走近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圈,全方位展示了一下自己。
安德烈这时候才看到他背后下半身的衣服上还坠着一个黑色的毛绒圆球来模拟尾巴!
“宝宝……不冷吗?”上将哑声问。
“一点点冷。”
法安跪坐在安德烈身边俯身给他解绑在床头的绳子,一边解一边冲上将呼了口气,笑嘻嘻地说:“但是等一下就很热了,对吧?”
安德烈的脑神经猛地跳了一下,身体无声地紧绷,觉得自己的小未婚妻真的是……
不知死活。
腕上的绳子被松开,安德烈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被子被拉开到一边,上将盘着一条腿随意地坐在床上,法安就坐在他对面,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好像有一点青了。”
怕上将挣脱,法安绑绳子的时候用了吃奶的力气。他有点心疼地摸摸安德烈的手腕,低下头用热乎乎的嘴唇亲了亲发青的地方,好像哄着这双手似的说。
“再忍一下喔,很快就好了。”
上将没对自己的手腕发表什么评价,他垂下眼,背部和肩膀的肌肉曲线相连,拉扯出足够富有力道的身体线条,略微躬身的姿态让壮硕的背肌像两座隆起的山丘。
法安的脸颊贴着他的手心,嘴唇碰着他的手腕,彻底被笼在了上将怀中的阴影里。
“我要把你绑起来了。”法安抬头说。
上将顺从地把双臂伸了过去,他静静地看着他的小未婚妻吭哧吭哧用绳子捆自己的手腕,提醒道。
“绑紧一点。”
仿佛是蛰伏的野兽在教导他毫无经验的小猎人,法安用力点着脑袋,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把这项工作做好。
“可以了!”
他坐了回去,脸上因为卖力而发红。
“我们开……”法安期待地去看安德烈,对上他视线的时候却莫名顿了顿,停了几秒后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开始吧。”
咦,真奇怪。法安感觉到背上炸起来鸡皮疙瘩,毫无所觉地想,刚刚好像突然冷了一下。
鸡皮疙瘩起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已经没有时间去探究了,因为法安下一刻就被上将掼到了床上。
……
长绳紧紧缚着安德烈的手腕,只有两手手掌可以肆意地伸展张合。从麋鹿身上偷来的粗劣的绳子摩擦过皮肤,带起火辣辣的痛感,顷刻就浮现出红。
“痛吗?”他低低的问。
“不、不痛。”
法安抽着气,倔强地说。眼睛一眨,顺着额头滑坠在睫毛上的汗珠就落下来。
安德烈略微笑了一下。
……
阁楼的窗户紧闭,双人大床上凹陷下去一块,外面呼啸的风雪撞在窗户上,一下下接连着不停歇,传出密集的凿声。
室内室外的温度成了两极,由团堆着的厚软的被子加温,每一次呼吸和吐气都为微凉的空气多添一分热气,直到让空气的温度和体温一同升高。
床单是浅灰色的,一条白皙的小腿横在上面,瘦削的踝骨上扣着一圈脚环,底色同床单一样是灰的。但灰里面还透出蓝、透出红,交杂着变成混乱,静默地在傍晚阁楼内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暧昧的光。
它贴的那样牢,任由主人的小腿用力踢蹬,或是把腿屈起;纤白的脚掌是承受不住般绷得紧紧的、躬起脚尖点着床面,还是泄气似的彻底放松下来、红润圆圆的脚趾头难受地蜷曲。
“痛不痛?”安德烈问。
“不……”
法安声音里夹着浓浓的哭腔,上下睫毛已经黏在了一起,眼睛好像睁不开了。
“不痛?”
“……不、不要了。”
第92章
枕头变的湿哒哒的,法安的脑袋靠在那上面,眼泪不断地从眼尾滑落下来,渗进枕面。
他浑身紧紧裹着被子,声音细细地哭,从鼻子里发出抽泣的鼻音。安德烈坐在他身边,手上还套着绳子,抬起胳膊想要摸摸他的脑袋,法安浑身一抖,下意识往下一缩,半边脸埋进了被子里。
安德烈的手落了空,他也不在意,手掌就势放下,摩挲着法安的发顶。
法安在他掌下微微地颤抖。
安德烈摸了小未婚妻的脑袋一会儿就收回手,他的小臂忽然紧绷,附着其上的肌肉鼓胀蓦地彰显出爆发的力量感。很快,他的手臂又放松下来,上将提着已经断裂成几段的绳子起身下床。
露出两只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随随便便就崩断手上的绳子的法安哭得更厉害了。
安德烈在地板上拣回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期间不可避免地看见了法安那件已经撕裂不成样子的红毛衣。他面色不变,穿戴整齐后就提起那件乱七八糟的衣服,连同断裂的长绳一起握在手里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安德烈重新回到了楼上,在床边装好了从仓库里找出来的暖炉。
电源启动,圆形的暖炉小太阳似的热起来,从内里亮出明亮的暖橘色,热乎乎地烘着正对的大床。
法安放松了一点紧紧团着的被子,可怜地把脑袋脖颈探出来。
他满脸泪迹,眼尾红的不像话,眼皮好像也哭肿了,眼睛变小了三分之一。露出来的脖颈锁骨全是痕迹,最明显的是斑驳的咬痕,带着干涸的血丝。
法安对着暖炉掉了一会儿眼泪,泪珠子一流出来就被暖炉烤干了。他的皮肤被干掉的泪水弄得紧巴巴的,很不舒服,因此哭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就小下来,渐渐不哭了。
安德烈一直默然立在床边,直到这时候才坐上床沿。他抬起手,在法安的视线里缓慢地探过来,法安没躲,那只手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好可怜。”安德烈的指腹轻蹭着他的眼尾,低低地笑起来。
法安又想哭了。
“你太过分了。”
他勉强把眼睛睁大,对着上将发出软弱的指控,“你是故意的。”
法安被安德烈哄着试了一下“别的”之后,现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要说压倒上将强迫他那个,就是上将主动点了头,他也吃不消!
喔,对了,上将能把绳子都绷断,他根本是一开始就被骗了。
安德烈没有马上对他的控诉作出反驳,而是耐心坐了片刻,等法安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抄着被子把法安裹成一个长条打横抱起来。
“是你要试的。”他这才开口,“我带你去洗澡。”
“我不想洗澡。”
法安现在心灵好脆弱,“我讨厌那个肥皂。”
“我帮你洗。”
把小未婚妻折腾的软趴趴的上将这回很好说话地低头吻了吻法安的额头,抱着他一起进了浴室。
法安被放在了浴桶里,安德烈把被子抱到一边,让他站起来。热水盛满了木桶,上将大人用木瓢一点点浇湿自己的未婚妻,法安嫌弃的滑溜溜一小只的肥皂很老实被捏在安德烈的手里,他仔细地给法安打上泡沫。
洗澡的时候有些破了皮的地方会痛,法安就站在木桶里垂着脑袋掉金豆豆。
洗干净之后安德烈重新换了热水让法安在桶里泡澡,期间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把法安从热水里托起来,抱小孩似的单臂把他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大毛巾把他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