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哲和江锦宁自然同坐一辆车回去。坐上车以后,江锦宁问道,“哥,你觉得那个女人怎么样?”
江景哲收起看手机的眼神,看向江锦宁,只说了一句,“锦宁,今天你不够有名媛风范。”
听到哥哥这么说,江锦宁咬着嘴唇,心里时千楚更加愤恨。
“你的意思是,时千楚比我强。”江锦宁艰难地说着。
“那个女人怎么样不重要。”江景哲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状若无意地说,“重要的是祁风沉对她的态度。”
江锦宁觉得江景哲说中了关键,于是也板起脸,静静听着。
江景哲继续慢悠悠地说,“看的出来,祁风沉对她极其信任,毫不设防。而我们,何不就利用这种信任,挑拨二人关系呢?”
说罢,江景哲抬头,黑夜里车里的灯并不那么明亮,江景哲的眼睛,闪过嗜血而算计的利剑光芒。
“哥,你有办法了?”江锦宁屏住呼吸。
江景哲微微一笑,“有啊,一件一举多得的事儿。”
......
另一边,祁风沉和时千楚也让司机送回了家。
进了别墅,时千楚嚷嚷着身上都是饭店的味道,忙不迭地就去洗澡了。
洗漱完毕以后,她从卧室里出来,找了一圈,发现祁风沉在自己的卧室里面。
时千楚敲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在门口站住,露出一个好奇的小脑袋。
祁风沉刚刚洗完澡,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下身围着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什么事?”祁风沉问道。
时千楚不好意思地走了进去,头低低的。
祁风沉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很有趣,就不急着穿衣服,想看她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风沉,你把衣服穿上吧。”时千楚的声音带着祈求,好像祁风沉欺负她了一样。
祁风沉哑然失笑,“怎么?我的身材不好看?”
“不不不,”时千楚摇着头,眼睛时不时撇着他,“是太好看了。”
祁风沉笑出了声,不忍心再逗她,“你转过去。”
时千楚听话地转过了身,以防保险,还拿手指死死捂住眼睛。
听到身后一阵嘻嘻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后,祁风沉的声音响起,“可以了。”
时千楚慢慢转过来,将手指放下,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然后轻轻呼了一口气。
“风沉,”时千楚神色有些纠结,“我今天才知道,江锦宁是江景哲的妹妹啊。”
“恩。”祁风沉点点头。
“那,这样的人在公司,你难道不担心她会对自己的公司不利吗?”时千楚好奇地问出口。
祁风沉摇摇头,“公司的核心利益以江锦宁的级别是压根接触不到的。”
时千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祁风沉看着她,忽然问出了心里一直很想问的问题,“那你呢?从哪里得知那么多上流圈的事情?”
时千楚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完了完了,果然是今天在酒桌上发挥的太好了吗?
见到她犹犹豫豫,祁风沉没有继续追问,“不早了,把头发吹干再睡。”
时千楚听话地点点头,赶忙心虚地走出了祁风沉的卧室。
回到自己卧室,时千楚想着刚刚自己眼睛偷偷瞟到的祁风沉的身材,心跳渐渐加速。
想不到不穿衣服的祁风沉比穿着衣服还要犯规啊!他工作那么忙,哪来的时间健身?
这时候,在隔壁卧室地板上做着俯卧撑的祁风沉打了个喷嚏。
第57章
在经过与旗航的谈判以后,双方有一些没有谈妥的地方还需要继续磋商,这期间云端的员工仍旧不能放松,每天都在加班中度过,而且有关这次谈判的事情高度保密,底层员工根本不可能知情。
这天,旗航集团派了法务部的几名专员过来与云端集团法务部进行合同细节上的敲定和磋商。
时千楚站在办公室的一角,惊讶地看着法务部专员里一个熟悉而又令人牙痒痒的人出现在那里——杜宇。
“阿楚,好久不见。”杜宇看到时千楚,露出和煦温暖的笑意,毫无芥蒂地打着招呼。
碍于这里是公司,他们即使以前交恶,也没办法坏了两家公司的合作,时千楚于是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笑容,嘴僵硬地咧开,装作见到老朋友很开心的样子。
会议室内,两个集团的法务部经理以及三两名代表员工正襟危坐,时千楚作为文员,进行会议的记录与材料的整理影印。
这期间,时千楚好几次经过杜宇的座位旁边,每一次杜宇都用一派安然的笑容看着她,仿若自己对过去的事情早已释怀。
时千楚几次根本就无视他,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过去,杜宇也毫不在意,继续在下一次微笑着看她。
时千楚抱着一打资料走进会议室,杜宇自然而然地接过来,帮忙她减轻重量。
时千楚翻着白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杜宇已经转身,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任凭办公室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杜宇和时千楚的关系很不一般。
渐渐的,一些若有似无的风言风语在办公室开始流传起来。
时千楚自然是不知道大家在背后都怎么说她,直到夏苏有一天跑过来,悄悄问她是怎么回事。
“千楚,你知不知道最近公司都在传,那个旗航集团的杜宇是你的前男友,还说那个,你俩,牵扯不清。”夏苏虽然不信这些流言蜚语,但是听到还是忍不住告诉了时千楚。
时千楚听完都惊呆惹:明明就是他杜宇一个人唱独角戏献殷勤,为什么会被同事们过度解读成她作风的问题?!
“都是以讹传讹,不理会算了!”时千楚靠在座位上,撅着嘴巴。
夏苏点点头,觉得这些流言确实没必要理会,“就是,整个云端集团谁不知道你是祁总的人?”
时千楚笑了笑,“那当然了,有祁风沉在,我谁都看不上。对了,好几天没问你了,最近和顾子流关系怎么样?”
夏苏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惨笑了声,“还是老样子,视我为不存在一样。现在整个办公室秘书区的同事,都知道我失宠了,有意无意地开始排挤我,特别是何珊。”
时千楚一听,倾身抱住她,“苏苏,我好心疼你啊。”
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要不是上次夏苏上次把话说得那么绝,顾子流也不会这样。
“哎,苏苏,抓紧时间,勾/引/勾/引你家顾总啊?”时千楚挑着眉毛,嘻嘻笑道。
夏苏摇着头,“顾子流又不喜欢我。”
时千楚:......她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顾子流不喜欢她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还是帮他俩一把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顾子流不喜欢你?”时千楚神秘兮兮地说着。
夏苏咬着嘴角,“这样行么?”
“反正事情也不会更差了,试试有什么坏处?”时千楚看出来她有点松动,继续游说她。
“那,我试试。”夏苏心事重重地说。
当天下午,夏苏壮着胆子,给顾子流送了一杯下午茶过去。
“顾总,晚上可以约你吃饭吗?”夏苏鼓起勇气。
顾子流冷着一张脸,“你说什么?”
“我说,晚上想约顾总吃饭。”夏苏调整呼吸,再说了一遍。
“呵,夏秘书,以什么身份?”顾子流盯着她那张局促的脸。
夏苏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子流心里自嘲,果然不能对她有什么期待。
夏苏静静等在原地,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快倒流了,终于等到顾子流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七点,晕染。过时不候。”
夏苏的心跳终于恢复了,像是被人从寒冷中解冻了一样。
晚上七点,晕染酒吧,顾子流坐在卡座,酌着一杯低温度的酒。
夏苏坐在他对面,双手在桌子下面绞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
“喝点什么?”顾子流开口,悠悠问道。
“什么都行。”夏苏小声地说。
顾子流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嗤笑一声,挥手叫服务生过来,“给她一杯白水。”
“有话快说,我时间不多。”顾子流看着她手捧着白水小心翼翼地喝着,心里燥郁之气冒了上来。
夏苏深吸了一口气,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顾总,我,我喜欢你。”
一声不轻的声音响起来,顾子流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神色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