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信息素的味道甜得令人窒息,体内的蜜液一股股喷射出来,沿着缝隙不间断地流下,他浑身发颤,着急地扭动着。
唐鹤汀握住他的性器撸动两下,再次发狠一记,重重撞在那一点上。
蓝其悦发出一声尖叫,生殖腔应声打开,可顶端被人死死堵住,根本无法释放。
他挣动着哭了起来。
唐鹤汀被至深至热的地方包裹,突然俯身,叼住他后颈的软肉。
“啊…啊!给我,求你……”
“不行啊。”他悠悠道:“这样会怀孕的,会生宝宝。”
“呜——给我……”
“可怀孕了怎么办呢?”
蓝其悦痛苦地蹭动着,“怀孕、怀孕……”
他神志全无,被欲望支配着回答:“给我,我给鹤汀生、生宝宝……”
“真的吗?”
性器顶在生殖腔尽头,又开始作弄他。
“啊!真的真的……给我!”
“我是谁!”
“呜……鹤汀、鹤汀!”
“你喜欢鹤汀吗?”唐鹤汀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蓝其悦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流出来,“我爱你!”
又是一声惊叫,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犬齿刺入皮肉,性器涨大成结,高纯度的信息素缓缓流入他的腺体。
蓝其悦昏昏沉沉,躺在凌乱的床上,躺在爱人的怀里。
Alpha为他吻去腺体周围的血迹,声音低沉,拨动心弦。
“这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了。”
这场发情期持续了四天三夜,期间他们毫无节制地做爱,厨房、餐厅、浴室……每一个地方都能成为他们结合的温床。
蓝其悦卸下了厚厚的防备,身体软得仿佛一滩水,随时随地欢迎Alpha的刺入。粗大的性器在水声中抽插搅弄,这让他觉得满足,射出的滚烫精液打在生殖腔,他浪叫着夹紧双腿,贪婪地想留下所有。
地毯早湿透了,草莓味在空中缓缓飘散,蓝其悦与唐鹤汀接吻,力道之大简直吓到了Alpha,仿佛只为确认此刻的真实。
唐鹤汀拿开他抚慰自己的手,低头含住他翘起的前端耐心舔舐。
他很快就射了,抓着唐鹤汀的发尖叫,浊液留在对方口中,被一滴不剩地吞了进去。
“鹤汀,别……”
残留着白色的唇瓣覆上来,唐鹤汀再次分开他的双腿。
“尝尝。”他声音很稳,沉沉地说着情话,“蓝蓝好甜。”
“唔!”
他光滑的后背一下下蹭着床单,穴口早在反复的摩擦中红肿不堪,此刻的每一次进出都会带来无法忽视的刺痛。
可他想要,他觉得自己就像久旱时的植物,亟待甘霖的滋润。骨子里很痒,他又渴又热,如果离开唐鹤汀,他一定会疯的。
于是身体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疼痛,一半是极致的快感,他哭着去吞那根东西,涎液沿唇角流出来,与眼泪一起打湿鬓发,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样疯狂又无底线,好羞耻,等一切结束后他该怎么面对鹤汀?
可很快他就无暇顾及这些,被欲望支配着沉溺到新一波快乐中去了。
第10章
“嗡——”
手机的震动从床头传来,被衾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随即被唐鹤汀按了回去。
“还早,你再睡会儿。”唐鹤汀接通电话走了出去,“怎么了?我马上来。”
“不用不用。”沈俊驰听起来很愉悦,“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唐鹤汀道:“没事挂了。”
那头吹了声口哨,知道他心情不错,丝毫不惧,“阿祯今早吵着要见你,你抽空过来一趟。”
这四天里,唐鹤汀与沈俊驰始终有联系,知道唐维祯在前一天晚上转出了ICU,身体正在缓慢地恢复。
唐鹤汀道:“好,我等下过去。”
挂了电话回到卧室,刚进门就被蓝其悦盯住。
“哥哥怎么样了?”蓝其悦刚睡醒,声音有些哑,胆子倒比往常大了,“你看起来好高兴。”
唐鹤汀摸摸脸,回床上把人搂住,“这么明显吗?”
他拨开蓝其悦的额发和人接吻,声音带笑:“我哥转出ICU了。”
“真的吗?!”
蓝其悦叫出了声,露出惊喜的笑容,“那,那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就没事了?太好了。”
唐鹤汀看着好笑,故意道:“怎么这么开心?你还没见过他呢。”
“可他是你哥哥啊。”蓝其悦说:“你哥哥没事了,你就会开心,你开心我就——”
他猛然顿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唐鹤汀听得心都要化了,不由把人按进怀里,在头顶落下一吻。
“身体还难受吗?”他问。
蓝其悦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后腰的酸软,脸一红,不敢想这几天自己是怎样丑态毕露。
他的身体被裹在被子里,还不知道被子下面是怎样一番淫靡的光景。
唐鹤汀给人揉腰,说:“我待会儿去趟医院,你在家里多睡会儿,饿了叫阿姨送早餐,或者等我回来。可以吗?”
蓝其悦试探着动了动腿,身后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疼痛,想来是唐鹤汀已经为他涂了药。
他咬着下唇,犹豫许久后缓缓开口:
“我……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唐鹤汀微愣,随即道:“可以,但我不太愿意——你发情期刚过,需要好好休息。”
“没关系的!”蓝其悦摇头,“真的没关系,我觉得还好,真的……”
说着突然一顿,想到唐鹤汀或许是另外的意思,他讷讷地转了话锋:“——好像是有一点…难受,那、那要不就算了,你注意安全,我……”
一个拥抱打断了他。
“别多想。”唐鹤汀语气温柔,“我是不想你去,因为对你的身体或许太勉强,但如果你觉得没大碍,那我们就一起。”
他吻蓝其悦的额,“你愿意去,我其实很高兴。”
吃过午饭,两人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其实并没有这么顺利,在唐鹤汀同意后,蓝其悦紧跟着陷入了焦虑状态,先是扶着腰下床洗漱收拾,然后对着衣柜找衣服,一边问唐鹤汀“哥哥喜欢什么东西”。
最后唐鹤汀没办法,把人抱下楼看他吃完饭,又给挑了一套卫衣长裤,等他换上便一起出了门。
白色卫衣衬得蓝其悦学生气十足,他坐在车上扯了扯帽绳,担忧地问:“这样会不会太不严肃了啊……?”
“要那么严肃干嘛。”唐鹤汀无奈道:“你是去看我哥,又不是面试。”
蓝其悦无言以对,只好把担心吞进肚子,惴惴不安地看向窗外。
唐鹤汀看他依然不放心的样子,牵住他的手捏了捏,说:“而且你这样就很合适。”
“真的吗?”蓝其悦半信半疑。
唐鹤汀肯定地点头,“很好看,我很喜欢。”
“……”他干笑两声,再次移开了视线。
是要去见你家人,光你喜欢有什么用啊!
一路畅通无阻,蓝其悦跟在唐鹤汀身边出了电梯,走过一旁的护士站。
这里的消毒水味不太浓,不知放了什么设施,蓝其悦甚至嗅到了户外花园的清新气息。
唐鹤汀在走廊深处一间病房前停下,特护病房的门紧闭着,他抬手敲了敲。
门开的一瞬间,蓝其悦轻轻往一旁躲了躲。
沈俊驰换了一身休闲装扮,看上去神采飞扬,与之前在急诊室外的样子判若两人。
注意到蓝其悦,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扩大,目光饶有兴致地在两人之间逡巡。
唐鹤汀最烦他这副不正经样,道:“不让我们进去?”
“进,请进。”沈俊驰让出一条路,看着蓝其悦道:“这位是?”
蓝其悦小声道:“您好,我叫蓝其悦。”
“跟他不用这么客气。”唐鹤汀把人揽过来,说:“我男朋友。”
沈俊驰自动忽视他的嫌弃,伸出手彬彬有礼地同蓝其悦握了握,和善道:“你好,我姓沈,叫沈俊驰,学过《滕王阁序》吗?”
蓝其悦眨眨眼,“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对对,你以前一定是学霸。”沈俊驰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随鹤汀叫我姐夫就行。”
说完,愈发和善地对唐鹤汀笑笑。
唐鹤汀从小就看不上他,此刻当着蓝其悦的面不能发作,火都得往肚子里咽,只能磨着牙,阴沉沉地瞪他一眼,“我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