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闷声道:“没事的。”
就这点疼在容虞看来真不算多疼,她之前的爬树摔下来那脚肿得比这还疼,更何况她刚刚倒下的时候有意避开了压到这只受伤的脚。
就在容虞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萧垣忍不住抓住那只伤的十分凄惨的绷带散开的脚,仔细看了一下。
容虞脚被抬起来,她忍不住缩了一下:“真的没事的。”
她又不娇气,像景帝后宫有些娘娘一样,轻微地给针扎了,就那么一点疼痛都会嘤嘤嘤叫个半天,还非要告诉皇上去看。
不过看萧垣一副如此认真的神情,她忍不住又说道:“其实,还是有一点疼的,不用担心我的。”
萧垣觉得她这番别扭的样子更可爱了些,再次弯了嘴角,忍不住想逗逗她:“孤只是看看自己的脚,不想换回来之后变成一个小瘸子。”
容虞:“……”
容虞一下子别过脸去,不看他了,她就说嘛,这狗太子半点风情都不懂!
不料,上方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容虞心里一气,腾的坐了起来,严肃道:“不许笑!”
你是太子也不行!
萧垣眉眼带笑:“嗯。”
容虞怎么觉得这笑有些刺眼,一把拉住萧垣,一拽。这一拽不要紧,两人双双跌在床上,萧垣一个措防不及,直接拉下了床幔。
在之后就是景帝看到的,我们病的不行的太子殿下,压着太子妃的样子了。
恩,隔着床幔的那种!隐约看过去暧昧极了。
底下萧垣隔着床幔隐约看到景帝明黄的身影,收起了笑意小声说:“父皇来了。”
容虞才不信他的鬼话:“不要试图用父皇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萧垣:“……”
景帝:“……”
最后等容虞反应过来时,顺着萧垣的目光看过去,景帝果真在外头…
看着景帝一言难尽的表情,容虞欲哭无泪,这回的确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终景帝也没有一巴掌拍她,也没有长话连篇地骂她,甚至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景帝在出去之时还特地吩咐李公公:“东宫太空了些,去朕的私库里在挑挑哪些合适的太子和太子妃的,明日替朕给送去。”
李公公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皇上动动手指就知道景帝在想什么:“奴才这就去。”
天气冷了,容虞好不容易从被窝中爬出来,就听外头通穿说李公公来了。
容虞收拾完毕后,出去见到李公公的第一句话便是:“殿下,皇上说,您这东宫里有些空,特地吩咐奴才送来的。”
这景帝宠爱太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这礼都收的习惯了,只是今日打开这里头的东西时,容虞的眼角开始突突的。
全都是送子观音与多子多福的有关的小玩意。
容虞嘴角抽了好几下:“孤收下了。”
容虞愣了好久,直到回到书房里反应过来时恨不得一脑袋埋进书桌里。
之后某日容虞去请安的时候,景帝还默默地说了句:“好好努力,看来朕很快就会有皇孙了。”
不是!皇上您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
天气逐渐转凉,冬日降临。
前些日子初雪降,给整个东宫披上了一层雪色外衣。
冬日暖阳撒在晶莹剔透的雪上,透过窗台漏进来时光,映在容虞身上,好看的有些不成样子。
这日容虞一手抓着汤婆子,一手还拿着笔练字。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勤奋练习,容虞的字可算没在是那个狗爬的样式了。
她写完之后,对着那边安静地萧垣叫了声:“我写完了。”
那头的萧垣穿上了件红色斗篷,这衣服还是十公主给她送去的。
这些日子,十公主和她名义上的嫂嫂相处的十分愉快,甚至还给他们二人做了一对斗篷。
能看出来太子十分喜欢这斗篷了,这屋里头地龙烧的足足的,他还要裹着这斗篷。除去这个理由,容虞再也想不到太子如此不正常的表现是为何了。
萧垣缓缓看向容虞:“拿过来。”
容虞手上拿着抄好的诗,递给他,不曾想,又给他抓住了手:“这里勾的过了。”
容虞:“……”
这些日子,萧垣跟换了个人一样,要求多的很,这里写不好,那里写不好,最后给她多加了好些诗要抄。
她十分有理由怀疑,这狗太子记仇!在报仇!
就在容虞再次想骂人的时候,外头柳太医来了。
这么些日子,柳太医那天的解药终于有眉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小剧场:
王公公:我就是一个莫的感情的关门机器!
李公公:老王啊,你可以了,我还只是个莫得感情的送子观音机器呢。
作者拍板:QAQ
我还是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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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和东宫一片祥和温馨的氛围不同的是,乾清宫的景帝眼神简直冰冷无比。
柳太医跪在底下,头也不敢抬,生怕帝王的怒火殃及到自己。
坐在上方的景帝端起茶盏,轻悠悠转动茶盖,问道:“你是说嘉拓给的解药里有琥珀国特有的牵机药?”
景帝语气冷静,只是越冷静柳太医就越不敢抬头,景帝的脾气了解,这是有人要遭殃的节奏了,敢在皇帝的地盘再次毒害太子,景帝能不生气吗。
柳太医捋了捋胡子:“不错,微臣在里头发现了甚微的牵机药。”
说着把怀里的解药摊开给景帝细讲:“这牵机药听闻乃琥珀国皇室才能拿到的毒药常人难以拿得到,而且无色无味,只需一点便可让人全身痉挛抽搐而死,死状及其恐怖。”
景帝看着在底下的柳太医问:“太子最近毒发频率越来越多,可有何办法尽快研制出噬心散解药?”
柳太医双手贴在额头,跪着行了一个大礼:“恕老臣无能,这解药中不仅含有牵机药,还有一味药材要深入苗疆圣地方可得到。”
苗疆圣地乃圣女才可进入,他们外人别说进不去,就是找到那圣地也费劲。
柳太医说完这番话之后,景帝的脸色好像苍白了一分。
“不过,要是能找到老臣的师兄说不定可以,师兄他之前医治过中了噬心散的病患。”
景帝:“你师兄现处何处?”
柳太医:“师兄他行踪不定,老臣已经给他修书一封了,现在只能等师兄回信了。”
“朕知道了。”景帝抬手让李公公把柳太医送出去。
然后捻了捻茶盖,轻轻放下茶杯,望向门口,看来有些人迫不及待了。
柳太医退下后,景帝呆坐了好久,目光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这皇位坐的越久就越发明白什么叫高出不胜寒,底下全都是等着吃肉喝血的虎狼之辈。
景帝咳了两声,旁边的李公公见承乾宫的窗子又没关,亲自上前关窗后又急忙端着茶水上去:“皇上,千万要当心身子啊。”
闻言景帝收回视线,轻声说了一句:“李公公,你说朕还能撑多久啊。”
李公公一听皇上说出这话眼眶忍不住红了:“皇上您还正当壮年呢,定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
景帝的身子越发不如从前,柳太医前阵给看过说不可太操劳,可面对这群吸血的牛鬼蛇神怎能不劳心费神呢。
李公公悠悠叹气,他身为一个奴才能做的也只有陪在皇上身边了。
景帝看了眼李公公,目光悠长沉远:“传太子过来吧。”
东宫里头容虞正拉着萧垣的手恶心他,这些日子里她发现了一个绝招,只要一摆出来就会让太子立即缴械投降。
她拉着萧垣的手臂,装出一张十分委屈的脸,还把头歪在他肩膀上:“今晚就不要抄书了吧!”
萧垣没说话,眼神瞟了她一眼。咬着牙槽努力憋笑真的十分难受。
随即他默默地从容虞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别闹了。”
容虞再次抓住萧垣的手:“谁闹了!”
容虞才不呢,最近这狗太子越来越过分,甚至每夜以教她的名义待到深夜,直接睡在承恩殿,还和她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