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14)

“二皇子天潢贵胄,臣女怎么会讨厌,臣女不过是余毒未清急着回去休养罢了,若是二皇子没有别的事情,臣女就少陪了。”

眼前的少女逐渐远去,萧易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挑:“果然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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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是皇上的万寿节,定北候上表想要回京为皇上贺寿的请辞已经允准。

如今车马已经在路上,沈寂难得不出去鬼混,整日里的待在府里命人洒扫收拾忙的不可开交。

到了定北候回京那一日,街道上的百姓自主的让出一条路来,立在两边看着镇守大梁北境的功臣们。

清一色的银甲轻骑甚是惊艳,定北候身着银甲立于战马之上,手持红缨枪,威风凛凛。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是沈家另外的两位公子,沈昀和沈言,同样是身着银甲,飒爽而立,眉目清秀的倒像是白面书生。

大公子沈昀是个性子沉稳内敛之人,立在马上目不斜视,颇有几分凌霜傲雪的风骨,端看这副架势也足以引的那些女子为之倾倒。

沈言相较长兄而言更活泛一些,牵着缰绳打马而立,引的马儿前蹄腾空,厮鸣不已。人群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姑娘竟摘下头上的绒花扔了过来,正正的被沈言接住。

“沈言,注意言行!”

沈昀侧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仔细着父亲回去赏你顿军棍。”

沈言哭笑不得,将接在手里的绒花別在肩上好不得意。

远处,传来一阵轻蹄的声音,只见沈寂一身白色的轻装打马而来,到了定北军的近前时翻身下马,抱拳半跪道:“沈寂来接父兄回家。”

“好!”

定北候看着沈寂,凛若冰霜的脸上浮起一丝暖意。

沈寂翻身上马,策动缰绳与两位兄长并肩而立,半分也不逊色。

此时的沈寂,不知道在和兄长们说什么,虽是在笑着,可神色之间的认真却是从前没有见过的。

魏丛愉坐在茶楼上,欣赏难得一见的美景,反手倒了杯茶,心中想道“这才是定北军啊,是大梁的风骨。”

“小姐,夫人和二小姐回来了。”

魏丛愉被禁在府里多日,今天难得的易芳华出来带着她和魏嫣,可她素来不爱逛那些胭脂水粉的铺子,躲个清净来茶楼里歇歇脚。

见春婵来给自己报信,魏丛愉从桌上捏着颗青梅含入口中,含糊道:“走着。”

魏府的马车在别道上与定北军碰在一起,易芳华特意叮嘱车夫要让道而行。

魏丛愉掀开轿帘往外瞧时,正好沈寂策着马从她身旁经过,沈寂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策着马突然顿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魏丛愉坐在马车里时,目光温柔地冲着她笑了笑。

两人视线交错一闪而过,紧接着沈寂又打马离开赶上前面的队伍。

魏丛愉收回目光,将帘子撂下,不禁想到了凤澜。

魏嫣察觉出她有些失神,顺着半放未放的帘子向外瞧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长姐在看什么?”

易芳华原本正闭目养神,听到魏嫣这话睁开眼挑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若有所思的说道:“沈家的男儿确实不错。”

魏丛愉听了她的话,也没多想,应了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正在开窍的萌芽中......

而女主连芽都还没有.......

第14章 劝说

回到魏府后,易芳华的心思就活络起来,坐在那里长吁短叹的。

魏建生第三次抬头看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府里的一切杂事都由易芳华掌管着,一直也不曾见她如此模样,易芳华双手拢在胸前,眉头紧锁着。

“老爷,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魏建生点点头,起身走到易芳华身边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道:“可是阿愉惹了什么祸事?还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听了魏建生的话,易芳华笑了起来,:“阿愉的性子虽然野,但在府里对我还算尊敬,不曾有过什么越矩的行为。只是老爷,你也知道,阿愉的性子若是能早些成家想来能收敛些。”

她话音刚落,魏建生心里就有些不悦,阿愉从小丧母,年幼时便同魏远泽一起跟在自己身边,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过着风餐露宿担惊受怕生活,如今刚回到京城里没享几天的福,易芳华就这样急着将阿愉嫁出去。

魏建生松开她的手,顿了顿:“早前我便同夫人说过,阿愉的婚事必得她自己喜欢才好。”

“这是自然,”易芳华点头,“老爷,你觉得定北候这样的亲家如何?”

魏建生神色严肃起来:“夫人的意思是?”

“今儿定北候从北境回京,我远远的瞧着定北候府里的那几位公子都是极好的,阿愉性子洒脱,必得找个那样的郎君才能对她爱护有加。”

“而且我瞧着今日沈小公子打马从咱们马车前过去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同阿愉招呼,若是没那样的心思,以阿愉性子哪里会理会他。”

“这是阿愉的意思?”

魏建生思忖着定北候府里的几位公子,若是大公子沈昀或者二公子沈言都是极好的,至于那个沈寂.......

“即是如此,待会我问问阿愉的意思再说。”

晚膳过后,魏丛愉着了身轻衣在庭前练剑,见魏建生过来寻她,收了剑擦了擦脸上的汗走了过去。

“父亲找我可有什么事?”

魏建生的视线在她方才练剑的地方晃过,若有所思的问道:“许久不见你练剑了,怎么今日想起来了?”

魏丛愉笑着说道:“前些日子还在卧床,奄奄一息哪里敢练剑。”

魏建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抬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魏建生在庭院里的石凳上随意坐下,魏丛愉跟着紧挨着他坐下。

“今日定北候回京,你可见到了?”

“恩。”

魏丛愉低头擦着剑,有些心不在焉,想到定北候回京不久后,之后离京,介时皇上会让他们去峄城御敌,也就是那一仗定北候满门除了那个在京中不学无术的沈寂之外,无一生还。

想到这些,魏丛愉就觉得心口有点闷,上辈子她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定北军是何等威风,今日亲眼所见不免唏嘘。魏建生见她如此,就更觉得她是心里有事,试探着问道:“你觉得定北候府的那两位公子如何?”

这两位公子,自然指的是沈昀和沈言,魏丛愉将擦拭好的剑收回剑鞘中,立在脚边。

想了想,转身回道:“自然是极好的,沈家一脉四世功勋,是大梁在北境的屏障,沈家这一辈的两位公子又是年少成才,屡建战功,自然无不好。”

魏丛愉没将魏建生的话往深里想,只依着实情回答。

这样的家世和这样的能力,谁人能说出一个不字来,可也正因为这样的家世和背景才让多少人红了眼。

父女二人各怀心事,对于魏丛愉来说,沈家自然是好的,但这个好也只是欣赏而已无关其他。但在魏建生听来,女儿家说好,便是心生爱慕之意。

皇上打压杨家,却捧了谢家做新贵,这谢家原本只能算是杨家的家将而已,如今竟也能翻到杨家头上来耀武扬威。

皇上故意如此,便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皇上打压杨家的心意。

定北候回京之后,便带着沈昀和沈言进宫面圣,皇上又传旨意说许久未见沈寂想念的紧,沈寂便只好随着父兄一道入宫。

进了宫后,定北候才知道原来皇上不指召了他们,还招了新贵谢余和魏建生。

大梁国,定北候武居第一,魏家和杨家便足矣称的上是平分秋色。只是杨家毕竟是皇亲国戚,所以自然处处优渥高魏家一等。

如今谢余取杨家而代之,早前大家不过议论而已,如今见到,便知皇上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

定北候稳了稳心神,上前给皇上请安,“臣沈岳忠参见吾皇。”

沈家三个兄弟紧随其后,三呼万岁后,皇上亲自从高位上走下来,握着沈岳忠的手将他扶起来:“定北候一路辛苦,快快请起。”

“沈寂好些日子不进宫来见朕了,若不是定北候回来,朕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这小子。”

闻言,沈寂轻笑起来,带着几分顽劣说道:“皇上回回见了我都要责骂我,我心里可害怕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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