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定了一座高低厨,底的地方放电视,别的地方放衣裳。”董志兆道,手指慢慢滑去殷红的唇瓣,指肚轻轻一按。
江珮别脸躲开,“信不信我咬你!”她装作董志兆平时的样子,眼睛睁得圆圆的,下颌轻扬。
董志兆被逗笑了,“你可以试试。”
江珮眨眨眼睛,她果然还是脸皮太薄,“我才不!”
“你不来,那换我来!”董志兆单手勒住江珮的腰,让她面对自己,另一只手想去抓她的手。
江珮的手敏捷的躲开,藏去自己的身后,身子往后仰着。
手里落空,董志兆并不着急,手抚上江珮细细的脖颈,笑着凑近,“谁跟你说我要吃你的手了?”
双唇相交,微微酒气充斥在两人之间,好似催化剂一般,紧紧黏合。
腰间渐渐软和无力,江珮瘫在董志兆的怀里,任人索取。
温存一番,董志兆才恋恋不舍的将软人儿松开,抬手捏着小小的下巴,“看你以后还敢?”
“你就是仗势欺人!”江珮小手放在唇边,那里麻麻的疼,“你属狗的?”
“那下次换你欺负我,我保证不反抗,任你为所欲为。”董志兆微微笑着,伸手勾着江珮的一缕头发。
“你说的?”江珮好似怕董志兆反悔。
“我说的。”重新把小脑袋按回自己的胸前,董志兆简直想把这软软的小东西揉进自己身体里。
“不是说要去石场吗?还不走?”江珮环上董志兆的腰,鼻间全是他的气息,她再也离不开他了,原来有些东西居然会上瘾?
“又赶我走?小没良心的。”董志兆掐着江珮的软腰。
“哎,别……”江珮发痒,从董志兆身上逃离,“你不吃饭了,直接过去?”
“这不刚在五爹家吃完,饱饱的。”董志兆顺便夸了一句,“媳妇儿做的糖包就是好吃,我吃了整整一个。”
江珮重新拿起毛裤,“今天晚上应该就会织好了,明天你换上,我觉得挺轻快的。”
“傻媳妇儿,给自己织一条啊!”董志兆心里既疼又爱,“快点儿收拾一下,去五爹家里吃饭。”
江珮下了炕,从后窗拿下镜子,梳着自己乱了的头发。镜中的小脸绯红,一双大眼水汪汪的,樱唇水润润的红,像是初夏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
手被人攥住,梳子到了董志兆手里,他替她慢慢梳理着,手下很轻,比他雕琢石头的时候更加用心。
“等着我,我明天早上回来,就换上你织的毛裤。”董志兆的脸印在江珮的秀发之上,带着深深的眷恋。
以为董志兆又要开始不正经,江珮从他怀里钻出,“我还要去五爹家帮忙呢,先过去了。”说完,她拿了大衣便往门口走。
“江珮!”董志兆叫了声。
“什么?”江珮回头,老屋的光线昏暗,董志兆的每一处都已经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我真的很喜欢你。”董志兆轻轻的说,“所以,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后悔。”
“不正经!”江珮嗔了一眼,推门而出。
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吹去了刚才燥热,江珮缩了缩脖子,往董五爹家的方向去了。
男人们白天已经喝了酒,晚上轮到女人们吃饭。农村的传统,女人要在男人后面。
老奶奶今天很高兴,还喝了一点儿黄酒,现在躺在自己那间已经睡着了。董母却不高兴,在她知道董卓早上一个人上山的时候,就生气了,一直心里憋到现在。
饭桌上,围着董家的媳妇儿闺女,平时不怎么见,聚到一起就是两桌子人。
这边吃完了饭,帮着收拾干净,江珮和董淑莲回了老屋。
生了炉子之后,方便了很多,热水随时都有。晚上洗澡也不怕冷了,可以多洗一会儿。
两人清洗完了,就上炕睡下了。
江珮没睡着,心里老是担忧董志兆。董志闻这个时间有没有过去,那么冷,点了炉子没有?还有白天那些稀里糊涂的话是怎么了?
手边是已经织好的毛裤,明天一早,董志兆回来,她就会给他,让他换上。
如此想着,江珮慢慢阖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好像那破旧的屋门不堪重负一般,发出令人心慌的声音。
“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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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抓住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深夜,惊醒了隔壁家的狗,它叫个不停。
炕上的董淑莲连忙坐起来,紧张的看着窗口处, 手下抓着被子, 小声问道:“嫂子,谁在外面?”
江珮也已惊醒, 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 “谁?”
“嫂子,我是志闻!”门外的人忙道,“石场那边出事了!”
心中一惊, 江珮想抓衣服的手抖了起来。石场是董志兆在那边,这么晚了, 董志闻跑过来, 莫不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越发的慌乱, 江珮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怕自己问的话, 会得到可怕的消息。
“怎么了?”董淑莲问道, 连忙拿起衣服穿好, “大哥有没有事儿?”
“大哥他……”董志闻支支吾吾的, “他上山了。”
“上山?”江珮觉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再不管别的, 捞起衣裳套在身上。她要去看看,她不要董志兆有事。没了他,她怎么办?
董淑莲开了老屋的门, 一把抓住董志闻,声音颤抖着问道:“大哥怎么了?你快说!”
董志闻头上是蓬乱的头发,看了眼冲出来的江珮,小声道:“晚上,大哥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去的石场,我并没有去。”
听到这话,江珮头一晕,手连忙扶着墙。
“我也不知道,是刚才几个警察过来村里,说看见了闫麻子。”董志闻继续道,“就说是从大哥石场里逃了出来。”
“闫麻子跑去石场了?”董淑莲又问,“他是不是对大哥做了什么?”
“我就知道这些,过来看你们有没有事儿。”董志闻道,“我要去石场看看,帮着去找大哥。”
说完,董志闻打开手电筒,准备往外走。
“等等!”江珮叫了声,“我也去!”
董淑莲一把拉住江珮,“嫂子,还是在家里等着吧,去石场还要走一段路,天黑危险。”
拂去胳膊上的手,江珮心里已经决定,她要去石场,她现在怎么能静心的等在家里?
夜风中,寒意彻骨,稀拉拉的几颗星辰嵌在夜幕上,吝啬着发出一点光芒。
江珮随手套上了一件厚袄,有些头重脚轻的迈出门去,甚至忘了带上衣帽,她乱了,慌了,害怕了。
小路上静谧,枯草在夜色中瑟瑟发抖,似乎在等着被寒风折断。
石场处,远远地就看见几道灯光,那是手电筒发出的。犬吠回荡在石场间,那根拴着它的铁链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是大爹!”董志闻看着石场中站的几个人,认出了自己的大伯。
江珮早已经迈开步子跑过去,她的嘴唇发着抖,“大爹,志兆呢?”
董大爹皱眉,跟一旁的老警察说了声,就带着江珮走到一旁,叹了一声,“大晚上的,你跑过来干什么?添乱吗?”
“我怎么能不来?”江珮忙道,心里急得不行,“你快说说,怎么了?”
“回屋去说吧!”董大爹道,“我跟人家说说,你去屋里等着。”
看了眼黑暗中的小屋,静静的立在那里,淡淡的灯光。
董志闻蹲在小屋前,手下抚摸着黑狗,有些可怜的看着它流血的头。
黑狗看见家主人,有些委屈的哼哼着,狗尾巴摇着。
“肯定是闫麻子打的!”董志闻恨恨的道,手掌摸着黑狗的头,“这狗命大才没被打死。”
江珮看着黑狗,她不敢想刚才的凶险。闫麻子是不是想先把狗处理了,然后再对付董志兆……
小屋的门开着,地上全是碎玻璃,是闫麻子破门的时候弄的吧?
江珮走进屋去,到处一片凌乱,就连门帘也已经撕扯下来,颓废的挂在一旁。被子上一滩殷红,在暖黄的灯光下,那么刺眼。
是血!江珮往后退了两步,她知道闫麻子身上有刀,那这血是……她不敢想,转身走到外间,看着外面起伏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