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小娇娘+番外(74)

时封凌劈了一块柴火,看着小媳妇溜进了厨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是他以往和李柏约好的传信方式,没想到李柏这么快就找到他的藏身处了。

时封凌看着厨房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李柏交给他的东西重新塞回了怀中。

身后的人儿踮着脚尖偷偷朝他走来。

时封凌拿着斧子的动作一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木墩上的柴火劈成了两半。

一盏白玉壶被递到正在砍柴的时封凌嘴边。

“阿凌,你快试试我新酿的桂花酒。”

邱秋见时封凌看着自己不说话,心虚道:“我就喝了一口,剩下的都是给你喝的,真的!”

厨房里的酒味一时半刻散不去,一想到自己偷偷喝酒后的第二天总是下不来床,这已经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试试吧。”

眼前的小媳妇期待的眼儿直盯着他瞧。

时封凌禁不住邱秋的撒娇,仰头借着小媳妇的手喝了一口。

嘴里的酒还未下肚,就被搂上脖子的小媳妇都吃了去。

邱秋舔了舔嘴角,桂花酿的时间还不够长,味道还差了一点,但是对于她这样的一杯就倒已是足够。

小媳妇唇瓣带着水色,莫名地有些诱人。

“再来一口。”时封凌目光落在了邱秋唇上。

邱秋满脑子都是再尝一口自己酿的酒,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眼神暗了几度,心里还欣喜于自己的机智。

一样是酒壶刚拿开就搂上脖子。但这会,邱秋却没在时封凌嘴里吃到酒,反倒只能尝到一点淡淡的酒味。她遗憾地刚想撤离,却被时封凌搂住了腰。

白玉壶砸碎在地上,邱秋整个人都被桂花香包围,醺醺然……

再醒来的时候,邱秋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时封凌已起身多时。

邱秋抓起时封凌的枕头,把它当成那个精力充沛的男人,狠狠地咬了下去。

心里埋怨着时封凌的不知节制,眼睛不经意间看见原先枕头的位置出现了一张纸。

邱秋趴在床上,将枕头抱在怀里,伸手将纸捞过来。

一掀开,看清了上面的字,豆大的泪珠就洇湿了枕头。

时封凌不知何时进了屋,将热毛巾递到了小媳妇手边。

“擦擦吧。”

邱秋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露在被子外的皮肤上布满痕迹,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枕上,就是没有声音。

她哭得令人心疼。

时封凌抓着毛巾的手一紧,最后无奈地擦去小媳妇脸上的泪痕。

“我就知道你看完会这样。但是我想,即便如此难受,你也会想知道的。”

邱秋扑进了时封凌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奶妈死了。

这是纸上写的四个大字,其余什么都没有说。

时封凌拍着小媳妇的肩背,一直等到小媳妇情绪缓和过来,渐渐停了哭声改为抽泣。

他倒了杯温水给邱秋,看着她将水喝下。

重新拧了毛巾给小媳妇擦脸,伺候她穿上衣服后才道:“骆林想见你。”

邱秋没有问时封凌为什么会和骆林有联系,只是低着头点了点头。

小山坳只有时封凌和邱秋两人。

时封凌特地准备了马车,将小媳妇送到了镇上。

同样是悦华楼。

邱秋推门进去后,骆林坐在窗边转过头来。

他脸色有些憔悴,看见邱秋进来后脸上的欣喜不容作假。

时封凌将邱秋送进了房间,刚要出去就被小媳妇拉住衣摆。

邱秋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时封凌。

“你留下吧,没事。”骆林看着邱秋的神情,朝着时封凌说道。

“你们成亲了吗?”

邱秋自从坐下后,眼睛一直没看过自己,反倒是将时封凌的手握得紧紧的,一副极为依赖的样子。骆林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却还是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邱秋没有说话。

时封凌应了一声,“请舅舅做证婚人,婚礼办得不大,我们都很满意。”

骆林静默不言,身体纹丝不动。他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勒住一般,愧疚之感涌上心头。嘴唇颤抖了两下,他才低低道:“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

邱秋站起了身,作势要走。

“等等,我告诉你关于季妈妈的事情。”

时封凌感觉到拉着自己的小手抖了一下,他安抚着小媳妇重新坐下。

骆林抿了口茶,缓缓开口……

邱秋离开那日,骆海因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马上派骆林去找。

骆林有意无意地拖了三天,才安排十一着人去寻。

这时哪里还能找到邱秋和时封凌的消息。

骆林转而对骆海因道,时封凌因贪图邱秋的福运,已将邱秋杀害。

只有这样,骆海因才不会一门心思的想着找回邱秋,利用邱秋。

“父……他不会相信的。”邱秋终于抬头看向骆林,又很快低下头去。

骆林苦笑一声,道:“父亲不信又如何。他手下的人已经不再听他的,再查探到的消息还是同一个。”

或许是接受了邱秋的死亡,骆海因没再派人去找。

就这么过了几日,骆海因像是突然醒悟一般,每日都到邱秋院子里坐一会。

季妈妈犹豫了许久,还是买来了毒药,掺在茶里或是掺在面粉里,做了糕点给骆海因吃。

每一日都做。

只是每一日骆海因都没有动过。

季妈妈害怕华惜会不小心吃到,还寻了一件小事将华惜骂了一顿,将其赶去骆林院子里做丫鬟。骆海因没动的糕点都让她埋在了一盆什么都没种的花盆里。

那一日,季妈妈同骆海因说了许久邱秋小时候的事情。

骆海因沉默许久。最后,他没有吃糕点,反而喝了一杯茶。

眼角的泪珠滚进酒杯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那天晚上,骆海因便因中毒去了。

季妈妈听到后,知道这件事需要有一个人担着,也跟着服毒去了。

骆林轻描淡写地说。

邱秋抓住了时封凌的袖子,眼泪无声地砸在了时封凌手背上。

砸得时封凌心里跟着一阵抽疼,他突然一阵心慌。

时封凌抬起小媳妇的脸一看,她果然用力咬着下唇。

“邱秋,松嘴……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阿凌,奶妈没了。”邱秋下唇被咬出了血丝,刚说完这句话,人就这么晕在了时封凌怀里。

心慌更甚,时封凌抱起邱秋,椅子上一抹红格外刺目,他赶紧将小媳妇送到医馆。

银针被大夫拔了出来。

大夫又一次把了下床上那人的脉,最后起身走向外头。

时封凌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小媳妇,拉了拉邱秋身上的被子,跟着大夫走了出去。

“大夫,我娘子怎么了?”

大夫收起了针包,朝着时封凌吹胡子瞪眼,“病人有孕两月,怎么还让她经历大喜大悲?”

“你……你说什么?有孕?”时封凌瞪大双眼。

大夫还想责备的话噎在喉中,他愣了一下:“你娘子怀孕2个月了,你们竟不知道?”

时封凌脸上瞬间布满喜色,却又马上皱起眉头,“大夫,这孩子……”

“放心,孩子没事。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了。”

“不会的,不会有下次的。”时封凌急忙道。

“我开个方子,最近几日好好给你娘子安胎,最好让她心情愉悦。”

时封凌连连点头。

“对了,禁房事。”

时封凌脸色一僵,他想起昨日拉着小媳妇胡闹许久,耳后不由一红,嚅嗫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接过晾干的方子,时封凌听到大夫离开前道:“等夫人醒了再离去吧。”

骆林自从听到邱秋有孕就愣在一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冲到刚出门的大夫身旁问:“大夫,里头这病人要吃什么好?”

时封凌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媳妇,又心疼又欣喜,竟不知要表现何种情绪在脸上。

他坐在床边,伸手虚虚覆在小媳妇平坦的腹间,很难想象这里竟然开始有了一条生命。

他要当父亲了。

邱秋嘤咛了一声醒来。

时封凌赶紧收回手,将小媳妇扶着坐起身来,眼里满是关切:“觉得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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