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脸上难看,苏溪赶紧挣脱肖小,拂下衣服,勉强说道,“楚行,别,别听肖小夸大其词,就,就是一群吃霸王餐的,明儿,明儿我们报警。”
楚行淡淡一说,“不许报警。”
当晚,楚行看了监控录像,打了几个电话,耐着性子把苏溪送回家,又让陆承平找人在苏溪楼下守着。
他亲自开了路虎,叫了陆承平一顿飙车到了外郊,外郊一座废了的八层烂尾楼前,两辆奔驰车,五六个人手里有刀有棍子,楚行和陆承平单枪匹马的,就下了车。
为首的是乔家偏枝旁系,专门平事的人,他叫乔烟,原来是有个大名,叫乔敏喆,后来发达了,傍上了乔老爷子,又爱抽烟,所有人便直接跟他叫了乔烟。
乔烟掐灭手上的烟,晃晃荡荡的朝楚行过来,对着楚行嘿嘿一笑,“楚哥?”
楚行面色平静,也看了看他,说,“今儿晚上,上餐厅闹什么?”
乔烟哦了一声,“鸢姐生气,叫我知会你一声。”
楚行勉强克制的脸渐渐阴沉了下来,他盯着乔烟大概有五秒,没等乔烟反应过来,两手抓着乔烟胳膊,往路虎开着的车门处猛的一磕,乔烟脑袋顿时懵了,血顺着脸流下来,乔烟才想起反抗。
旁边那几个刚要上前,陆承平从身后抽出一根棍子,挡住,说,“你们别过去找死。”
楚行手狠,一手揪着乔烟的头发往死了磕,乔烟骂骂咧咧似是想反扑,楚行一把拽过乔烟的手,右胳膊使劲往后一别,嘎嘣一声,似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乔烟哀嚎了一声,楚行低声吼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乔烟像个被割了脖子的鸡,被楚行收拾了几下,便扑扑拉拉,几秒就没了活泛劲儿,楚行拽起瘫在地上的乔烟,直接拖上了八楼,八层楼梯,一地血迹,他站在楼顶边缘,拽着乔烟那根断了的胳膊,把乔烟半边身子推出半空,乔烟吓得哭爹喊娘,直骂,“楚行,我艹你么的,你特么杀了我,乔老爷子也特么饶不了你。”
楚行阴笑一声,“这里荒郊野岭,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杀了你。”
乔烟知道楚行的性子,吓得直接哭着讨饶,“楚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明儿就回老家,再不回来临洲了,这事儿真特么不怨我,是,是乔鸢她……”
楚行的手又往外推了一尺,乔烟整个身子都要出去了,低笑,“乔鸢让你死你也死?”乔烟吓得一泼尿湿了裤子,只哭喊道,“楚哥,我,我知错了,我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亲……”乔烟生死边缘,只剩哀求,连八十岁的老母亲都抬了出来。
楚行停了手,把乔烟拽回来,扔在地上,“回去告诉乔鸢,再想整事儿,小心我去乔老爷子家砸东西,吓得他心脏病犯。”
乔烟哭嚎着点头,再不敢逞强。
楚行把染了血的外衣往地上一扔,自己一个人下了楼,车旁,那几个鼻青脸肿,趴在地上,陆承平撸胳膊挽袖子的直摇头,“现在这混小子,照比以前,可差远了。”
他和楚行上了车,走了,到了苏溪楼下,楚行抽了根烟,他原来怕苏溪不喜欢烟味,戒了,那天晚上,不知怎的,又开始抽上,陆承平安排在楼下守着的人,见楚行来了,就撤了,楚行自己坐在楼下,发呆了半宿。
清早苏溪下楼,发现了楚行的车,拉开车门,发现楚行身上一片狼藉,手上还有伤和血,登时吓得不知所措,楚行呵呵一笑,“溪溪,我能上楼洗洗么?”
苏溪楼上,楚行洗了个澡,没有换洗衣服,只找了条苏溪的浴巾裹着下身,苏溪又羞又吓,只低头不敢看他,拿了药箱,给他上了双氧水,楚行爱看苏溪专注,一把搂过来就亲,三蹭两蹭的,浴巾掉了,苏溪吓得大叫一声,楚行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身子,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说,“溪溪,早晚都要看的,你害怕啥。”
那次事后,苏溪问楚行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楚行说,不是,野场子打拳,随便松松筋骨。
苏溪心里知道,楚行的事儿,她问不出来。
.
七点,楚行的闹铃响,楚行一骨碌爬起,苏溪不见了。
厨房里,苏溪给楚行做得金枪鱼三明治,还有几个刚烤出来的小面包和温牛奶,仔细包了,递给楚行,她眼里只有些说不清的隐忧,还有淡淡的愁,撩得楚行疼了心。
临走,苏溪送楚行上车,言语中只有嗔怒和委屈,替楚行整了整衣服,说,“楚行,你都这么大人了,做什么事,稳着点儿行么?”
楚行点头,拉着苏溪的手,说,“知道。”
苏溪勉强嗯了一声。
那一天二十四小时,楚行一直没回来,苏溪等到十二点,楚行也没个电话和微信,苏溪担心的一宿没睡好,她不敢问楚行,怕楚行真的只是工作忙。
第三天,也就是洛海城跟莫娜要坐飞机去往迪拜的时候,楚行特意开了车,到了洛海城家,洛海城的爷爷洛慕然满脸堆笑,亲自出门对洛海城说,“玩两天便回来,不要累着小莫。”
洛海城一脸幸福,只是点了点头。
楚行亲自下车跟老爷子打了招呼,什么都没说,拽了洛海城上车,洛海城说,“我今儿定好飞机了。”
楚行说,“你那飞机我给取消了,坐我的。”
第20章 飞机
洛海城知道楚行有私人飞机,但是楚行不经常坐,按照他的话说,有急事又闹心的时候坐坐,其他时候坐头等舱,不搞铺张浪费。
这回,楚行动用了自己的小翅膀,亲自带他和莫娜去迪拜,他心里头有些美滋滋儿的,从来都是他替楚行擦屁股,这回,楚行终于自己当把子大哥,伺候他妥帖。
飞机起飞了,莫娜神色萎靡,强颜欢笑,洛海城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跟楚行说说笑笑,飞机飞了半个小时,楚行突然说要上厕所,莫娜浑身都抖了起来。
洛海城看了,只问,“莫莫,怎么了?”
陆承平递给洛海城一个录音笔,也坐到了远处。
莫娜吓得抓着洛海城的手抖道,“洛哥,洛哥,不是我的主意,是,洛清予,洛清予的主意。”
洛海城一脸懵逼,什么洛清予,什么谁的主意,这特么咋回事。
他见莫娜要去抢那录音笔,一把夺过,按了开始键。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我跟莫娜商量好了,到,到了迪拜就,就下手,绑匪都找的当地人,不,不会出卖我们,洛,洛慕然心,心疼他孙子,多少钱,多少钱都能给,到,到时候,我们再让,让洛海城,回,回来,这,这事,便了了。”
“莫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是洛海城的……唉,别打,别打了,是,是我的,上个月,洛,洛海城出差,我,我跟莫娜,莫娜商量好的,洛海城每次都,都很谨慎,我,我们没,没机会……”
“别放了……”莫娜惊声尖叫,一把抢过洛海城手里的录音笔,扔到地上,狠狠用高跟鞋踩碎,她双手颤抖的拽住洛海城的胳膊,哭道,“海城,我,我知道错了,这,这个孩子,是,是你的,是你的,那天,你,你忘了,套破了,是,是我扎的洞,我,我是故意的,海城,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真的是你的,海城……”
洛海城像个呆立的木头人一样看着莫娜,嘴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飞机在临川境内盘旋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飞回去了。
莫娜哭叫喊闹,被人搀着,送回家了。
洛海城呆坐在飞机上,一句话没有。
飞机上只剩楚行和洛海城,洛海城神色呆滞,问楚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行说,“去花苑找你之前。”
洛海城点了点头,“洛清予伤得怎么样?”
楚行说,“一点子皮外伤,没什么事。”
洛海城又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了。
楚行将一个档案袋,放在洛海城面前,说,“小莫与洛清予的事,这里很清楚,你要是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烧了,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想泄愤,找洛清予,孩子,让小莫自己处理。”
洛海城还是点了点头,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档案袋,一张一张看得仔细,手机里面全是视频,洛海城一秒不落的都看完了。
洛海城将档案袋推到楚行跟前,说,“帮我处理了吧,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