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委屈呢,好像被姐姐占了许多的便宜……
唔……
我就喜欢姐姐占我的便宜……
嘻嘻!
当晚,舒馥一激动,喝高了,忘了自己会发酒疯。
白日里不觉得,涩滑的酒液尝在口里,入喉,捻转在腹,唤动情肠,就觉得苦了,“被占便宜”的欢心,全成了自我安慰的梦幻。
舒馥冲出去,紧紧抱着那株彤云般的海棠花树,嚎啕大哭。
“苦恋”是不是?……
我是真的苦……
一边喜欢姐姐,不能表白……
一边还要和姐姐对戏,被撩得不要不要的,腿都合不拢!……
舒馥抱树摇,大哭:“……额娘!有人要杀我!……”落英缤纷。
钟落袖、李姿蝉、郑导、贺皇帝,还有许许多多演职人员,大家站成一排,观看盛况。
钟落袖睨李姿蝉。
李姿蝉在她危险的视线中,慌忙解释,“……我……我是让她多背背台词!可我也没逼她逼得那么紧啊!”
钟落袖走上前,揽了舒馥在怀里,去她温热的耳畔,蹭了那微微汗湿的柔软鬓发,轻哄着说,“……额娘在,小馥乖……”
第44章
舒馥年纪还小, “苦恋”这个词, 恐怕暂时不会有太多深刻的体会, 只是觉得太难了,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向钟落袖表达自己的喜欢, 倾诉衷肠, 原来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情。
但借酒消愁,什么年龄段都可以。
孰不知,借酒消愁, 愁更愁。
早上起来,醒在钟落袖的床上, 醒在钟落袖的怀里, 还被脱光光了……
舒馥穿着不属于自己的睡裙,望着不知道身在何处的酒店天花板,思绪一点点回拢……
嗳呀……
嘴唇好痛,火辣辣的……
唔……
舒馥哀怨地在钟落袖柔软的双臂间,滚了滚身子, 双手指尖试探着, 去触唇角,好像都破皮了……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抱着一棵树大哭来着, 然后又抱着姐姐,然后……被抬上保姆车??
然后……我们就在这床上……
唔嗯……
舒馥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夹在大腿根……不疼呢……也没有擦伤的痕迹……
居然并没有和姐姐发生那种事情!
她害怕那第一次, 隐隐又渴望是和姐姐一起有那第一次……
于是,庆幸有之,失意有之,在姐姐怀里高兴有之,被姐姐扒光光看了个干净,羞涩到无法呼吸,也有之……
总之,她的小脑袋里,乱七八糟,充斥了各种微妙的、轻飘飘软乎乎的少女心思……
她嘤咛一声,抱靠在姐姐的柔软里……
和姐姐窝在被子里好舒服……
她像回到了家,钟落袖的别墅,心安又平静……
有姐姐的地方,全都变成了熟悉的地方……
她放下一颗心,力气小小,揪住钟落袖的一片睡裙,难舍难分。宿醉使她的小脑壳还晕乎乎的,太阳穴紧着,窗帘透出朦朦胧胧的熹光,时间应该还早吧,舒馥甜甜一笑,又睡了过去……
钟落袖轻阖着眼睛,待怀里的小东西悉悉索索,哼哼唧唧,不一会儿光景,再次没了动静,这才眼睫微微翕动,垂了温润多情的美眸,打量舒馥。
舒馥的嘴唇,昨晚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钟落袖自责的轻吁,心疼地把小馥拦腰,搂在怀里,紧了紧修长如暖玉的双臂。
小馥昨晚可闹人了,小孩子真的不能多喝酒,今天可要好好批评郑临,还接风呢,差点害我犯了错误,哼。
整个剧组万众一心,给舒馥扔进保姆车,百忙之中,贺皇帝想上前慰问一下醉软的美人,被车厢里飞出的一只雪白长腿儿,踹了一脚。
贺皇帝捂脸,“哎呦!!”
舒馥倾身,细长的指尖在空虚中乱点,“惊扰皇后仪驾,打入冷宫吧。”然后瞥过绯红的小脸,抱住钟落袖的腰肢,撕心裂肺地哭喊,“额娘,有刺客!……”
李姿蝉吓疯了,郑导演哈哈大笑,安慰她,“现在的年轻演员,肯好好在台词上下功夫的,不多了,你要想开点……走走走,皇上,李经纪人,跟我吃烧烤去!……”
贺皇帝被驴踢了,赶紧发自拍,炫耀,工伤总是难免的,需要粉丝们的大力心疼。他并且还要求吃烤猪蹄,仿佛舒馥这一脚,踢走他多少胶原蛋白似的。
李姿蝉沉痛道歉,收拾这满场的烂摊子,并实时打电话给同车的助理,“舒馥现在怎么样啊!到了酒店,弄点醒酒汤什么的!让外卖送一下!”
助理那边短短续续汇报,仿佛还在发懵,“……姿蝉姐,应该不用了。刚演完……太和殿登基大典,累得不行,睡着了。”
李姿蝉呆了呆,一时语噎,半晌,问,“演得怎么样?”
助理破音:“牛批!——”
李姿蝉莫名感动了一下,居然受到了许多鼓舞。
……真没瞧出来,小丫头片子……她连皇帝的台词也看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舒馥醉酒,不能没人照顾,在钟落袖的酒店房间安顿下来,小身子颤巍巍踡在床上哆嗦,不时迷迷糊糊呢呢喃喃地说话,说得什么也不知道,楚楚可怜如一朵娇嫩的小花,沾风惹露,可让人疼死了。
钟落袖听她嘤声,便将房里的灯,全都关了去。
没有灯光的刺激,舒馥便安稳了些。
钟落袖自然不会趁她之危,尽量不打眼去看,只是一番好生细腻柔情的照料。
过会儿了,舒馥被热毛巾暖暖敷着脸,真比一百种面膜还要滋润。半睡半醒间,嗓里干燥起来,火烧似的,眼尾红红,细声软气呼救,“……额娘……我渴……”
钟落袖酥.胸半露,换上睡裙,正在妆台优雅地擦着缱绻长发。她很快地沐浴过,就是怕小馥叫唤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
热水已经烧好,备在那里,放的温度适中。
钟落袖贴心地要去喂小馥,舒馥昏昏沉沉醉着,杯口刚接近,她就扭开脸。
“……小馥,额娘抱你起来喝……”
钟落袖踢了拖鞋,光滑莹润的雪白纤腿栖上床沿,她将舒馥轻柔地捞起,又哄道,“……小馥乖,别闹……”
舒馥脸泛桃红,酒色迷醉,忽然,嗝的一声,打了个很小很小的酒嗝,却在杯口处,一下呛了水,嘤嘤唧唧咳个不停,坚决不喝了,整个人埋在钟落袖被打湿的胸口,低声泣诉……
她浑身滚热,清冷的月牙儿光,打在她身上,都似在火上浇油一般,钟落袖将她抱紧了,抚了抚怀中不住抖动的脊背,“……小馥……不能不喝水……”
“唔嗯……”舒馥发出拒绝的轻咛,却又蹙了眉心,“额娘……我渴渴……”
舒馥的樱桃小唇,在酒精的影响下,分外殷红妖娆。
钟落袖咬了咬唇,举起水杯,喝了一口,唇尖向舒馥凑了过去……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温热解渴的水源涌来,舒馥禁不住贝齿轻启,含了咽了……
钟落袖小口小口地去喂,她就小口小口地去吞……
唇和齿温柔地微微撞击在一起,湿润的清甜,翻涌传递,钟落袖柔香的气息,如同一条软暖的围脖,裹紧了舒馥的躁动……
舒馥还是渴呢,双手不由自主,绕在钟落袖纤美的薄肩上,舌尖不停地舔入她温热的唇线,卷着绞着,急急吮吸着,“额娘……额娘……”
她这般软糯娇唤,钟落袖的心房像被击中一般,瞬间崩溃了拂柳的堤岸,最后一点点理智像飘飘摇摇的风筝线,牵不住滚烫缠绵的交.融……
“小馥……”钟落袖俯身,用自己的唇,去揉那甜美的唇,揉得红红的,肿肿的……
舒馥就嘤嘤嘤,哭了起来,小脸湿湿的,一边哭还要一边亲,就是不放手,空气中满是泪汪汪的情.欲……
这吻好长,仿佛要到天荒地老……
钟落袖没想到小东西的吻技这么好呢。
她都绵软无力,娇喘吁吁……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半是挣扎,半是羞怯,按着舒馥的肩窝将小东西推了开,兀自面红耳赤地喘息了许久许久……
趁我醉,要你命??
钟落袖心中又嗔又怨,差点被小馥撩得擦.枪走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要和小馥一辈子的,怎么能趁小馥醉了酒,两个人就糊里糊涂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