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不知道白相国身边的书童是何许人也?”
白相国:“小小书童不值一提,澈王爷费心了。”
南宫澈:“既然如此,不过小小书童,白相国却又如此庇护?”
南宫翾自然也听闻过白朝凤的事,看这眼前样貌清纯的书童也猜出个□□分来,再看白相国面露难色,便拉开南宫澈道:“兄长就不要在为难白相国了。我看时辰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白相国扑通又跪在地上,还拉住白朝凤一起跪下。
白相国:“恭送澈王爷、翾王爷。”
这是明显要让这两位皇子速速离开这里的意思了,南宫澈被南宫翾拖住,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白朝凤,看着白朝凤,越发觉得满心喜欢这个女娃。
白相国跪在地上,额头伏地,白朝凤也跟着额头伏地。
白相国:“今日之事,恳请二位王爷莫向他人提起。”
南宫翾:“白相国所托,我和兄长铭记在心,自然不会跟他人提起,白相国大可不必担忧。”
南宫澈被南宫翾半拖半拉的离开了书房,南宫澈一脸兴奋的还止不住的好奇。
南宫澈:“难道翾弟就不好奇那书童的身份吗?!”
南宫翾:“白相国容颜难堪,必有苦衷,兄长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南宫澈:“人人都夸你心善,哎,果真如此啊。”
南宫翾:“兄长可要记得,勿向他人提起咱两见过那书童。”
南宫澈:“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恶人,才懒得参合宫中这趟浑水呢。”
白朝凤见人走远了,忍不住好奇的向白相国打探那两人的来头。
白朝凤:“爹爹为何如此畏惧那两个小少年。”
此时的白相国早已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赶紧带着白朝凤上了马车,火速离开这里。
白相国:“比较壮实那一位是六皇子,叫南宫澈,身材消瘦那一位呢,是十九皇子,叫南宫翾。这两兄弟的母亲都是不得宠的女人所生,也算是有些同病相怜。好在今日遇见的是这两位王爷,比较敦厚心善,若是遇见其他王爷,说不准会惹出什么祸端了。宫中之事,凤儿还是少知道为妙,这几日凤儿就好生的在家待着,以免再被外人看到。”
虽然白朝凤不理解白相国为何这般担忧焦虑,也不喜欢天天闷在家里的小别院内,但是白朝凤还是应允了。毕竟白朝凤还是个孝顺听话的女儿,自然不想看到白相国为了自己而如此的忧心忡忡,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欲而为难了自己的父亲。
自此上次撞见两位皇子之后,白相国再也没有带白朝凤出过门。白朝凤便如以往一样,待在自己的小别院里,看看书籍,时而在树下搭着桌子作画,或是练字,或是练琴,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一转眼,天空就已经到了飘雪的季节。白夫人陪在白朝凤身边,时刻叮嘱着白朝凤可别贪玩冻坏了身子,还不断让仆人去给炉火加炭。只有白朝凤跑在院内玩耍,看着自己的仪表端庄的母亲露出铃铛一般的笑声来。
山花烂漫,万物复苏之时,一切生命都在勃勃生机的生长着。而白相国却显得更加的年迈,力不从心了,就如垂暮的老人一般。自己当了闲职也就算了,早就远离了朝堂,却还被人诬告,白相国甚感无奈,皇后这是非要把自己逼上死路啊。
下个月就是白相国的寿辰了,皇上却心血来潮的要给白相国过生辰。白相国只得命仆人稍作准备,可别怠慢了到时候过来庆贺的文武百官。看似隆重的一切,只有白相国感到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
第16章 回忆录之再见倾城
白相国向来是个清正廉洁之人,往年都是一切从简,谁曾料到,今日,竟然连皇上都要摆驾白府,白相国也就只得命人草草收拾一番。
尤其是生辰这一日,白相国万般嘱托白朝凤除了待在别院内,哪里都不得去,白朝凤自然是乖巧的点头答应。
大臣都在给白相国庆贺时,皇上携皇后也来了。这才刚进门,皇后就忍不住矫揉造作的抬起手来,捻着点衣袖捂住口鼻道:“哎呀,好大一股药味啊。”
众臣皆跪在地上迎接皇上皇后,白相国忙跪着解释。
白相国:“老臣失礼了,小女自年幼便患有疾病在身,终日药水不断,连这院子也种满了草药,故而这药味一时半会无法消除,还望皇上皇后体谅。”
皇后:“哎,那真是可惜了,早闻白相国之女容貌倾国倾城,连术士都称赞白相国之女面相富贵无比,日后可成一代贤后呢。我还想跟皇上目睹芳容呢。”
白相国:“江湖术士之言不足为信,小女疾病缠身,瘦弱无比,哪有什么娇美容颜,不过是世人胡说八道罢了。”
皇上:“好了,好了,皇后就不要拿我朝一代功臣取乐了。”
众臣忙簇拥着皇上皇后入座。而皇后入座前早已命人去白相国四处查看了,想自己平日里总想扳倒白相国却拿不出什么致命的把柄来,这次白相国生辰的举办,皇后可没少在皇上面前怂恿。故借机来到白府,非得好好查查白相国的底,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弄出点事端来整死白相国。
前来祝贺的人自然少不了众多皇子,南宫澈、南宫翾当然也在其中。
南宫澈早就想借机来白府瞧瞧了,一心好奇着这白相国之女白朝凤的模样,却没想到来到白府始终没有见着白朝凤,所以,南宫澈只好离开大堂,去别的地方寻找。
南宫翾担忧南宫澈闯祸,便跟着南宫澈一起离开了人群,监督着南宫澈,以免南宫澈做出什么过激的举止来。
南宫澈、南宫翾绕了白府大半圈居然没发现一处像是少女居住过的房间。像白朝凤这般金枝玉叶的身份应该有间像样的屋舍才对啊,可就是没找着。
若是果真如白相国说的哪有,白朝凤终年服药,沿着药味寻去便好,怎奈,整个白府四处都种满了草药,哪里都闻得到,也就无所踪迹可寻了。难道伺候白朝凤的家丁婢女都不需要吗?南宫澈对此越发觉得可疑了。
当南宫澈、南宫翾穿过长廊,绕到假山后面时,见到后院杂草丛生,爬满石壁的藤蔓如同一堵绿墙一般,角落里还有一扇陈旧的木门。见到此景,南宫澈、南宫翾都站定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万分,还在顾虑要不要进去看一看,可不进去的话,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四处都走遍,也就剩下这最后一处了。
南宫澈迈开脚步,慢慢向前。南宫翾还在迟疑着要不要阻拦南宫澈,可自己又忍不住好奇起来,难道白朝凤并非想白相国说的那样?南宫翾还在疑惑当中,南宫澈已经推开了那扇门。“吱呀”一声,南宫翾才缓过神来,而南宫澈已经一脚跨进去了,一只手扶着门,另一只手不停的向南宫翾挥手,示意南宫翾赶紧过去。
这时,南宫翾也就只好利索的追向前去,来到南宫澈身后,向里张望去。只见门后种满了竹子,中间留着一条石板小道往里延伸,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南宫澈、南宫翾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将门关上,并沿着小道警惕的往里走。
只绕了一个弯,走到竹子后面,眼前的景象顿时开阔。南宫澈、南宫翾瞬间感到惊讶无比,站在原地失了魂似得看着对面的亭子发愣。
亭子下,只见一妙龄少女穿着一袭粉色衣群,跟着满园春色相得益彰,黑色的长发扎得精致无比,多余的黑发如瀑的顺在身后。那少女挽着衣袖,露出白皙的小手,手持毛笔在画纸上认认真真的作画。低首垂眉之间透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南宫澈、南宫翾一眼就认出那少女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书童来。
这不就是白朝凤么!着实如传言说的那样,担当得起这倾国倾城的赞赏!南宫澈心里早觉得春心荡漾,动了心了。好好的美人儿,哪有什么疾病!
伺候在白朝凤身边的婢女发现这突然冒出的两个少年,惊讶无比,赶紧推开白朝凤。
婢女:“小姐!有人!小姐还是快快到里屋躺下!”
白朝凤转身过来,看着那两个少年。这不就是上次见到那两位皇子么,也就是爹爹说的,六皇子、十九皇子,南宫澈、南宫翾啊。爹爹说这两人心善,应该闯不出什么祸来,白朝凤虽有担心但是还不至于乱了分寸,忙叫人把笔墨纸砚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