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哂!”
而此时,瞧着姑太太给他准备的婚庆礼品的娄清风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姑太太却是瞧着那些饰品,道:
“有一支你娘传下来的银簪子,怎么没了?”
娄清风却想着那支素银簪子,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钱春更是站直身体,瞪眼看天。
少爷就是个不会来事的,想着那日笑笑来拜年,还给他带了几盒过年礼来。
钱春想着这也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啊,正好少爷在看婚庆东西,直接就从那箱子里拿了一根素银簪子出来,想着反正那么多的东西,这钱家姑娘估计也看不出来。
结果,姑太太却是个心细的,又核对了一次。娄清风瞧着左找右找的姑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算了,就是支素簪子,你把那些饰品距离放大点,看不到!”
“成亲讲究的是心意,再说这些东西都是上册的,哪是说没有就没有了。话说,我明明把这银簪子放进箱子里了,怎么找不到了?”
姑太太边说边找起来,娄清风却是背着手,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钱春立时跟上。
而此时的马家村,马仁壮家门口。大家瞧着那些人在媒婆的指挥下,一一的放下东西,马仁壮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滚,都给我滚!”
小马蔡氏却是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拿着扫帚就往外打人,那媒婆却是边跑边喊道:
“那杜家人也是为了你们马家名声着想,再说了,当个活寡妇还能立牌坊,这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马蔡氏给打出了门外,到是那些抬礼的人,祁媒婆大叫道:
“快把东西抬走!“
边跑边走,
“你们家的女儿才立牌坊,他们杜家就是个混蛋,毁了我儿子,还想再来毁我马家的女儿!”
小马蔡氏将那媒婆打出门外,站在大门口大叫着道。
人是走了,不过呢。李三却是瞧了瞧二哥,李二却是白了李三一眼,李二媳妇却是道:
“这刚开年,家里看病的人多,公爹怕是要忙不过来,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拉着儿子就走了。
“哎,李家嫂子,那婚事的事.”
“我家儿子还小,不着急!”
李二媳妇说完,就拉着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李三叹了口气,有占惋惜的看了眼马招娣,也走了。
小马蔡氏却是瞧着那走远的人,道:
“有眼无珠的家伙,呸!‘
马笑笑却是瞧着那些人抬箱子的样子,轻飘飘的,箱子里应该没有放东西,立进感觉不对。
马笑笑立时跑出院门,就瞧着不远处,在桥头处,正窝着两个窜头窜脑的人。
马笑笑立时追了上去,那两人却是立时感觉不对,跑了。马笑笑瞧着他们跑走的方向,一个是向着那媒婆的方向,一个是向着城里的方向。
若然没记错,那向着城里方向的人,前几日她刚见过。彼时,他正拿着马进娣,逼着她上马车,嫁给钱盈。
“完了,完了,全完了!”
马仁壮不由得蹲下身子,抱着头,小马蔡氏却是与马仁丰走了。马笑笑本想着要谢谢她,不过她却站在马仁丰的身后不再说什么。
估计,也是怕她问那钱的事。更何况,这杜家又来搅了她的婚事,这事还与她有关。
大家都离开了,马仁壮与马王氏一天没说话,马义安过了上元节,就去城里读书了,所以没在家。
夜里,在马仁壮第N次叹息后,马王氏道:
“招娣这婚事,怕是要黄了!‘
不是要黄了,是本就黄了。马王氏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这可怎么办,招娣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说着,马王氏不由得掉下泪来。
“我早就说过,这女儿家的就在家种地干活,到年纪了,就嫁出去。你倒好,非由着她城里城外的跑。这下好了,你说吧,这杜家的事明天非闹得大家伙都知道,你说吧,丫头以后还怎么嫁人吧。”
马仁壮再次的说道,马王氏却接着道:
“唉,要不我再找李三说说!”
“算了吧,再留段时间,慢慢的相看人家。”
“其实,我瞧着要是真给那姓娄的当妾,也不错!”
马王氏的一句话,让在隔壁睡觉的马笑笑愣了下,但听得马王氏接着道:
“你说他帮招娣这么多,要说没事,别说别人不信,就是咱们也不信啊。”
“算了吧,我瞧着与一个女人生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瞧咱们家招娣现在这样,还不全是他害得。”
马仁壮盖了盖被道。
“那钱用起来,你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要不是招娣,你那侄女早就做七姨太了,你二哥一家子还能在村里活着,你大哥家的媳妇早就难产走了!”
马王氏不由得接着道:
“咱们家还住大房子,义安还能去城里读书,这钱都谁出的。”
当然,还有她藏起来的一千两。
“行了行了,睡觉,睡觉!”
第56章
马笑笑却是想着今天的事,哎,真是树大招风啊。
而此时,坐在二楼酒楼里,瞧着对面娄家酒楼那客满的样子,钱盈将窗户一关,坐回了位置上,面色却是有些不好。
“一个小姑娘的婚事,钱大老板还挺上心的。”
“我就是要将她的名声全坏,回头我再去提亲,把她给娶了。”
再说了,帮着娄清风把他的酒楼生意给抢了,他自是不会放过。
对面的年轻男人却是给钱盈倒了杯酒,钱盈却是端起那酒杯,道:
“杜当家的怎么怜香惜玉了,当初你家还不是要让人家冲喜。”
杜绍进却是道:
“那是我大娘和我妹妹的事。”
“那你不也参与了,今天的事,不也是你帮的忙。”
钱盈瞪着一双大眼,虽六十多,却像个四十多岁的人,保养的极好。
“一点小事,换一桩生意,划算!”
想着那个身着黄衫,有些土气,但却眼睛明亮的丫头,杜绍进自斟了一杯酒。
“却是不错,想那越氏点心铺子能拿下来,却是不容易。”
“谁让他家出了个没出息的儿子,吃喝嫖赌。”
越氏点心铺,就是那个将娄清风点心铺挤得快黄的,居然现下成了杜绍进的。
“那还不是你有本事,居然能找人给做了越家小儿子了局。”
想了想那个好赌的小子,钱盈笑着道,
“再作局又如何,娄清风却是没有下套。”
杜绍进听着对面娄氏酒楼的声音,热闹非凡,钱盈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急,他就快成我女婿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回头,咱们再合作下,就像越家铺子,还不是咱们的!”
“那你不会与他合作,把我也给做局了吧!”
钱盈却是笑着道:
“怎么会,你现在可是县太爷的大舅子,我可不敢啊。”
说着,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就祝我们马到成功!”
杜绍进不由得与钱盈干杯了起来。
而此时,听着钱春的话,娄清风却是将嘴里的茶一口全喷了出来,道:
“什么,越氏点心铺子,换人了!”
“是啊,听说是被杜家给买走了!”
“哪个杜家?”
城里还有杜家,除了那个开纸活铺的杜家,他还是因着那个杜远把良丽给娶了,才知道。别的姓杜的有钱人,他没听说过啊。
“是杜家村的杜家。”
一听这话,娄清风立时想起来了,那个不是马笑笑的前婆家吗,说着想给马笑笑提亲,结果却是冲喜的那个。话说,人家这好事,还是他给整黄的。
说着,娄清风不由得心虚了下,道:
“那个杜家哥儿不是死了吗?”
因着死了,马笑笑才没嫁过去,要不然就成活寡妇了,还能撺掇着他买山。
“杜家大哥是死的,可是他家还有个二哥啊,叫杜绍进!”
“啊,绕了一大圈,却是把他给忘记了。话说,他似乎把他那个妹妹,送去了吕知府府上啊。”
他还花了五两银子送礼,这种事他是真不想做。可是年前买山的时候,找了人家办事,自是这喜事,也不能不做。
不过那吕杜氏也是二进门,所以,婚事也没大办,就请了几桌客人吃饭。
娄清风做为县里的一位算得上的有钱人,自也是去了。当然,他就要与钱盈结为亲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