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大哥,我要把那头驴千刀万剐”!
“对,不能放过它,我要抽它的筋,扒它的皮”!
“宰了,大伙回去吃驴肉”!
“吃驴肉,吃驴肉”!
“还有那个头发怪异的家伙,兄弟们,留活的,带回去解解馋啊,大伙想必不介意他是男的吧”?
“店里还有俩呢,有男有女”!
“哈哈哈哈……”
……
梵摩楼在店内都听到了他们的叫嚣,磨着一口小米牙,恨不能冲上去撕烂他们的嘴,没有一点口德的家伙,诅咒他们死了下拔舌地狱,哼!
“诅咒他们,诅咒他们……”手里恶狠狠的撕扯着薄玄的袖子,好似袖子就是外面的黑衣人一般,狠狠被她磋磨。
薄玄听着耳边“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和嘟嘟囔囔的念叨声,忍不住勾起嘴角,小,楼姑娘真可爱,只是……
稍稍侧目,轻声说道:“小心伤牙,倘若不悦,不如待会亲手教训他们”?
“唔,他们不仅嘴欠,思想还肮脏龌龊,不,他们就没有思想,一群无脑货,纯肢体支配动物,也不对,他们还比不上动物,我家驴多好,是不是”?
梵摩楼嘟着嘴碎碎叨叨的抱怨,末了抓住薄玄的胳膊问道。
“是”,薄玄身体一僵,生硬的答道,此时他浑身肌肉紧绷,只感觉楼姑娘的手指软软的贴在他的胳膊上,暖暖的,他的心都要化了。
以前除了言归他都不让人触碰他的,楼姑娘的触摸他竟不反感。
梵摩楼一巴掌拍在薄玄胳膊上,高兴道:“好眼光,薄玄少年!快看快看,哎呀和驴好腻害啊”!
薄玄神情不属的看着外面,他心心念念都在梵摩楼方才抓住他胳膊的手上,即便梵摩楼已经拿开,他也没注意到,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
外面,长毛驴依然是冲进人群横冲直撞,有些人直接被它踢到火堆里,被火烧的撕心裂肺的痛嚎,相对于长毛驴的暴躁,哎呀的攻击温柔了许多,衣袖轻轻一摆,身旁的黑衣人便跟下饺子似的倒飞出去,跌落在地,口吐鲜血,半晌爬不起来。
“怎么那么菜啊?就这水平还抢劫”?梵摩楼放松的倚靠在桌子上,两只腿一前一后的晃悠着。
“砰”!
“小心”!
沉重的落地声惊得薄玄瞬间回神,起身站在梵摩楼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梵摩楼:噩梦,你为嘛来找我?
噩梦:明明是你想我了?
梵摩楼:呸!世上会有人想你吗?做梦去吧!
噩梦:我不会做自己!
梵摩楼:斜眼!做自己!懂不懂?
噩梦:我自己很好,不需要重做……
梵摩楼:做真实的自己啊!承认是你来找我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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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帮她杀人
“哎哟!你……”
“额,我,我……在下失礼,望楼……”
“还不拉我起来”!梵摩楼揉着臀部哀怨的看着薄玄惊慌失措的站在那,真没眼力劲儿,不该先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吗?真是,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站起来力道还那么大,把她带到地上,她的小屁屁也不知道成了几瓣啊,呜呜呜……好疼……
满心委屈的梵摩楼全然不记得是自己一直拽着人家袖子的。
“哦,好”,薄玄半蹲着搀扶梵摩楼起身,真是该死,他竟然忘了小,楼姑娘还抓着他的衣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伸手揉着臀部,梵摩楼就着薄玄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走向“罪魁祸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
走近一看赫然是个半蒙面的独眼龙,完好的那只眼睛附近红肿的细痕斑驳杂乱的交织着,“呵!是驴抽过的那个嘴欠的家伙啊,嘿嘿……”
原本方才她正看哎呀虐渣虐的过瘾,不曾想一个黑衣人突然被长毛驴给踢了进来,还踢晕了,飞落在店内,吓得薄玄站起来,而拽着薄玄衣袖的梵摩楼一个不注意被带到了地上,摔倒了她的小屁屁。
“不如……”梵摩楼挣开薄玄的手掌,取出匕首,蹲在独眼龙面前,从头到胸来回打量,想找个合适的地方下手。
薄玄怅然若失的盯着自己的手掌,整个手掌有种酥酥麻麻的肿胀感,缓缓的握掌成拳,掌心暖暖的,摩挲着手指望向小,楼姑娘。
“你想杀他”?
梵摩楼闻言侧目而视,薄玄蹲在她的身侧,黑发披肩,红衣妖娆,迷人的桃花眼闪烁着如星般的光辉,美人啊,可惜是个基佬。
“嗯,刺哪里能一下就死”?点点头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是想刺这里还是那里”?薄玄修长的手指在独眼龙的脖颈处和心脏处点了点,随后又在他身上其他部位指了几下,垂眸望着黑衣人,他忽然有点不敢直视小,楼姑娘了,只要一看她,自己的心跳便异常的迅速。
“心口吧”,犹豫半晌梵摩楼咬着唇开口道,脖颈处的大动脉应该会流很多血,见到了晚上恐怕要做噩梦吧,其他地方她也没有把握。
薄玄点点头,指着一个位置,“这里”。
梵摩楼拔出匕首才发现它如外鞘一般漆黑,也不是薄如蝉翼,匕首中部微微凸起一道白色的棱痕,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握住匕首柄部,直直的向下刺,但是到了薄玄所指的位置却徒然顿住。
她刺不下去,这不是一只鸡或者一条鱼,她可以杀的毫无心里负担,即便这是个恶人,但他还是个人,哪怕心里再怎么不喜,她还是下不了手。
“楼姑娘,不如我来吧”,薄玄见梵摩楼变化不定的表情,伸手便要接过匕首,既然她不忍心,不如他来。
他知道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他突然不想她经历这些。
“不,不行,今晚必须得杀个人”,梵摩楼避开薄玄的手指,不是她不领情,小系的强制性任务她得做啊,而且,如果现在她退缩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她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再来一次?
“他是坏人,坏人……”嘴里念叨着安慰自己的话,紧闭双眼抬起胳膊再一次直直向下刺去。
“啊啊……”
刺到衣物的瞬间梵摩楼再次停下了,睁开眼惶恐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挣扎尖叫,嘴唇哆嗦,面色苍白,手指颤抖。
“砰”!
薄玄一个手刀下去,才醒来的黑衣人便又晕了过去。
“他,他……”梵摩楼惶然的松开双手,跌坐在地,方才她刺入黑衣人衣服时他醒了,一只独眼恐惧的看着她尖叫,吓得她睁开眼正好看到他的眼神,即使他是恶人,可他依然畏惧死亡。
“别怕,别怕,你是除暴安良,他不死会有更多的人因他而死,而且他还想杀你,他该死”!薄玄一只手抓起梵摩楼的手掌,眼神温柔的看着她苍白的面孔,一只手给她擦额头的冷汗,娇艳的红唇吐出嗜血的话语。
梵摩楼怔怔的看着他,他说的她都懂。
可是,多年法制社会的生活,她是个良好青年,从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杀人这件事从未出现过在她的脑海中,现在要亲身经历,让她动手,无异于姬昌知食子……
薄玄抓着梵摩楼的手掌重新抓住匕首,握住她的手挪向那人脖颈,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杀一个人,既然她想,那就帮她一把。
“哧”!
“好了”,匕首划过独眼龙的脖颈,鲜血汩汩而流,梵摩楼呆呆的转头顺着薄玄的目光看去,一股股鲜红如血的液体从独眼龙的脖颈处流淌而出,不,那就是鲜血,梵摩楼顺着血看向匕首,看向自己的手,眼一翻,晕了过去。
天蒙蒙亮,死亡森林中虫叫鸟鸣,谱写着大自然的乐章。
好运快递店一楼门口,梵摩楼呆呆的蹲在门外,她醒来已是今日的事情了,脑海中仍然不断的浮现昨日杀人的一幕,虽然是薄玄握着她的手杀的,但是她杀人了!
只是,她心中突然没了惶恐不安之感,有的是与原来世界的距离感,似乎她真的离开了那个世界。
一大早醒来后她就冲下了一楼,打开门发现昨夜的痕迹一点都未留下,仿佛不曾存在过,连大火燃烧的痕迹都未曾留下一丝一毫,她不知道是小系的手笔还是哎呀他们的手笔,门外的一切都像她第一日见到的那般,没有一丁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