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上人(20)

“哼。”与林戈坐同一桌的那男人不屑一笑。

林戈挑了挑眉,看向他,他见状连忙解释:“这位姑娘,你可别听这说书的胡乱说,这姓楚的就是个纨绔子弟,什么红颜难断,他啊,就是对那女子威逼利诱,若非靠着他爹的功劳,他楚成谕可什么都不算!”

说完这话,男子见这姑娘眼睛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他心中一喜,随即那姑娘白玉青葱的一双手提上了茶壶,他顿觉口干舌燥,双眼直直地盯着那双手看去,放在桌上的手也忍不住向前伸了伸。

茶楼里的热闹往往是寂静的,宾客们都静静地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但这会儿,一声惊呼盖过了说书先生的声音,差点掀翻了房顶。

“啊——”男子也管不了其他人投过来的目光,滚烫的茶壶落在他手背上,茶水倾泻出来,也烫上了他胳膊上的皮肤。

“你……”男子难忍疼痛,一张脸抽搐着怒目看着林戈。

林戈却一脸淡然地站起身,从座位上走了出去,那男子伸出去,想抓她的袖子,被林戈轻巧地躲了过去,她道:“我等的人来了。”

那男子愣了一下,林戈向门口走去。

“站住!”

林戈转过头看他。

男子被她看得瑟缩了一下,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却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男子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开口。

楚成谕站在茶楼门口,看着林戈向自己走了过来,耳朵里是说书的喋喋不休的话语:“这位被楚少爷救回去的姑娘虽口不能言,手段却着实是了得,把楚少爷拿捏得死死的,就是不知,以楚少爷这风流的性子,能耐得住她几时,咱们且走着瞧。”

林戈走到楚成谕身边,低声喊道:“楚少爷。”

她眼里还有些许笑意,楚成谕却觉得后背发凉,看着她先前座位上那个男子,又皱了皱眉,问她:“方才是怎么了?”

林戈轻描淡写道:“他想摸我的手,被我用茶壶砸了。”

楚成谕目光凉凉看了那人几眼,伸手拉住林戈的手,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楼。

两人走在路上,楚成谕问林戈:“买完了东西怎么不回府?”

林戈早日和楚夫人来西街,她帮楚夫人选了套头面,自己却是什么都没选,从首饰楼里出来,恰好听到旁边的茶楼说到楚成谕,林戈就让楚夫人先回去了,自己留在这里等楚成谕。

林戈瞥了楚成谕一眼。

楚成谕又问:“这先生说了我些什么?”

林戈一挑眉,说:“你自己没听过吗?”

楚成谕语塞。

他从前能在茶楼里坐一整日听别人编纂他的故事,但今日被林戈听了去,他心情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林戈随意的四处张望周围的小摊,还没望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身子一轻,再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楚成谕拉进了旁边的小巷背后。

四面都围着墙壁,楚成谕靠在墙边,把林戈搂在自己怀里。

“别信他说的,好不好?”他下头看着林戈,认真道。

林戈说:“为何不能信?”

楚成谕:“……”

“你没有去过玲珑坊吗?”

“……去过。”

“你可曾进过那位花魁的房间?”

“……进过。”

“这便是了。”

楚成谕看着林戈良久,低低道歉:“对不起。”

林戈抿唇,偏过脸去。

“我未曾想过会遇到你,倘若我早些知道,今日茶楼里说的便是楚成谕往些年的年年岁岁都在等一个叫林戈的姑娘出现。”

林戈仰头看着他,问:“倘若不是林戈呢?”

楚成谕说:“只会是你。”

他说:“我见过那位花魁姑娘,但每每去都是梁行与她谈话,我只喝茶,我与她一句话也未曾讲过。”

“林戈,我只想心悦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开始有存稿的人了!

第22章 二十二

那日的后来,楚成谕拉着林戈去给楚夫人选了生辰礼物,送林戈回了府里他带着楚河又去了一趟西街。

楚河后来回府的时候,看着林戈的眼神里满是敬畏。

林戈疑惑看向楚成谕,被楚成谕拉着去吃饭了。

晚间的时候,楚成谕含蓄地对林戈道:“明日可还去西街茶楼坐坐?”

林戈看着他邀功似的神情,假做迟疑了一番,在楚成谕越发逼近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楚成谕顿时温柔笑开,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乖。”

林戈拍开了他的手,嫌腻歪。

在茶楼听了两日楚成谕与自己相知相爱,从相识到成亲的故事,林戈终于麻木了。

眼看那说书先生就要说到自己与楚成谕的女儿的名字,林戈“嚯”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狼狈的逃出了茶楼。

但她才走到茶楼门口,说书先生已经把那个名字脱口而出:“楚少爷给两人的女儿起了个名字叫楚言好。”

林戈:“……”

彤云跟在林戈身边,她也听到了最后那个名字,强忍着笑问林戈:“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林戈摇了摇头,说:“回府吧。”

彤云咬了咬牙,说:“小,小姐,奴婢想去给留在庄子里的爹娘买些东西,过几日就是腊八了……”

林戈一怔,问道:“今日是初几了?”

彤云道:“小姐,今日已经初四了。”

“你去吧,我回楼里去等你。”

“奴婢谢谢小姐。”

看着彤云的身影消失在了来往的人群里,林戈却并没有转身回茶楼,她提起脚步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一纵身就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远远跟着林戈的人进到小巷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快去告诉少爷,林姑娘不见了。”

另一边,林戈沿着巷子找到了北边街市上一家极不起眼的药铺。

那店面有些破旧,门边插着个旗子,旗面上只写着“药铺”两个字,连店名都没有。

林戈进了门,屋子很窄,里面还有些暗,柜台后面只有一个老伯,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说道:“今日不开张。”

林戈往柜台前一站,在他面前敲了敲,喊道:“秦伯。”

那老伯抬起头,竟是瞎着一只眼睛,看到林戈,他顿了一下,问她:“你伤可好完了?”

林戈抬手摸了摸肩膀的位置,说:“已好全了。”

“来拿这个月的解药?”

林戈点了点头。

秦伯却并没有动,说:“你是知道规矩的,那任务已过去半月有余,现如今你还未去做,解药我不能给你。”

林戈沉默了一会儿,低低问道:“近来可还有其他京幾城的任务?”

门派规矩,拿解药须得做任务,若超过半月没做任务,这个月的解药就拿不了。

秦伯不回答,却是问她:“你可还记得你师姐是为何死的?”

他问的是林戈在棠溪村做的那桩任务,林戈自然是记得的。

坏了门派规矩,还杀了门派里知晓她事的人,所以门主才派了林戈去了结她和她的情郎。

林戈道:“过完上元节我自会回门派领罚。”

秦伯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去了里面的屋子里。

林戈这才注意到柜台旁边的鸟笼里,白色的鸟儿在里面跳来跳去。

林戈走过去,手指伸进笼子里,轻声喊它:“小白。”

“叽叽叽……”鸟儿对她打招呼。

“小白前几日自己飞了回来,就再也没离开过,我就猜到你也是来京幾城了。”秦伯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三卷画和一个小盒子。

他把东西都放到柜台上,指着其中两卷道:“这两卷是你上次任务的。”又指着另外一卷:“这一卷是今次这任务的,这个任务五日内必须完成,解药只到五日后,等你做完了任务,我会让小白去给你送解药的。”

“知道了。”林戈解开了那个五日任务的画卷,把那人的容貌记了下来,然后问秦伯拿了药水把三份画卷上的画像一起涂掉了。

“谢谢秦伯。”林戈拿过解药吞下去。

秦伯转身打开了柜子上的一个抽屉,把林戈的双刃从抽屉里取了出来。

两柄刀刃由中间的握柄处连接在一起,两头都是尖刃,可以拆卸开双手拿着,也能合在一起单手使用,这是林戈惯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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