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想去吗?”她问。
“想,特别想!”
俞点激动地拍手,搂着她脖子亲了一口。
亲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羞红脸低下头,钻在她脖子处不好意思吃吃发笑。
朝鸽心里一暖,忽然觉得她怀里抱着全世界。
不管以前生活对她做了什么,在这一刻,在这傻傻的笑声中,都是值得的。
“姐姐,爸爸可慢了,我们上楼催催他吧。”俞点为了转移害羞,把老爸脱下了水。
“走。我们去骂他。”宠女狂魔·鸽现在自然是俞点说什么,她应什么。
“俞逆,你在干什么呢?你看看几点了,还不走?”朝鸽上楼喊。
室内静悄悄,没人回应。
朝鸽纳闷,“爸爸呢?”
俞点噘着小嘴摇摇头。
“俞逆,你……”朝鸽推开他的卧室,没人。
她看了一圈,没找到人。
“姐姐,我们去那间看看吧。”俞点指向末处房间,也是她曾经的房间。
朝鸽愣了愣,抱着俞点,她有些不知如何去面对那里。
“姐姐,走啦。”俞点扯着身子往那边去。
朝鸽:“……”
撒娇,拿她没办法。
她抱着俞点打开房门,在看见里面情景的时候,站在门口傻住了。
房间,床上的防尘布已经揭去,桌上干干净净再没沉积的灰烬,到处焕然一新,窗明几净。
窗帘已经不知何时拆下清洗了,整洁束在两边,开着一扇窗子,阳光透过纱网倾斜着照进,散下几道光芒照进床边。
在温暖光线旁,俞逆倚着墙,笑的温柔,手里举着一张画纸朝向她。
画纸上画着一男一女一小孩,蜡笔浓墨重彩涂抹,充满了稚气,明显出自一个孩子之笔。
她又喜又惊,忍着即将湿润的眼眶看向俞点。
俞点从她怀里跳下,拿过俞逆手里的画,递给她,“姐姐,我和爸爸都想你住进来。”
“俞点。”
“姐姐,不……”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两个字。
“我、我和爸爸一起打扫房间,他都告诉我了。”
这间房子的照片,她看过无数次。
可是,昨天爸爸邀请她一起来清扫,告诉她,她等的妈妈,已经换了样子。
眼前的姐姐,是她的——妈妈。
她和爸爸一直等着的——妈妈。
可是,她不争气,就是不好意思喊出那两个字。
朝鸽眼睛湿润,蹲下来看向她,“小雨点。”
“你、你喜欢这个称呼吗?”她羞赧,攥着小手指玩,“爸爸说,他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天上正下着小雨点,你走在雨雾中,背影特别漂亮,爸爸说就这样被你迷住了。”
朝鸽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小雨点,对不起,对不起。”
她消失在她的生命中那么久,从来就没有负责过、
俞点用小手指帮她擦眼泪,“你、你不要哭。”
她手足无措看向俞逆,“爸爸……”
她眼里着急,发红的眼眶似乎下一刻也要跟着哭出来了。
俞逆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动了动。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他叹口气,上前抱住了一大一小。
“你们啊……”
他叹口气,这世界上,再没有女人让他如此次心疼了。
“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他捋着朝鸽有些凌乱的发丝,她就算变成以另一个人,也还是回来了。
他们的等待,就是有意义的。
当天,朝鸽就决定以后都要在这里住下。
她再不会让这间房空着。
这个空房子在这瞬间总算有了人气,这间客栈也都变得温暖起来。
其中最开心的,当属俞点。
从朝鸽说要以后都在这里住下,永远陪着她和爸爸,她便开心得不行。
以至于后来去游乐园一手牵着一个人,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笑的像个小傻瓜。
连棉花糖都不要了,美其名曰说:我要和爸爸……姐姐都牵着。
从游乐园出来,天将将黑下来。
春节将至,一路都是张灯结彩,红灯笼、春节对联、车水马龙,一派过年气氛。
“爸爸,我们去哪里啊?”俞点和朝鸽坐在后排,她探着头问俞逆。
俞逆后视镜里看了眼朝鸽:“你们想去哪里?”
俞点顿时很开心,激动地看向朝鸽。
朝鸽:“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好!”俞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朝鸽问。
“嗯……”俞点偷偷看了眼俞逆,嗫嚅不说话。
朝鸽也跟着看了眼俞逆,福至心灵,突然就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她顿了顿,“今天就……算了吧。”
俞点想起了那天约定后来没吃成的烧烤,她一直念念不忘着。
只是现在俞逆还在旁边,朝鸽不敢想象带着他吃烧烤的画面。
俞影帝,吃路边摊?
确定他的高定西装裤受得了烟熏火燎。
这简直是走红毯的装置去吃麻辣烫的直视感。
“我们改天?”她向俞点眨眼,“没有……”她暗戳戳指指俞逆,缩脖子偷偷打趣:“没有他的时候。”
俞点直接问俞逆:“爸爸,我们去吃烧烤吧。”
朝鸽:“……”
俞点指向朝鸽:“姐……答应我吃的,我们一起好不好。”
自从知道朝鸽是她妈妈,她就不喊姐姐了,但是“妈妈”又一直喊不出口。
朝鸽:“……”亲女儿,没带这么出卖老母亲的。
俞逆轻笑,“烧烤?”
“……”朝鸽摸摸鼻子:“是啊……你,吃吗?”
俞大佬那宝贵身体,不会吃完就拉肚子吧。
“吃。”他毫不犹豫:“为什么不吃?”
等一家三口坐在路边一家烧烤店,看着旁边冒着烟往天上飘的烧烤炉子,朝鸽窝在她的小椅子上,还木木地说不出来话。
俞逆真来陪她们吃烧烤了。
这一身打扮,还有他不说话就强大的气场,简直和周围嘈杂的碰杯、叫嚷声格格不入。
她靠近他悄悄问:“你能吃这个吗?”
俞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可是一起风餐露宿过几个月的人。”
朝鸽:“……”
转变太大,现在的俞逆和留着凌乱头发,一身落拓不羁,蹬着马丁靴陪她啃磨牙肉干的男人炯若两人。
“说真的,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样子。”她看了眼旁边专心致志吃烤串的俞点,对着他耳朵小声道:“性感、浪,还很……”
她意味深长的对他露出一个坏笑,吐了两个字:“骚.气。”
俞逆:“……”
他眯眼停下手里擦拭签头的动作,俯身贴了过来。
“你干嘛?”朝鸽危险的看着他,“俞点可还在这儿呢。”
“她天天偷偷看偶像剧,这点算什么?”
“原来你都知道……”
“点点。”俞逆喊她。
“啊?”俞点两手拿着串,吃的满嘴油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下一秒俞逆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爸爸你干什么?”俞点不慌不忙,甚至在眼前世界被遮挡的时候,还不停地往嘴里送东西,一边咀嚼一边问。
“闭上眼吃你的东西。”
“哦。”
俞逆松开手,下一秒捏住正被他骚操作搞得一愣一愣的朝鸽下巴,启唇咬了上去。
“俞逆!”朝鸽捏住他腰,下一秒就要掐他了:“都是人啊。”
俞逆眼里闪着笑意,捧着她的脸连吻了十几秒才放开。
他擦了下嘴边,拿起桌边啤酒灌了一口,问:“够吗?”
朝鸽:“……什、什么?”
“骚啊?”他投来一个撩人眼神,笑了。
意思很明显,这不就是你喜欢的:骚且浪。
朝鸽:“……”
“你开发油田了吗?”她哽了哽。
“嗯?”俞逆扬眉。
“你太油了。”
俞逆:“……”
“看来你怀念的不是这个啊。”他道。
“谁、谁给你说我怀念了。我就是感慨一下,感慨你懂吗?”
俞逆:“不就是七年前吗?”
他突然靠近她,又吻了一下嘴唇,说:“晚上回去给你。”
朝鸽:“……”
她说了什么,这狗男人怎么全是虎狼之词。
男人吃起醋来,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
“爸爸,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