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待会儿就知道了,你先把眼睛闭上。”江柏屿用手挡住她的眼睛,确认她闭好了才拿开。
他重新给阮心糖戴上特意找人定制的钻戒,整个戒指他也参与了部分设计,戒指圈内里还刻着他设计的一个小图案。
无人可以仿制,世间仅此一枚。
阮心糖感觉到手指间的动静,等戒指终于戴好后她睁开眼,眼前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她看不出来具体几克拉,但是很沉是真的。
“我很喜欢。”她说完立刻又道:“但我能说句破坏气氛的话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江柏屿轻抚着她的脸颊,眼神宠溺,“不过你说吧,我怕你不说就憋坏了。”
阮心糖嘴唇微张,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嘴唇起起合合,最终说道:“咱们俩的价值观还真是相差巨大啊。”
江柏屿故意皱起眉头,“那怎么办?”
阮心糖看着戒指想了想,说:“磨合呗,我不拒绝你送我百万千万大钻戒,你也不要嫌弃我送你千元钱包和球鞋,我不拒绝你请我吃高档牛排大龙虾,你也不要嫌弃我请你吃路边小馆儿麻辣烫!”
“好,就这么定!”江柏屿宠溺揉着阮心糖的头,又把她拥到怀里,好像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她,才能感觉踏实和满足。
“虽然目前这样看你会有点亏,但我会努力赚钱给你更好的东西。”阮心糖也是很有骨气的,才不让人把她看扁了。
江柏屿无声的笑,认真又温柔地在阮心糖耳边呢喃:“世界上最好的你已经在我怀里了,不会再有比你更好的。”
听见这样的表白,阮心糖全身酥麻,好像过电一般,整个人快飘上云端了。
“可是,你如果要买什么大件,比如车之类的,你还是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她说。
“嗯,我尽量习惯花钱之前跟老婆大人请示。”江柏屿笑道。
“也不是请示啦,就是知会一声,彼此心里有个数,也是尊重对方嘛。”
……
来到民政局。
领证的程序并不复杂,工作人员也很有效率,很快两人便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
重新坐回车里,阮心糖看着手里的小红本一时还有些恍惚。
她是真的嫁给江柏屿了。
江柏屿见阮心糖一动不动盯着结婚证,表情还莫名凝重。
“你不会,反悔了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啊?”阮心糖愣了一秒,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很不真实,我是在做梦吧?我竟然真的跟你结婚了,你可是江柏屿啊。”
那个众人仰慕,清冷孤傲的江柏屿啊。
江柏屿无奈摇头,老婆太崇拜自己好像也不太好。
“我是江柏屿,更是你老公,”他认真道,“从今以后,我希望你把我当做你的爱人,你的家人,你的知己,而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学长。”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
阮心糖莫名热泪盈眶,感动的扑到江柏屿怀里,又想哭又想笑。
原来自己的心情他都懂。
“接下来去哪儿?”江柏屿问。
“去海边吧?”阮心糖提议。
江柏屿没问为什么,抿唇笑了,开车往海边去。
走到中途,突然来了电话,是江柏屿的另一位助理打来的。
他随手戴上蓝牙耳机:“什么事?”
“江总,安素她……”
阮心糖心下直觉,今天海边可能去不了。
江柏屿静静听电话的过程中,表情愈加阴沉,眼神也冷了下来。
取下耳机,他斟酌片刻,带着歉意问:“海边,咱们改天再去,行吗?我需要马上回趟公司。”
“行啊。”阮心糖顿了半秒,用笑容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失落,“反正大海始终在那儿,又不会自己跑了,还是公司的事比较要紧。”
第44章 一颗蜜瓜糖
王副总办公室。
安素已经静静站了两个小时,小腿有些发酸,早知道她今天就穿平底鞋了。
王副总手边放着一沓通话记录单,面对依旧沉默不言的安素,他扔下手里的文件,食指敲击着桌面:“还没想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通话记录单上安素的手机号前阵子和一个号码联系密切,而且每一通电话时间都不短,明显聊了不少内容。
而那个号码正是胡匀的。
“不是说私下不熟吗?那为什么还频繁联系?”王副总一双浑浊阴鸷的双眼紧紧盯住安素,“说啊!”
安素依旧沉默不语,充耳不闻。
渐渐耐心消失,王副总拍桌而起,指着安素,语气发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江总来也救不了你!”
“是吗?”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轻挑不屑的语气伴随着来人强势的气场,气氛一下凝固,王副总闭了嘴不再开腔。
江柏屿大咧咧在王副总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冷冷抬眸,“王副总,私下盘问我的人?怎么,信不过我?”
王副总眼珠一转,赔笑道:“哪能啊,这不是看您今天下午有事儿不在,我这边又正好查出点东西,一时心急,就叫安素过来问问。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她一直不说话,倒让人以为心虚有鬼。”
“哦?查出什么了?”江柏屿问。
王副总把通话记录推过去,“您看看就清楚了。”
江柏屿不以为意拿起一张单子,大概浏览后,不屑的勾了下嘴角,笑道:“我还以为查出什么证据呢,就这个啊。”
这话倒叫王副总一时语塞,“江总,这么频繁的通话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我告诉你这么频繁的通话是为什么。”江柏屿扔回手里的通话记录单,“我让安素给胡匀送钱之后,胡匀不愿意要,一直打电话给安素让安素把钱拿走,两人多次在电话里争执,很多次我都在旁边。”
王副总愣了几秒,故作了然模样:“原来是这样啊,那安素你干嘛一直憋着不解释呢?我还以为你真的勾结了胡匀。原来都是误会,哈哈。”
“安素不解释,只是因为我不让她多说此事。”江柏屿站起身,懒懒道:“所以,我可以带我助理离开了吗?王副总。”
最后“王副总”三个字,江柏屿慵懒的声音里携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王副总赔笑道:“可以,当然可以,您请便。”
眼睁睁看着江柏屿把安素带走,王副总气愤地质问助理:“江总怎么突然回来了?”
助理低着头弱弱道:“不知道,大概是有人跟江总通风报信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副总点着助理骂道,又把手边的通话记录单砸到助理脸上,声音发狠:“给我继续查!”
安素站在江柏屿办公桌前,垂着头,面色依旧不太好看。
“王副总看来是咬定想要让你来背这个锅啊。”江柏屿坐在座椅里,轻捏眉间。
“下次我直接跟他把事情解释清楚吧。”安素实在愧疚,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江柏屿添麻烦。
“不需要。”江柏屿看着安素,“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好。”
“王副总盯你这么紧,我现在也不方便叫你去办事。等怀放回来,我会和他解决所有的事,你不用担心。”
江柏屿看得出来安素最近的状态,整日里忧心忡忡,面色苦闷。
“或者,你如果想要休息一段时间,我也可以准你假,需要吗?”江柏屿关心问道。
“不用。”安素立即回道,表明自己心意。
江柏屿点点头,没再继续劝,“出去吧。”
安素回到工位,轻轻揉着自己小腿。
放在面前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显示微信有新消息。
季怀放:“素素,我回来可以跟你住一块儿吗?”
安素看见这句话,暗自翻个白眼,回道:“不行。”
季怀放:“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用给我安排住处了,我已经让人都打点好了。”
安素一点也不惊讶,季怀放虽然常年在国外,但人脉宽广,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吃得开,还与许多势力交好。
外表看似浪荡不羁,实则非常重情重义的一个人。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和江柏屿交心这么多年。
安素在微信问他:“明天什么时间到?我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