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致悼夏月的玫瑰+番外(3)

有些同学会在课间突然跳到我面前,说出类似这样挑衅的话,一脸不怀好意。如果他们不是5岁的话,这种“不怀好意”大概会更让人讨厌一些。

可是,跟一群5岁的孩子能生什么气呢?

何况像鼬这样的人,的的确确是天才。所谓“天才”,就是羡慕不来的存在。

“确实不一样。”我回答,“他很厉害。”

5岁的小鬼们就一脸没趣地走了,走之前还扮个鬼脸。这倒让他们看上去可爱多了。

小孩子就该扮鬼脸嘛。

学校放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很早。我曾疑惑过为什么学校要挑选在下午只过了一半的时间,这时天光分明还长,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消磨,于是穷极无聊如我,干脆躲在门口的灌木丛后观察其他人都做什么。

不需要太多观察就能发现真相。

有些家庭需要孩子回去帮忙做工,有些家庭则会给孩子“开小灶”。后者中,有的是忍者家庭,他们会请那些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知名人士一对一指导自己的孩子,要么家长自己就是厉害的忍者,比忍校的老师厉害许多,大可以亲自教学;有的不是忍者家庭,但有钱,他们可能并不希望孩子成为忍者,于是让他们跟着村外来的学者、商人学习,以谋求一个安稳的未来。

原来,即便是忍者的世界,阶层也是存在的;人和人不同,家庭与家庭不同,未来与未来也截然不同。

第一天我一个人在灌木丛里观察世界,第二天多了一个人,第三天多了两个人,第四天来了十多个人。都是孩子,从5岁的到12岁的。

第五天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们为什么跟着我?”我问,“这有点热闹过头了吧。”

这么多人,区区一个灌木丛哪里塞得下。别说观察其他人了,别人不对我们指指点点就算好了。

“嘁!什么、什么跟着你!”

“到处晃晃而已!”

“这里又不是你家!”

“哼……”

大大小小的孩子,都露出相似的别扭神情。

“就是……没有地方可以去啊。”终于有个孩子说道,稚嫩的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爸爸也好,妈妈也好,都不在了。”

他们都是战争孤儿。

我说过的吧?那一年是第三次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所属的国家赢得了战争,木叶也赢得了资源和金钱,同时还留下了无数的死亡和伤残。慰灵碑新添无数姓名,但无论那份荣誉究竟真的如宣传一般耀眼,亦或仅能成为虚无缥缈的慰藉,我们所知的事实唯有一个:活着的人才能承受一切,快乐或是悲伤。

又或者是远远多于快乐的悲伤。

村子并没有忽视这种情况,至少没有忽视太久。学校很快组织了课后活动,通知说学生们可以自愿参加。有游戏,也有游戏般的体术练习。

“夏月,你要来吗?”有孩子问我,“我们一起玩吧。”

我拒绝了。

“我还有事,明天见。”

离开时,背后飘来几句细语。

“宇智波的人都很排外的。”

“不要理他们啦,一个个看上去都很了不起的样子。”

天空很蓝,树叶很绿,北边悬崖壁上正在雕刻的四代火影的头像也很英俊。走出学校,回头就能看见大门口悬挂的“忍”字,火红的底色,是和这个国家的名字一样的颜色——火之国。

看上去还是那么好,却显得很无聊。看不见被藏纳的污垢,看不见更辽阔的天空,也看不见未来的模样。

所以,跟学校里的闲言碎语计较什么呢?跟一群孩子计较什么?与其计较这些无聊的事,不如专注于自己的道路。

我带上苦无和手里剑,拿上一本讲解基础忍术的书,以及一本世界史,朝村外的森林走去。那是个幽静的地方,正适合专心练习。

村子四周都是森林,说不好哪里更合适,所以我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是西北的那一个。要我说,假如这一年我走向其他方向,后来的故事说不定完全不同吧?

因为,正是在西北的森林里,我又一次遇见了宇智波鼬。

第4章 训练场

“是宇智波的小姑娘啊,听说你被学校食堂做的兔肉吓哭了?”

负责守卫西北门的忍者打了个呵欠。他一定很无聊。

“没有的事。”我说。

“我家小子可是信誓旦旦……”忍者再次打了个呵欠,伸着脖子往外面的森林看了一眼,“我说啊,你们宇智波的人都喜欢往这边跑吗?难道是有什么家族秘法必须在那边修炼?”

“什么?”

我很迷惑。

还有其他姓宇智波的人去往那里吗?我不知道。也许我应该换一个地方练习。但是,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逃避的话,就没办法培养坚定无畏的心态了吧?

我还是决定前往目的地。

走了不很久,就能听见“笃”、“笃”的声音。那是利刃切入树干的声响,总是伴随着更尖利的破空声。毫无疑问,确实有人在这里练习。

在我拨开眼前最后几根下垂的藤蔓时,一把苦无从我脸边激射而去。幽深的森林吞噬了利刃的反光,湿润的空气被切割出锐利的气流;几根发丝和落叶一起飘下。

非常厉害的一击。投掷手法和力道都无懈可击。

“怎么说呢……不愧是各项满分的年级第一吗?”我抓住那把苦无,用了点力气才把它从树干里□□。深棕色的树干留下一个新鲜的切口,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树木的一道伤疤。

木叶附近的森林有很多类似的伤疤。

“给。”我把苦无递过去。

扔出那把苦无的人正站在一个树桩上,低头时自然而然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姿态。他尚还是个年幼的孩童,却有一双过于沉静的眼睛,漆黑幽深,有着远超年龄的成熟。

宇智波鼬。我记得他,当然记得他。

“谢谢,夏月同学。”鼬接过苦无,声音还是那么平淡,语气也依旧有礼,“但是,夏月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袖上衣,灰白色的短裤,露出膝盖上新鲜的擦伤。但他站得笔直,神色也如此淡漠,像是对伤口的疼痛毫无所觉。他踩着的树墩显然很有年纪了,一圈圈年轮依次排布,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木长了许多年,最后不知道被谁砍去。

“夏月同学?”

我要抬起头,才能对上他的目光。

“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靶场。”我说,“正好,我在寻找一个可以安静修炼的地方。”

木叶坐落于山林深处,森林有足够的时间长出遮天蔽日的气势。如此一来,鼬所在的这片空地上散落的阳光就格外吸引人。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四周散步的靶子,有的挂在树干上,有的隐藏在石头后面;新旧不一的切口遍布在上面,显然有不只一个人在这里练习暗器投掷的手法。

“是吗。”

鼬用一个没有实质含义的音节作为回应。他安静地看着我,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无声地展示出逐客之意。

我想起学校里的窃窃私语,说宇智波一个个都高傲排外,看不起人的样子叫人讨厌。

刻板印象是不对的,我决定纠正它。就从我自己开始。

“这里看上去不错。”我略清了清嗓子,“你介意多一个人训练吗,鼬……君?”

在他明确拒绝之前,我补充说:“我认为,能够排除他人的干扰,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这也是一种修炼方法。鼬君,你觉得怎么样?”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拥有沉静眼神的孩子,打量着我,思考了几秒钟,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我手里的两本书上。

“那本《世界史》是图书馆里的那本吧。作者是神谷的那一本。”他说,“管理员说,仅有的一本被人借走了。”

“还没看完,不过,今晚我就可以解决它。”我扬了扬这本孤品,“明天在学校里给你?”

那孩子缓缓地眨了一下眼。这个动作很像大型猫科动物,狮子或者猎豹,当它们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趴在草原上晒太阳时,眼睛就会这样缓慢地眨动。这是一个象征放松和无害的举动。

“当然,我并不介意。”他终于从那一圈圈年轮上跳下来,视线和我平齐,“请用吧,夏月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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