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梗驸马+番外(98)

作者:无德无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没错, 是对付她。一把把弯刀不管不顾的朝她砍来。左一刀, 右一刀,上一刀, 下一刀,害得她旋转跳跃不停歇。

脚下一滑, 像个蹴鞠似的顺着楼梯滚下去。也是她滚得有水平, 一边滚一边撞到数人,有他们充当肉垫, 她便没伤到筋骨, 顶多一点皮外伤。

一个鲤鱼打挺,躲到柜台之后,旋即听见向子屹一声暴喝:“冲啊!”

话音一落,就是乒乒乓乓丁丁当当的短兵相接之声。

慕轻尘拔出贴身的鱼肠短剑, 比划在胸前, 以备不时之需,趁机懊恼了一下幼年没有好好学武, 以至于落得如斯田地。

不管了, 这些契丹死士的目标是她, 若落到他们手里必死无疑, 先跑路再说!

她抓过柜抬上过的算盘, 狠狠砸开窗户,再一个灵巧的跟斗,翻进了院子。

酒庄是二进的,前院用来接待客人、储存酒菜等,后院则用来住人。

慕轻尘沿着廊芜摸索着向前,心说到后院找个偏门逃走,结果刚将门拉开,就见到了一身材魁梧壮硕的中年人,整个人结实得犹如一堵墙。

威猛,刚毅,杀气腾腾。

“耶律……桀……”慕轻尘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耶律桀会亲自前来,且不是来救儿子,而是来抓她的。

也对,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她在背后搅弄风云,耶律一族如何会成今日之模样。

慕轻尘转身即跑,原路跑回前院,迎面撞上几名追出来的契丹死士。

完蛋了,后有追兵前无去路!为今之计只有……上房梁。

她足尖一点,腾空而起,忽然在半空中浑身发凉,直直摔下来,磕得膝盖都发麻!

你问她为何发凉?恐高症发作呗。

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她不敢耽搁,重新起身,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这回连屋檐都没跃过去。

一阵折腾下来,耗掉了宝贵的逃生时间,耶律桀冲到她身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举过头顶,目眦尽裂地吼道:“慕轻尘!你不是自命不凡吗?呸,怎么也有任人宰割的时候。”

他好似很享受这种折磨人的快感,没有立即掐断慕轻尘的脖子,而是把五指慢慢收拢,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欣赏慕轻尘那涨得血红的脸庞。

慕轻尘发出嗬嗬声,四肢挣扎着抽搐着,漫长的窒息正在损耗她的体力……

耶律桀放肆的哈哈大笑,像一个傲战群雄的胜利者,而就在这时,他松懈了,给了慕轻尘一个扭转结局的机会。

她迅速摸出腰间的霹雳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砸向耶律桀的面门。

“砰”的一声,一股浓稠的黑色烟雾迸发在空气中。

耶律桀被炸歪了嘴巴,右侧脸皮剥落,露出如骸骨般的森森白牙,鲜血更是淌湿了领口和衣襟。

“啊——”

“啊——”

“啊——”

他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发出痛苦的嘶吼。

慕轻尘趁着烟雾未散,迅速一跃而起,这次她没有失败,稳当的落在屋脊之上,复又几次跳跃,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内。

刑台上,林品如正在和金吾卫并肩作战,一把属于刽子手的大刀握在他手里,刺进一名契丹死士的胸膛。

这是慕轻尘救他的法子——捆绑他的绳索是活结,若有人劫囚,他可趁其不备扰乱敌方,与金吾卫来个里应外和。届时再请常淑向华帝求情,看在他回头是岸的份上,赦免他的死罪,判个流放啥的,总好过与挚爱死别生离吧。

“你是没瞧见我当时有多机智!仅用一颗霹雳弹丸,就把耶律桀那老东西的脑袋炸成了烂冬瓜!”

常淑弹了慕轻尘一个脑瓜崩:“慕学士,三天之内你已经把这事说了好几百遍了……坐好,仰头!”

她拧开药盒,尾指旋了一小块药膏在手心,将其涂抹在慕轻尘的脖子上。

牛菊花微曲膝盖,查看慕轻尘的伤势,担忧道:“长公主,这都三天了,驸马脖子的淤青没见散一散,要不让太医院换换药?”

常淑涂药的动作停了停,忧心忡忡道:“……掐得可够狠的,力道不小且内力深厚……没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说到最后语气带有几分怒意。

慕轻尘忙瞪了牛菊花一眼,斥他多嘴,捧住常淑双手,挠挠她手心,安慰着:“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没关系。”

常淑撅撅嘴:“人家……心疼嘛。”

好肉麻好肉麻~

牛菊花抖了个寒颤。

慕轻尘斜他一眼,眼底写着“嫌肉麻还不赶快滚远点”。

牛菊花会意,蹑手蹑脚的走了,只留下关门扉的“吱呀”声。

“亲一下吧。”慕轻尘挑挑眉梢。

“先说好,只能亲嘴巴,不能乱摸。”常淑警告她。

“……那胸部以上的……能摸吗?”

常淑害羞地别过脸:“……不行。”

慕轻尘死性不改:“那……能亲吗?”

常淑双手并用揉搓她的脸,气道:“当然更不行啦!!”

哼,无赖,连嘴巴都不给你亲了。

常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慕轻尘一点奖励,原因是其求生意志坚定,成功避免了她们俩天人永隔的悲剧。

“可以亲……”

慕轻尘登时两眼放光。

“但是,”常淑补充道,“只能亲三下。”

“太少了!十下。”

“五下,不能再多了。”

“十下十下……”

常淑枕上她的肩:“瞧你斤斤计较那样儿……要不……你今天亲五下,剩下的五下明天再亲?”

慕轻尘:好主意!!!

她迫不及待地抱着常淑上了床,解开常淑的裙衫和肚兜……

“就亲五下而已,至于把我……脱成这样吗?”常淑用被子盖住羞红的脸。

“懂啥,这叫望梅止渴!!!”

常淑:“……”

七日后,华帝下了新的判决。

耶律桀、耶律阿洪答及一众契丹死士判斩刑。二皇子褫夺封号,幽禁大理寺,无赦不得出。林品如迷途知返,改判斩监候,三个月后,又改判流放辽东。

流放这日,天上飘着不大不小的雪,天地一片苍茫的白。

一辆华丽的七香宝辇停在城门外。

“冷吗?”慕轻尘把手炉塞给常淑,顺带碰了碰她的指尖,嗯,很暖,“让你别来非要来,这大雪天的,可别冻坏了。”

“我都热出汗了。”常淑嗔怪道,“身上披着狐裘斗篷,脚边烤着熏笼,手里还抱着手炉,又加之在车厢内,根本一丝寒气也伤不到。”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小糖醇不抗冻。”

“放心吧。我们和倾夏相识一场,好歹送送他们二人。”

慕轻尘不屑地说:“我保住林品如的狗命,也算仁至义尽了,有啥可送的。”

“你呀,”常淑咬住她耳朵,“小气。”

“我小气?喂,你驸马我差点被他送上黄泉路诶!”

“行行行,我说错话了,”常淑圈住她的腰,“别生气嘛。”

“哼,你已经不爱我了!”

“爱你爱你,可爱你了!”

“那我是不是你的小宝贝?”

“当然是了,小宝贝~小心肝儿~”

门外冻得瑟瑟发抖的牛菊花:你俩真是够够的!!

林品如是由官差负责押送,倾夏怕错过他,天还没亮就等候在刑部大牢外头,虽说怀着孕,但身板很结实,肩头背了不少行李。

一路很乖巧,安安静静的,跟着他们出了城门才喊了声:“两位差大哥,天寒地动,你们辛苦受累了。”

遂即给他们一人塞了两枚银铤,讨好道:“路上买酒喝,暖暖身子。”

“你倒是懂事。”其中一人把银铤甸了甸,满意道。

可在下一刻却高高扬起鞭子抽向林品如,本就单薄的囚衣霎时被抽开一道口子,渗出的血珠凝结成冰,与衣料粘在一块儿。

林品如本就在牢里吃尽苦头,体力早已不支,脚步虚浮,栽进了雪地,手铐脚镣哐当作响。

“你们!你们!”倾夏想要破口大骂,又担心他们路上为难,只好忍了忍,把话咽进肚子里。跪在林品如身边,扶住他胳膊,“来,起来。”

林品如不忍心他吃苦,揉揉眼眶,把眼泪活生生逼回去:“山长水远,你何苦跟我去遭罪。”

“别说丧气话,来,起来。”

“还想偷懒是吧!”官差吐了口痰,又扬起一鞭,“麻溜地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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