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梗驸马+番外(105)

作者:无德无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好在还有牛菊花。

“菊花,你上来把本驸马扶下去。”

牛菊花笑了笑,笑容里满是为难。长公主可说了,让您在上头呆着,奴才可不干违逆啊!

他拍拍自己的水桶腰,搪塞道:“驸马,奴才胖成这样,想爬上来也力不从心啊。”

“你等着,我去叫府兵来救您。”说完,拔腿就跑。

于是慕轻尘就等啊等,等到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隐没下去……等到夜色正浓,月上柳梢头。

这头的常淑,正看着桌上的蛐蛐盆各种忧伤。她想让人把这东西抱出去扔了,又觉得可惜了那三百两雪花银。

可徒留着它装竹节虫也挺浪费的。

初月姑姑提议:“不如用它来泡咸菜!”

牛菊花提议:“不如用它来泡酒!”

德顺提议:“不如用它来泡脚!”

常淑:……

一个比一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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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吗~~~

第91章 育儿驸马

小糖醇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在蛐蛐盆里放进她所有的虫虫,喻为“虫虫之家”。本意是希望虫虫们互相有个伴, 彼此和睦相处。

结果爆发了一场大乱斗, 死的死,伤的伤。

她幼小的心灵因此受到了严重伤害, 哭得声泪俱下, 尾音颤颤的,闻者莫不伤心。

当然了, 常淑除外。

她打小就对那些蛇虫鼠蚁喜爱不起来,如今听闻虫虫们的死讯, 不免有点小激动。

心情更是甚好。

瞅天空, 觉得瓦蓝瓦蓝的。瞅花草,觉得青葱青葱的。瞅慕轻尘, 觉得重获初恋般的感觉。

就连奴才们做错事, 她也不生气。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将自个儿的喜悦建立在了小糖醇的痛苦之上。不幸的是,小糖醋就属于“明眼人”。

气鼓鼓地冲到常淑面前发脾气:“哼,娘亲, 你是石头……是坨铁。”

慕轻尘从书案后抬起眼, 帮她翻译道:“你是想说你娘亲铁石心肠吧。”

“嗯嗯。”

常淑:……

她正拿针捻线,想要给小糖醇绣条手帕擦口水, 这厮牙齿长得厉害, 成天留着哈喇子。

“你哪知眼睛看到娘亲铁石心肠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小糖醇气得跺了跺脚:“虫虫没了, 你笑, 你开心。”

言罢扯起嘴角, 露出一夸张的笑容,好似在说,你就是这样笑的。

常淑嘴角一抽:本宫笑得有这么难看吗?

为了宽慰小糖醇,她教了她一个新成语:“你听过强颜欢笑吗?”

“没……”

“就是说心里难过,但表面上要强装出欢乐的样子。”常淑做出一西施捧心状,语调悲戚道,“娘亲是大人,就算有眼泪,也只能在心底流。”

她用指尖揩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把小糖醇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脸上显出动容。

“娘亲知道你与它们情谊深厚,这一两银子你拿着,将它们厚葬吧。”

慕轻尘:……

一两银子?厚葬?哎哟我的妈呀,一国长公主连自家闺女都骗,禽兽!

小糖醇却很吃这套,感动得热泪盈眶,扑到常淑怀里,感恩戴德地哭喊着:“娘亲——”

常淑:阿呀,针扎到手了!!

小糖醇去“厚葬”虫虫们了,因为再不去虫虫们的尸首就要发臭了。她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向常淑隔空献亲亲。

“娘亲,爱你,啵。”

“娘亲也爱你,啵。”

慕轻尘把手中的秘戏图一推:我受不了了!!

“你那是赤,裸,裸的嫉妒。”小糖醇走后,常淑无情的拆穿慕轻尘的心思。

一两银子可以买啥,小糖醇不甚了解,所以将虫虫们的后事全权交予德顺和牛菊花去办。

德顺上了年纪自然有点道行,墓葬风水什么的略懂一些,随口胡诌了几句十九贵诀——

一贵青龙高耸。

二贵白虎双拥。

听得小糖醇脑袋发晕,但看他的眼神隐隐透出崇拜,命他为虫虫们选一块风水宝地。

德顺选来选去,看中了竹林东南角的一块空地。

牛菊花则经办其余事宜,比如准备铁锹、燃香、纸钱、供品等。并且在小糖醇的强烈要求下,为虫虫们立了一块墓碑——其实就是从柴房那处找了块木牌插i进土里。

除此之外,小糖醋还要求他们哭丧。

德顺和牛菊花:……

他们这辈子也就为爹娘哭过丧,为虫子哭丧还是头一遭,所以经验十分不足,情绪也不太饱满。

哭声更是干瘪如鬼叫。

小糖醇非常不满意,打算自己来,一把被德顺拦住:“小主子万万使不得。”

这哭丧是为了向逝去的长辈表达哀思,小糖醇的长辈随便指一个都是天潢贵胄,若在这哭丧,传出去还以为她在诅咒谁呢。

“讨厌!”小糖醇对他们的懒散态度很失望,决心要和他们俩绝交,一溜烟地跑回去跟常淑告状。

“娘亲,德顺和牛菊花,欺负我。”她高声呼喊,啪啪拍门。

常淑从神魂缭乱中清醒过来,推开慕轻尘,慌乱地理好衣裳,又梳了梳几丝凌乱的鬓发。

榻上的慕轻尘咬紧牙根:“淑儿,把小糖醇给塞回肚里去。”

真是的,总是打扰她们两人亲热,本来想将从秘戏图上学到的新知识实践一番的。

常淑满眼都是逗弄的笑意:“晚了!”

她放下象牙梳,前去开了门,和煦的春风灌进屋子,吹散了一室的暧昧。

“他们怎么欺负你了?”常淑牵着小糖醇的手往外走。

“不许我,哭丧。”

常淑顿觉头顶有乌鸦嘎嘎飞过:本宫也想把你塞回肚里去了。

喝了四个月的坐胎药,常鸢传来了喜讯——怀上了。

常淑乐得合不拢嘴,拖家带口的前往三公主府道喜。

常鸢是个活泼性子,孕中反应远强过常淑,说不到两句话就胸闷气短,忧心忡忡道:“再过两月便显怀了,到时候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

“熬过就好了。”常淑坐在床头小凳上,轻拂桃花扇为她驱热。

亦小白则和慕轻尘一起摆弄刚搬进内寝的冰块。

常鸢不经意地扫了眼那块方正的白色物事,又道:“刚入夏便热得让人开了冰窖,酷暑时我可有苦头吃了。”

常淑笑而不语,知她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小糖醇却把话听进了心坎里,蹬掉小靴子,爬坐到常鸢腿上:“不怕不怕,把我家的冰块都给,搬来!”

“我家冰窖里,好多好多。”

常鸢怕她滚下床去,扶住她的腰:“都搬来了你怎么办呢?”

小糖醇盯着她的肚子认真道:“娘亲说,你肚子里,有小娃娃。”

“我是小娃娃,怕热。所以,肚里的小娃娃,也怕热。冰块,都给她。”

常鸢忍俊不禁,哧哧笑出声来,看向常淑道:“几日不见,她话说得利索多了。”

以前总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现在都能说长句了。

“就是磕磕巴巴。”

殿内点了安神香,青雾渐起,渺渺缭绕。置身于此情此景,常淑的笑容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已是进步神速了,”常鸢袒护着,“皇姐你可莫拿要求自个儿那套来要求小糖醇。”

常淑悄悄向一侧瞥了瞥,确定慕轻尘没注意她这方,才凑近常鸢道:“她性子要是随我,我大可由着她,可你没发现她越发像轻尘了吗?”

心里头忍不了不痛快,谁若惹她不高兴,她就记仇,且当场就要把仇给报了!

再长大些,一定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你说说,轻尘她爹不过是个国公,她当年都能拿鼻孔看人。小糖醇的后台可比她硬气多了,以后岂不是要把帝京的天都给搅了。”

“你想多了……”常鸢捏捏她手心。

“这叫防患于未然。”

常鸢鲜少见她皇姐烦心,沉吟未及,为其出了个馊主意:“你看轻尘婚后不收敛许多吗?要不……”

给小糖醇订门娃娃亲。

“旺财,啥叫娃娃亲?是要抱着亲亲吗?”夜深了,小糖醇不愿被嬷嬷抱去就寝,搂住慕轻尘的脖子发问。

“你从哪听得这乱七八糟的事。”慕轻尘扒开她的爪子。

“娘亲说要给我订娃娃亲。”

慕轻尘:……

有这回事吗?她好奇心起,把小糖醇塞给嬷嬷,转身回去郁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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