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过是说你两句,这就受不了了!你遇到的人,卫榕也好,卫松也好,都对你不错,偏我是坏人,伤了你,害了你,你恨我是不是?”
听了他接近道歉的话,卫久哭得更厉害,贺尹有些暴躁地把他的下巴钳住,“这有什么好哭的,快给我憋回去!老子今天过寿,来了是看你笑的,不许哭!”
“呜呜…”卫久本来怕疼,被他捏着下巴更是疼得要命,软着膝盖朝前栽,“我想做…”
“啊?”贺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这、又染了什么新毛病?”
“你、你、能不能…给我?”手里的身体又软又烫,贺尹本来留下他就目的不纯,但被卫久投怀送抱却还是第一次。加上卫久看他不反对,要得又急,自己把丝绢扯出来,湿淋淋地掷在地上,身下早蓄势待发。
结合的时候,卫久只管抽噎着哭泣,羞答答地卷着腿,像是不知道往哪搁。贺尹接着他的膝盖把他搂着,还得了一声糯糯的感谢。这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谢谢”两个轻飘飘的字像是滚在他心尖上,烫得他头皮发麻。
“谢、谢什么?谢我干你?”贺尹笑得下流极了,卫久却昏头昏脑地把话接过去应着。
“嗯…呜…谢谢你…”
“嘁。”嘴里是满不在乎地唾了一声,手上却把卫久的后脑拉近,深深地吻上去,“祝我生日快乐,快说。”
“唔…祝你生日快乐…啊嗯…”
贺尹盯着卫久琉璃珠似的眼睛,霎时心动,他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也许单纯是因为干得太爽了。玻璃美人的敏感体质,让他被轻轻一碰都会觉得疼,他的一揽一撞,都寸寸顶在卫久的心肝上似的。卫久给他颤动的脆弱的回应,这种回应伴随着疼痛,增添了无尽的甘美。又是卫久自愿的……
自愿的…
贺尹又咀嚼了一番卫久初始的哀求,缠绵的亲吻再没有断过,像是准备把卫久整个地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警署封锁现场时两人也仍然还是结合的姿态。
贺家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很明显贺尹是主动的一方。
卫松在另一个房间配合调查。
“对,试剂是我给他的。那是玻璃美人…是118号的可用镇痛剂之一,他已经用了一年了。这次他才是受侵害的一方,我想这个结论是显而易见的。至于贺尹会因此中毒,抱歉,我只能说,全是他咎由自取……对于我弟弟的损失,后续卫家会通过更正式的渠道索偿。”
贺尹被送往医院抢救。卫久因体质特殊,被卫家的专业医疗团队接走。
贺卫两家的婚姻关系正式解除。
9.
醒过来的卫久只是哭,卷在被子里谁也不许看谁也不许碰。现在他是个有头有脸的卫家少爷了,不比当初,因此没人敢逆他的意,只等着卫松回来。
“久儿,哪不舒服?”实际上贺尹对卫松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打他把卫久接走,一直严格遵循着“玻璃美人饲养准则”,不能摸的不摸,不能碰的不碰。是卫久自己知情识趣,虽然怕疼又敏感,但总能寻着法子讨到他的欢心。因此能谋到独一份的宠爱。这次回主宅,遇到的事情不愉快,昏死着回来,也不闹。安安静静地缩着,盼着他回来了,就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乖顺地伏着。
“哥哥,我想你了。”
“身上有没有哪里疼?”卫松把他的手轻轻拉开,举着,慢慢解开他的衬衣。
卫久一抖,却忍着不避开,由着卫松检查。贺尹用的力道不大,只有腰侧有些印子,但被卫松稍稍一碰,卫久就忍不住呜咽出声。
“我没护好你…久儿怪我吗?”
卫久抿着嘴摇头,“哥哥吹一吹就不疼了。”
“吹一吹?”卫松笑,把手轻轻抚过卫久胸口小小的乳粒,他那时撞见贺尹欺负他,回来给他上药,这里就红了一片。那天卫久也是一脸天真地安慰他,“哥哥,给我吹一吹就不疼了。”他宠他疼他,就像爱一只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动物。可这小动物又时常顶着天真烂漫的脸来勾/引他,弄得他常常混淆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是非观。对玻璃美人怀有情/欲,又怎么样呢?
“除了吹一吹呢?”
“还有舔一舔。”
“为什么要舔一舔?”
“因为哥哥的舌头弄得我很舒服。”卫久说完了,脸上一红,飞快低下头去捂着脸,像是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的话,但因为知道卫松想听,所以还是克服了羞怯说出来了。
他挺着腰,衣摆滑下来,被卫松又撩上去,让他用下巴夹住。单薄的胸膛煽情地起伏,本来卫松要去舔他腰上的伤,可胸口的两粒嫣红勾人,于是把他引的跑偏了路。
卫久的左乳被含了一下,卫松的大手贴上他的心房,掌心感受得到他心脏的震颤。
“咚、咚、咚”卫松模仿着他心跳的频率去吸他,激得他崩溃地漏出哭腔。衣摆夹不住,又散下来,盖住了卫松。
“哥哥、呜…你出来…”
卫松把他顺势推到床上仰着,湿润的亲吻一路滑到肚脐。
“嗯…别碰…”
于是卫松绕开,可退到了小腹依然没有停,继续亲了下去。
卫久伸手去把下/身挡着,两条腿夹得紧紧的,没让卫松得逞。
“好吧,今天好好休息,嗯?”
卫久爬到卫松身上,蹭蹭他的鼻尖,“哥哥,今天也是我生日。”
“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我想要的礼物哥哥随时都可以给。”
“久儿想要什么?”
话问到这,卫久却不答了,唇瓣摩挲着卫松的耳垂,眼中的深情下一秒就要溢出来。卫松被他看得心痒,用手揉着他的后腰,“又叫我猜?”
卫久眨巴着眼睛,弯弯嘴角。
“真会折磨人!”耳垂被一条软哒哒的舌头勾着,暖融融的,下一秒就要被舔化了似的。卫久早从卫榕那知道他这一点小癖好,撒娇的时候并不多,但一用一个准。他察觉得到卫松对他玻璃美人的身份有一些微弱的抵触情绪,哪怕现在他已经把这种抵触消解到最低的程度,但毕竟没有完全消除。
“哥哥亲亲我。”
卫松求之不得。如果卫久不是玻璃美人,他早把人拆吃入腹八百回了。可退而求其次的性/事也总能叫他满意。所以他更愿意维持现状,反正有二十岁的一条红线压着,他有的是思考的时间。也许真到那时候,他也就腻了,给卫久一笔钱把他打发掉,也算仁至义尽。
他含着卫久一条水润的舌头,亲得难舍难分。顾及着卫久今天刚破过身,不想太难为他。用白纱把他两腿松松缠绕,把自己略略挤进去一些。卫久的触感极为敏锐,就算是这样,反应也比和一般人真刀实枪地做上一回还要激烈。
“久儿,疼就说啊。”他一贯是这么交待着。
白纱的结堵在卫久的身体里,被卫松顶到一寸,就向外扯出一点,很快磨得卫久受不了,丢盔弃甲地投降。
“哥哥慢些,我难受…”
于是卫松把结给他捂住,固定下来,手掌切在两瓣臀肉之间,滑腻得很。他偶尔也会忍不住想,真的插进去该有多舒服,但想得多了,反而作罢。手上实在湿得按不住,还要拿备在一边的帕子擦一擦。最后整张帕子都弄得湿淋淋的,他才泄出来了。
卫久含着一汪泪,把卫松的手扯下来,背过身去准备擦干净自己的身体。
卫松盯着他的背影,臀瓣间的薄纱浸得透明,垂下来贴着他的一条腿,像条淫靡的尾巴。脑子里忽然来了主意,“久儿,明天送你个实用的东西。”
卫久背着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10.
“听说贺尹还是被救回来了。”卫榕拿着毛巾替卫久擦过背上的一层冷汗,以前卫松总对他接触卫久有顾虑,但后来见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也就罢了。他性子烈,不讨卫松喜欢,该得该要的,也争得差不多了,现在把心思全都放在卫久身上。
他知道卫松那样的,不缺玩物,也不缺爱,卫久再新鲜再漂亮,总有倦的一天。况且,又是个短命的,他愿意到时候把人接着,送他最后一程。也许卫松也清楚他的意图,只是在他没撒手之前,不准他靠得太近。喧宾夺主不行,随行在侧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