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他和青柠解除婚约之前也经常往知青所跑,不会那时候跟曲书怡好上了吧。否则短短十天,就算天天相处,能爱的你死我活吗?竟然还干了见不得人的事。”父亲一脚把他踹醒,王八蛋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对不起妹妹的事,“怪不得王八蛋和妹妹解除婚约,他一点也不伤心,还劝我想开点,即便不能做亲家,我和他俩依旧是兄弟。”
夏二哥认为自己被蒙蔽了,胸腔里全是火气,抬腿往葛家跑。
夏家男人磨着牙齿追夏二哥,葛宏伟太不仗义了,他们又失望又难过。
夏青柠靠在门上,院子里的话被她一字不漏听的清清楚楚,她惨淡的笑了一声。院子里安静了,她打开门走出去,看见一个消瘦的男人对她笑:“其实那天我没躲在大树后面,葛宏伟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我趁机把他引到我们事先挖好的陷阱旁边,我没想到曲书怡会在那里。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他引到陷阱旁边吗?那天他约我到破祠堂。”
作者有话要说:跟你们说一件事,不许笑我。
上午下了好大的雨,我觉得下雨天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于是我想起来十个月没有剪头发,就去理发店剪头发。
我跟理发师说:剪到肩膀,齐发。
理发师:OK
接下来理发师咔咔剪掉一大截头发,他边给我修发,边找我聊天。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觉得他问的问题涉及到**,我不想回答,于是我瞅准机会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我睡啊,睡啊。等到理发师给我吹头发,我知道头发修好了,我睁开眼睛。what?
天哪,2019年了,还流行非主流头发吗?
我:那个,不好意思,我要剪齐发,为什么给我打薄?
理发师:你头发自然卷,洗完发干了会泡,导致闷头皮,你头皮不能呼吸,导致什么脂分泌过多,造成你掉发。
我:打薄,我洗完头发,头发干了,头发会炸开。
理发师:你发质不好,我建议你做一次柔顺,头发变直了。
我:谢谢,不用了。多少钱?
理发师:**
我:这么贵?
理发师:洗一次头发,收三十块钱。我给你剪头发,又给你做一个发型,七十块钱,一点也不贵。如果你觉得贵,你可以办一张会员卡,打八八折。如果你现在做柔顺,我只收你柔顺的钱。
我:不用了。
我付完钱,拿起伞走了。
回到家里对着镜子里的我抓狂,我撸了撸头发,试图扎起头发,你们想象一下,撸起来的头发比鸡毛还细,怎么扎啊!
第90章 第四世界
“你裤腿粘上苍耳,我知道你去过陷阱。”钱谨裕摸出一把苍耳,棕黑色裹着刺衣的椭圆形苍耳安静地躺在手心里,他嘴角浮现笑容,“忘了扔。”
夏青柠眉尾往上调,噗呲笑了。
“顾宏伟怪可怜,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我们去劝劝葛队长,让他打轻点。”钱谨裕合拢手,手插进口袋里。
夏青柠走到他身畔,和他并排走。她仔细回想谨裕帮衬葛宏伟说话,似乎火上添油,如果刚刚谨裕没当着葛婶的面说那番话,或许葛宏伟不会爆出他和曲书怡发生过关系。
她背后一阵一阵颤抖,咬住唇畔极力忍着大笑。不会说话不见得是坏事,至少在她看来挺好的。
两人悠闲地漫步,前面有一堆人挤在院子门口,伸长脖子往里望,都是一些女人开口劝架。钱谨裕鹤立鸡群站在最后面,一览无余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
夏青柠个子矮,她使劲往上蹦,视线被一个个后背挡住。她无力的垂下头颅,忽然腰被强劲有力的手臂禁锢,瞬间她高出谨裕一个头,心神全部被院子里的场景吸引,顾不上其他事。
“老夏,你快劝劝我家老葛,不能再打了,会出人命。”葛婶子毫无形象痛哭,张开手臂想去护儿子,又怕丈夫失误打到自己。她见夏支书来了,赶紧向夏支书求救。
“老葛,冷静!”夏支书手背在后面,弯着腰和葛队长讲道理,“如今是新社会,讲究依法治国,不能擅自用刑。你是基层干部,思想觉悟比普通人高,要做好榜样。”
夏支书摇头晃脑劝说葛队长,葛队长原本只是装样子给大伙儿看,等着村民们说事情不能全怪宏伟,曲书怡也要负责人,他装作无奈收手。可老夏一番话让他骑虎难下,老夏既暗指他是基层干部,要秉公执法,又指把犯事的儿子送到有关部门。
“葛叔,宏伟才跟青柠解除婚约,就算快马加鞭和曲书怡谈恋爱,也不可能发展到抱.抱.爱.爱的地步,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您别打了,问清楚再打也不迟!”夏二哥脸部的表情十分丰富,棍子落在葛宏伟的屁股上,他抖动双肩,倒吸一口气。
夏家父子四人齐上阵劝葛队长,村民们被四人带节奏,也跟着瞎起哄。葛队长一狠心,闭上眼睛使劲打。
葛宏伟嘴被咬破,惨白的脸上布满豆粒大的汗水。方才父亲架势大,打的不重,他能挺得住,如今父亲下狠手,他疼的喊不出声音。
葛宏伟白眼珠子往上翻,似乎下一刻要昏厥,夏支书义正言辞批评葛队长做的不对,释放出庞大的气场命令葛家直系亲属拽开葛队长:“还不快去找大夫给宏伟瞧瞧。”
葛队长大口喘气,心像是被人用铁钩勾住,拼命地往外拽,疼死他了。
葛宏伟大脑嗡嗡响,汗水打湿睫毛,有好几个人影在眼前晃荡,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话。疼啊,疼得他牙齿上下打颤,每一根骨头似乎和肉分离。
一时间葛家院子非常乱,一个主事的人也没有,夏支书接手安排人把葛宏伟抬进屋里,大夫来了开了药,夏支书又安排人去煎药。他看到葛宏伟被换掉的衣服泡在水里,一刹那,水染上了红色。
他心里冷笑,面上却十分担忧。留妻子在这里帮忙,让村民们都散了,他带着三个儿子回家。
如今村民们遗忘夏青柠的事,唏嘘不已讨论葛宏伟、曲书怡、文辉三人感情纠葛。
——
得知葛宏伟的状况,文辉一直魂不守舍。他和曲书怡住在一个屋檐下,以往只要曲书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他的心神被曲书怡吸引。如今再次面对曲书怡,他的眼神不停地闪躲。
之前冲动之下答应嫁给文辉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只想和文辉当超越友情的朋友,做一辈子灵魂伴侣,不会嫁给文辉。
曲书怡允许文辉躲自己两天,每次都用悲凉的眼神望着文辉。第三天,文辉再一次躲她,她轻笑了一声:“那天的话不作数,你放心,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纠缠你。即便我已经那样,但是我依旧想要嫁给爱情,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嫁给葛宏伟。”
文辉顿了一下,十指向手心合拢,他紧紧地攥住拳头。
“不介意继续和我做朋友吧。”曲书怡故作豁达,笑的十分甜美。
“你再给我点时间。”文辉背对着她。这几天,他脑海里萦绕着钱谨裕说再难见才华卓越、三观正的文豪,又想到村民们说他不该插足曲书怡和葛宏伟的感情。
他需要时间,他要好好整理一下对曲书怡的感情,他能否克服自己的心里障碍娶曲书怡。他知道跨越不了心理障碍娶曲书怡,即便结婚了,他们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他不想让曲书怡受委屈,所以他请求曲书怡给他点时间,等他克服心理障碍,他会给曲书怡一个交代。
“不用了,看着你整日愁眉不展,我心里也不好受。这样吧,我替你做决定,我们继续做好朋友,可以吗?难道你也嫌弃我?认为我不知羞?”曲书怡苦闷道。
“你给我五天时间,我一定克服…”心理障碍。文辉没有说完,被曲书怡打断了。
“做夫妻多麻烦,再好的感情迟早有一天被柴米油盐磨没了。为了不让青春留有遗憾,我决定我们继续做最好的朋友。”曲书怡笑的很温柔,在文辉转身之际,她转身留给文辉背影,举起手迎风摇摆,潇洒地走了。
文辉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待背影消失,他懊恼地垂头,其实他喜欢曲书怡,但是娶曲书怡,他过不了心里的拿到坎。
村民们准备喝曲书怡和文辉的喜酒,曲书怡洒脱地告诉大家,她不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