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明肴立刻打断道：“这要什么报酬，当初要不是你把饱饱暖暖给我，我指不定尸体都臭了，那时候我都没给什么报酬。”
见他执意不要报酬，慕若雯也没有强行给。
交谈完毕，暖暖忽然松开了明肴的手，伸出双手来，口中念叨：“抱！抱抱！”
见状，明肴酸得快冒泡了，女儿从来都不会主动和他接近。
慕若雯自是知道原因，这两个小家伙都是因为她开了灵智，对她有着天生的依赖，所以无论明肴如何讨好也改不了这种与生俱来的信赖。
说起来，她对饱饱和暖暖颇有不舍。
毕竟家里的小家伙们，就她们最乖最让人省心。
刚这么想完，最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砰砰砰’像是地震了一下蹦跶下楼，他顶着一头绿毛，像是好几天没有梳头了一样，一下楼就喊道：“我要买游戏机！我就要买！就要就要！”
“……”
明肴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他僵硬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慕……慕小姐……请问……他是？”
桑雀光着脚丫，鼓着腮帮子，说坐在地下就坐在地下，一脸委屈巴巴：“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要离家出走！我要去找晏焱！他肯定什么东西都给我买！”
慕若雯只觉得太阳穴痛，她来不及招呼明肴，走过去，狠狠地捏着他的脸，毫不留情：“你还好意思说！”
桑雀被捏住脸疼得眼泪哗哗，嘴里却含糊不满道：“你都几天不给我玩手机了，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就爱季薇！爱那只臭猫！就连爱那只傻鱼也不爱我！”
慕若雯哭笑不得，这家伙也许是最近有了身体，所以有些心思越来越人性化。当然，还都是反面教材。
她道：“你不提手机还好，提起手机我就恨不得把你扔出去！上次你拿我手机买了什么！？你说说！”
桑雀心虚了，但心虚不代表他会放弃买游戏机：“你也说了上次！上次的事情不代表这次的事情！这次我要买游戏机！就要游戏机！”
慕若雯一脚踹他起来，让他好好坐在沙发上，别动不动就耍赖，最起码要保持做人的好习惯。
她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这才道：“上次你买了好几瓶黑不溜秋的瓶子，说是生发剂，涂得满身都是，把床单弄得湿漉漉的，说要身上长满毛？结果呢？”
桑雀眼泪吧唧吧唧地掉，着实委屈：“我都被骗了……你还要罚我洗床单！”
慕若雯轻轻哼了一声：“我要是不罚你洗床单，你就不长记性，惯得你？”她觉得上辈子遇到了秦深深这么乖的孩子已经花了她所有的运气。
所以这一世才会遇到像是桑雀、像是季薇、像是小灰这般难理解的孩子。
在一旁听完了的明肴：“……”什么生发剂？什么全身长毛？这少年谁啊？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慕小姐……”
慕若雯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外人，刚才她真是被桑雀的小性子气得头晕，把这事都忘了。
“不好意思，家里的小孩调皮，让你见笑了。”说着，她顿了一下，解释道：“说实话，这张身份证明就给他做的，只不过一直不放心他罢了。”
明肴听了一愣，又看了一眼桑雀，道：“他？难不成他和饱饱暖暖一样？都是……”
慕若雯笑而不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桑雀盘坐在沙发上听得半清不出，好像有什么事情跟他自己有关系？想着，他准备跳下沙发过去听清楚。
谁知道，光脚丫还没落地，就被瞪了一眼。
一瞬间，他收起了脚丫，趴着身子凑过去，讨好道：“慕姐姐，什么身份证明？给我的吗？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你以前说好的带我去游乐园，明天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整天待在屋里好无聊，季薇又不理我，臭猫还打我！”
一想到灰猫，他就哼哼唧唧。因为这具身份不能飞的缘故，他和灰猫战一次败一次，就没有赢过一次！
慕若雯不理他，摸了摸暖暖的头发，问：“最近她们的情况怎么样？你自己呢？”说着，看了一眼在远处的血气。
相比较明肴上次来的时候，这次他身后的血气要远得多，看来给饱饱暖暖融合还是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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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谈起饱饱，明肴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深刻地体会到了当父亲的感受。
这样的记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饱饱和暖暖都很好，很乖。虽然她们交换得没有规律，但是只要观察仔细点便会发现她们的区别。”说着，他看向凑到慕若雯怀里的暖暖，“饱饱性格腼腆，容易害羞，看见喜欢的东西不会主动要，但会露出想要的眼神。暖暖的话性格要直白一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会表现得很明显，嗯……她还有些挑食。”
“挑食？”
明肴点头：“对，她不喜欢吃甜蜜的东西，比如蛋糕之类的。”
慕若雯摸着暖暖的手一顿，清了清嗓子。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还有呢？饱饱有什么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呢？”
明肴傻笑道：“饱饱的话除了喜欢闪闪的东西，对吃的倒没有多大的喜好，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吃。不过我还是想做出她特别喜欢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努力学厨的原因之一。
慕若雯差不多了解了，又问：“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异样？”这个明肴就有些疑惑了，毕竟这些日子他过得太舒坦了，没有再遇到之前遇到的那些倒霉事。
慕若雯看了看他不断扭曲的血气，点头：“对，比如……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跟踪你，或者是你经常能够在各种场合看到他。”
毕竟如今他身上的血气出现异常，控制这血气的人肯定会感到好奇是被什么东西干扰，然后出面调查。
明肴沉思了许久，才道：“我住的地方人少，附近都是熟悉的人，每天都会遇到，再陌生的人就没怎么遇到。就算是出门买菜或者出去玩，但遇到的人太多了，我都记不住。慕小姐的意思是？我这么倒霉，是人为？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在我的身边？”
慕若雯怕他过于担心，安抚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为了你自身安全，切记，不要在晚上人少的时候，让奇怪的人接近你。”
像是这般施咒的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施行。
因为白天人气多，阳气重。像是这般下咒之人，一般阴气极重，排斥阳气。若是在白天试图施咒，轻则产生呕吐，重则甚至会七窍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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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因为小护士假期完了，所以B栋二层楼要稍微热闹了一点。
偶尔殷凌会过来交换一些药丸，当然，前提都是把整层楼打扫得干干净净。
除了第一次之外，剩下的他一直是一个人打扫，没有再叫人帮忙。
至于费子丞，慕若雯听过一点他的消息。当得知他读高三，还是全年级第一的学霸时，不免惊讶。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殷凌在一起？
毕竟殷凌可不止打架斗殴，逃课交白卷简直是常有的事。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过来交易药丸了，相比较之前，这次他几乎满身是伤，从大雨中跑进医院，伤口被污水冲洗得肿了起来，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惊动魄。
他喘着粗气，看着慕若雯，忽然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我猜你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下班，果然没有猜错。”
此刻小护士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所以整层楼就只有慕若雯这么一个医护人员。
她扯了一张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道：“你不是有药吗？怎么还会成这个样子了？”
殷凌似是不在意，接过白色的干净帕子就随便擦，将整张帕子擦得又脏又黑。
只听他道：“这不是用完了吗。”
听到这话，慕若雯微微皱起眉头，却也没有多问，只听她道：“我并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你若是一直如此，指不定哪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