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们将机会让给了我,所以我是代表红家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白兴言被怼了个没脸,他忘了红家这档子事了。不用说,白蓁蓁代表的也是红家。于是他不再继续掰扯这个话题,到是指着小叶氏和白花颜道:“原本该叶氏和惊鸿随本国公一起的,但她二人现如今都
不在,便由你们替代吧!另外,浩宸也一起去。”
白浩宸站在他身后,立即行了个大礼:“多谢父亲抬举,儿子一定听话。”
小叶氏和白花颜也双双俯身,谢过白兴言给了她们这个机会。
白花颜眼底有藏不住的喜悦和骄傲,但面上却强忍了下来,尽可能的学着从前白惊鸿的庄端得体,从从容容地谢恩,从从容容地浅笑,到还真有昔日白惊鸿的影子。老夫人微蹙了眉头,“你说飘飘是妾,不知廉耻。说蓁蓁是庶女,没资格进宫。怎么,她们进不得宫,那你的这个妾就比旁的高贵?这个庶女就跟别的不同?”她指向小叶氏和白花颜,直问白兴言,“你
以什么理由、她们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参加宫宴?”
白兴言看了看老夫人,冷哼一声:“在本国公心里,叶秦和花颜是有资格跟着本国公一起进宫参加宫宴的。”话语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恭敬,他对这个母亲已经全然不在意了。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红氏却把话接了过来:“老爷喜欢谁便带谁去吧,或许这对叶妹妹来说是无尚荣耀,但于妾身来说却没什么可在意的。老夫人也莫要太在意吧,全当老爷是给了我们一个心理准备
,说不定宫宴回来之后,咱们文国公府就要有新的主母和嫡小姐了。”这话说得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说白兴言有意抬举小叶氏上位,接替她的姐姐,将白家当家主母的担子给挑起来。老夫人心中叹息,说到底还是围着叶家转,她真想不明白,叶家到底给她的儿子灌了什
么*汤,怎么就能让白兴言死心塌地地认为靠着叶家和郭家,大业就一定能成呢?
一屋子人各有所思,林氏和白燕语一直都没有说话,但心思却是千回百转。一场宫宴,每个人都有参与,就好像她们母女不是白家人一样,提都没人提,理也没人理。但她们却并不在意,甚至还很庆幸宫宴跟她们不挨边儿。她们不想进宫,因为林氏的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得到了进宫唱戏的资格。林氏总觉得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儿,打听又打听不出来,
只好能躲就躲,尽可能的不往近了凑合。到是还有一个人也没被提起,那便是白浩轩。红氏特地将儿子留在了院子里,带都没带出来。宫宴上男女宾是要分席而坐的,如果白浩轩去了,势必要跟他的父亲和哥哥坐到一处,这让她很不放心,
索性就躲了。
好在白兴言也根本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儿子,安排完谁去之后很快就散了局。其它人也没有多留,明日就是宫宴了,大家还得各自准备。
只有白鹤染小声跟默语说了句:“皇宫的宫宴不让带侍女同行,你留在锦荣院儿保护老夫人,把小少爷也一并接过去。我们都不在府上,千万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次日一早,白鹤染将一枚药丸装到个小瓷瓶里,然后又将小瓷瓶慎重地放入盒子。这是她给陈皇后准备的回礼,人家给了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她总不能没有表示。之前老夫人和红氏也提过回礼的事情,甚至红氏还备了礼单让她选。可是她并不认为那些东西能够打动皇后,也不认为
那些东西能够表达自己这个义女对母后的感情。
于是想来想去,还是由自己亲手制一枚药丸,美白除皱,保湿抗衰老。这不是化妆品的广告词,也不是任何为吸引消费者而制造的噱头。她白鹤染亲手制成的药丸说有什么样的功效就有什么样的功效,真真切切,绝不掺假。甚至这枚药丸的神奇之处并不只在美白除皱保
湿抗衰老,它真正的功效是让服用之人无论从样貌还是身体机能,都返回到十年以前。
也就是说,吃了这药丸,不但人会变年轻,就连五脏六腹各个器官也会回到十年前的状态,整个人一如再生一般。这不是修复肌肤,而是真正的返老还童。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骇人听闻之语一旦说出,是假的还好,可当有朝一日被证实是真的,她将面临的便是除之不尽的麻烦。
宫宴定在傍晚酉时,但因陈皇后思念义女,故而从巳时起,宫里就一拨接一拨地派人出来催促,让她早些进宫去陪皇后娘娘说话。
白鹤染无奈,只好过了晌午就从文国公府出发,带着妹妹白蓁蓁一起,坐着白家的马车往玄武门的方向而去。
因为来得早,宫门口还相对冷清,只有些宫人在里里外外走来走去做着准备工作,京中有份参加宫宴的权贵家眷都还没到,故而马车可以直接行进街路里,直到快接过玄武门时才被御林军拦了下来。她这边马车刚停下,立即有宫人迎上前来询问来者何人。白鹤染同白蓁蓁二人从车厢里走出来,还不等说话就被一个太监给认了出来,当时就上前行礼,叫的是:“原来是尊王妃到了,早知是王妃的车
驾,理应到宫门口再停下来的。”
那拦人的御林军也是一愣,他们是归十皇子管的,却没想到今天拦了个人,拦的竟是自家主子未来的媳妇儿,一时间好生尴尬。白鹤染到不在意这些,人已经踏着小凳子下了马车,就准备同宫人寒暄几句。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高喝“罗夜国使臣到!”
第278章 初见苏婳宛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去。今日宫宴将男女宾都安排从玄武门进宫,进宫之后便会有宫人引领着直接往宴厅所在的地方去。若是有女眷得了恩典可以往后宫觐见娘娘们,便也会有各自宫院派出下人来接,至于男宾,那是绝对不
可以进入后宫半步的。
白鹤染并不奇怪在宫门口遇着其它人,但这么巧就撞见罗夜国使臣的队伍,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而让她更加意外的,是那罗夜国的队伍中赫然出现了一名女子。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一袭黑纱长裙裹身,腰间束着白色繁花绸带,白皙的肩头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几乎没有领子,连件外披也没有,就那么一直露至心口。黑裙束得很紧,婀娜身段在这样的束缚
下尽现无疑。
她的发髻挽得十分随意,但是发间却点缀着各色宝石,还有一颗红色的宝石缀在额间,配着浓重又上挑的黑色眼妆,显得整个人神秘又妖异。那女子坐在最中间的宫车上,一只手垂在身前,一只手拄在旁边的车框子上,撑着头,闭目浅眠。好像来不来这东秦皇宫都同她没有多大关系,她只管睡她的觉,哪怕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正用一只手不
时地撩拨她露在外头的肩颈,她亦不为所动,只偶尔眉梢忽闪,不着痕迹地流出几丝厌烦。她拉着白蓁蓁往后站了站,将道路让开。来者是客,她怎么说也是东秦人,这种时候出于礼貌也该将道路让出来,给客人先行。只是却又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子几眼,脑子里拼命地将这个女子同那位苏
家小姐联系到一起,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传闻中的秀外慧中,风华绝代。她低下头,又闻到昨天晚上在驿馆门口闻到的那股脂粉味道。心里想着兴许是自己猜错了,来的人并不是那位苏家姐姐,坐在边上的那个男人也并不是罗夜国如今的国君。可能就是个王爷带着自己的
小妾,一切都跟朝廷得到的消息一模一样。
车驾在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她听到宫车上的那个男人发出“咦”地一声,然后冲着她这边开口问道:“下方站着的是什么人?抬起头来,让孤王看看。”
白鹤染一愣,孤王?这不是属国国君的自称么?东秦为主,皇帝自称为朕。下属番国只称王或称国君,不可称为皇,故而均以孤王自称。
那么就是她又想错了,来的人的确是罗夜国国君,但带来的女子却并不是苏婳宛。
不及多想,已经有催促的声音传了来,是个罗夜国随行的侍卫:“问你话呢!立即回答!”非中原口音,话语生硬,听着有些奇怪。
白鹤染皱了皱眉,开口道:“不知是罗夜国君驾到,实在失礼。小女子乃东秦一品侯文国公的女儿,姓白,家中排行第二,身边这位是我的四妹。”她言语得体,只说姓白,却不报自己的闺名。只微微俯身,却不行大礼。问话答了,礼数也算尽了,同时也告诉那罗夜国君,她身为东秦一品侯的女儿,本该向其行叩拜大礼,但她就是未行,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