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1269)

作者:杨十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从前那是一心为着女儿着想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就快要有自己的亲生儿子了,那么这个女儿好与不好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他为何还要一心为这个女儿打算?

于是他不愿把婚期订得太早,想拖上一拖,至少把白鹤染和君慕凛给拖走,只要他们离开凤乡,他才好安心的把死牢里的人给请出来,镇这一场大婚。

这番打算在心里,眼珠子也转了几转,偏偏这一幕落到了君慕凛的眼底,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自然就也让君慕凛上了心。于是这位让淳于傲一直提心吊胆的东秦太子又说话了,开口就问淳于傲:“国君陛下你是不是怕本太子啊?”

淳于傲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孤王怕你作甚?”

“不怕我你是在犹豫什么呢?”他一脸的邪笑,“哦,今日听说歌布的大卦师卜出一卦来,说什么圣运公主大婚当日,需要把死牢里的前太子给放出来镇压四方恶煞。淳于傲,你是不是担心本太子会趁着前太子出死牢的机会,把他从皇宫里给救走啊?”

淳于傲被挤兑得脸色千变万化,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在嘴里了,但还是得撑住场面与脸面,开口道:“你有本事你就救,孤王能把她关在死牢里十几年,就有信心把他留在歌布一辈子。东秦太子,别太盲目的自信了,你就算能拆了我这座大殿,你也带不走你想带走之人。”

君慕凛还是一脸欠揍的笑,他告诉淳于傲:“你别生这么大气,今儿这也算是喜日子,又是贵太妃六十大寿,又是你给女儿下旨赐婚,怎么着都得笑一笑的。至于救不救那位太子,其实跟他在牢里还是在牢外也没什么关系。以前之所以没救,是因为觉得这是你们歌布的国事,跟东秦没多大关系。现在之所以关心,是因为他是本太子未来正妃的亲舅舅,所以自然是要上些心的。不过我们真不至于在大婚典礼上救人,那不是搅局嘛!当然,你要实在害怕,那就别把婚期定得太早了,往后挪个两年三年的,等我们离开歌布再说。”

淳于傲又懵了,两年三年?这意思是要赖在他歌布不走了?这俩人真的不是吃饱了撑的?

第1204章 孟夫人的怀疑

不管怎样,东秦太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他还是瞻前顾后的,就显得他这个国君太害怕东秦太子了,太没面子。

偏偏这时候白鹤染还来了一句:“陛下别害怕,咱们把婚期往后挪挪就是。”

淳于傲听不下去了,“婚期该是哪日就是哪日,绝不会因为谁在谁不在而有所改变。”说罢,又去问巴争,“卜出的吉日是在哪天?”

巴争告诉他:“陛下,三月十五,就在五天之后。”

淳于傲倒吸了一口冷气,五天之后,要不是巴争四岁起就跟在他身边,他真要怀疑他的大卦师是不是跟东秦人一伙的。五天,就算他即刻就把东秦太子给打发了,五天也出不了歌布啊!看来这就是天意,天意如此,他躲也躲不过去。

“好,就三月十五!”他咬咬牙,下了决定,“三月十五,圣运公主大婚!”

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人们开始跟圣运公主说着恭喜恭喜。可把淳于萱给高兴坏了,磕了头之后就把身边的公子给拽了起来,还作势就要去挽君慕息的手臂,却被他给躲了去。

淳于萱无所谓地笑笑,同他说:“躲我也没用,再有五天,就是我的驸马了。”

一番恭喜过后,便也有人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鹤染那处。

京里人人皆知孟家的嫡女死了,所以白鹤染此时的身份只不过是孟夫人的一个幻想,所有人知道那并不是孟家真正的女儿,可也除了孟文承与罗安公主之外,其它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何身份。刚刚的表现有点太惹眼了,敢以臣女身份向国君叫板,这不是一般人敢的。

有人想起她先前到高台上去给东秦太子送果子,两人好像说了好一会儿话,那感觉像是早就认识的。之后两人还一起走到了国君面前,说了什么没听清楚,

但国君似乎很害怕。

人们就开始凌乱了,怕东秦太子还算说得过去,怕个小姑娘是为什么?

女宾席间,夫人们都忙着跟自己的女儿说话,母女间都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会儿是女儿讲在宫里如何苦,一会儿是母亲说家里如何挂念她,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

孟夫人就觉得不太对劲,也许是母亲的直觉,她开始怀疑身边的女儿。到不是怀疑真假,而是怀疑女儿跟那位东秦太子之间的关系。

她注意观察过,打从那位太子进了霜月殿,女儿的目光几乎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那位太子也是,起初他将目光向女宾席投来,下方的小姐们还都心花乱颤的,以为是在看她们。可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那目光根本不是在看旁人,而是专注着在看她的女儿孟书和呢!

孟夫人有些着急,拉着白鹤染小声同她说:“以前给说了那么多次亲都不应,多好的家世都不点头,娘亲知道心里有人,可心里头装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书和啊,不是娘亲说,们可不能对那位东秦太子动心思啊!这跟他是东秦人没关系,主要他是已经和别人订了亲的,有未婚妻了。且我听着他话里话外总带着他那未婚妻,想来二人感情是极好的,可不能再动歪心思了。虽然太子一定会娶侧妃,但是侧妃想都不要想,侧妃也是妾,我吕瑛的女儿是不会去给别人做妾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我还听说,那东秦太子就是东秦皇帝的第十个儿子,与他订亲的那位姑娘是文国公府的嫡小姐。说起来,这位嫡小姐与我们家也有一些渊源,所以娘亲打从心里希望他们能过得好,所以咱们不能横插一杠,真的不能。”

孟夫人说得有些激动,拉着白鹤染的手一直在抖。白鹤染只好劝她:“母亲放心,我是不会破坏那天赐公主的婚事的。”

孟夫人还是担心,好在有罗安公主在身边,听到娘俩在说这个话题,就赶紧把孟夫人给哄了过去,开始聊别的话题。白鹤染总算腾出空来,也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头暗暗想着明日得同孟老爷商量商量,孟夫人这个病肯定是要治的,总这么恍惚着可不行。她不能陪在孟夫人身边一辈子,等到哪一天她走了,孟夫人怎么办呢?在她离开之前把病给治了,也在她离开之前把孟夫人崩溃的情绪给控制住,如此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之前也曾想过就这样骗完一生也算圆满,如今仔细想想,终归是只个美好的梦想。

“喂。”边上有人叫了一声,还扯了她的袖子。她偏头看,是任秋雁。

任秋雁两只眼睛通红,是哭的,就在国君为淳于萱和琴扬公子赐了婚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平日里性格开朗,只怕早就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

不过这会儿状态到是好了许多,虽然眼睛还红,但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思维。这一恢复就发觉有些事情不大对劲了,于是她扯了白鹤染的袖子,小声问她:“为什么我总觉得是在利用我?如果不是用我来刺激国君陛下,只怕今儿这婚还赐不成吧?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任秋雁真是百思不解,“究竟是什么人?是有意到孟家的吧?”

白鹤染轻笑摇头,“我真不是有意到孟家的,是被孟老爷和孟夫人在城外捡到的。不过要问我究竟是什么人,我只能告诉,我与是自己人,也是亲人。”

“自己人?亲人?”任秋雁都气乐了,“听说过这样的自己人吗?国君陛下本来不愿为他们赐婚了,却用我去反激,激得他一气之下把这场婚事给坐实了,这能叫自己人?”

白鹤染点头:“对,这就叫自己人。”

任秋雁真真觉得自己在同一个傻子说话,“到底是傻还是以为我傻?临来时,母亲告诉我说,不管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要惊讶,也不要多管闲事,她还让我相信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孟家,是在为书和报仇。可我怎么没看出来是在为书和报仇?今晚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事是为了孟家的?这一出又一出的,跟孟家有什么关系?孟家能得着什么好?”

白鹤染端起酒盏,浅浅尝了一口,摇头放下,“歌布的酒不好喝。”再思索一会儿,分析道,“兴许是歌布的粮食出产不好,品质不高,味道也不香,所以酿出来的酒就不如东秦的好喝。即使是闻名的姜花酒,细品起来也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总之不是粮食的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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