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番外(157)

陆重渊一听这话就沉了脸,就连那双丹凤目也变得锐利了许多,双目凌厉得看着庆俞,沉声道:“你何时竟然也变得这么多嘴了?”

眼见人单膝下跪。

他的脸色也没有半点转圜,沉着一张脸,淡淡道:“不管她做什么,你只需要记得,她是我的夫人,你的主母。”

“听明白了?”

庆俞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闻言,忙应道:“属下明白了。”

“再有下回,自己去领罚。”陆重渊不耐再同他多说,摆了摆手就让人下去了,等人走后,他才收回视线,落在窗外的景致上,那边绿叶拂动,隐有紫薇花散乱其中。

当日他虽然应允萧知。

但未免她出事,私下还是找庆俞查了一回。

从庆俞口中。

他知道她准备做的事。

那个丫头啊,很聪明,她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更好的把这件事宣之于众,但聪明归聪明,行事还是天真了些。

她以为把那个喜儿带进去就没事了。

可人心难测,倘若那个喜儿被人抓住,倘若她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揭发了她的共谋,那么到那个时候,她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他赶在她到的时候,让庆俞带着那个丫头去了王家,又让人威逼利诱了一番,让她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窗外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而坐在屋子里的陆重渊,看着外头这些景致,却心如死水一般,没有一丝赏看的心思。

他不管她要做什么,也不在乎她要做什么。

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惩戒王家那些混账也好,是看不惯那些丑恶的事也罢,他都会陪着她。

她要杀人。

他会给她递刀。

她要搅乱这风云。

他就陪在她身边,替她一起搅乱。

人伦礼教算什么?

他,

只要她。

***

马车到王家了。

车夫上前递了拜帖,那边审查过后,如意便扶着萧知下了马车。

王家说到底也是勋贵人家,不管里面那些贵人们是怎么想的,这门前伺候的人,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的。

萧知这边刚下了马车,便有人迎过来了。

是王家的管家,他朝萧知恭恭敬敬行了礼问了安,又同她客气道:“陆五夫人,宴席快开始了,小的领您进去吧。”

萧知点头,没说话。

可步子还没迈出,身后便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竟然还有人比她更晚?萧知有些诧异。

她倒是想看看来的人是谁,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先要领她去里头的王管家在看到来人时,也顾不得萧知,立刻转身迎了过去,激动道:“表少爷,您可算是来了。”

“老太太都遣人来问过许多回了,还直说,您要再不来,可得让人去陆家请您了。”王管家笑容满面的,和陆承策说着话。

这道问安声,可比之前面对萧知的时候,要真情意切多了。

也是。

陆承策可是王老太太的心头宝。

王家这辈的几个孩子都不出挑,文不成武不就的,王老太太自然对她这个嫡亲的外孙更加有好感。

不过——

萧知皱了皱眉。

她倒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陆承策,竟然还在门口碰到,不想跟陆承策碰面,想直接进去。

左右这王家,她也熟悉的很。

可她自己是熟悉,原身却是没来过的,虽然有如意在身边,但总归还是不合规矩的。

萧知只好忍耐着心情,在原地等着。

陆承策这会还没有注意到萧知,他翻身下马,随手把手中的马鞭递给管家,闻言也只是淡淡说道:“有些事耽搁了,来晚了。”

管家笑道:“不晚不晚,您只要来啊,老太太就高兴了。”

陆承策见此也就不再说话了,他提了步子打算进屋,可刚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主仆两人,背影十分熟悉,正是他那位五婶。

他并不擅长和其他人交涉,但碰到自己家里人,不打招呼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五婶。”

他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朝人拱手问礼。

萧知闻言也没有回头,只是拿余光瞥了那抱着马鞭,正一个劲对着陆承策笑着的管家一眼,嗓音淡淡的发了话,“可以进去了吧?”

却是理也没理陆承策。

王管家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忙“哎”了一声,伸手替人领路,客气道:“五夫人,您请。”

见人提了步子进屋。

他刚想跟上,就被陆承策拦了下来,“我带过去就行。”

王管家一愣,不过想到两人的关系,便又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表少爷了。”

王家的宴席承以前先人之风,向来是不拘男女,都可同席的,所以才有陆承策先前的那番话,不过陆承策看了眼始终走在他前面,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主仆两人,剑眉微蹙。

他总觉得他这位五婶,好像天生就对他有敌意一样。

以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那张清丽又婉约的小脸十分难看,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之前在护国寺的时候是这样。

后来在陆家见过几回也是这样。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陆承策竟然鬼使神差的快走几步,同萧知并肩同行,察觉到她紧绷的身形,薄唇微抿,沉声问道:“可是无咎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五婶?”

或许是因为陆承策突然的接近,又或许是因为他这番以往绝对说不出来的话,萧知竟然怔了好半响。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好一会才诧声道:“你说,什么?”

“我见五婶对我好似抱有敌意,便想着可是无咎曾经哪里得罪过您?要不然——”陆承策低头望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五婶怎么会这么讨厌无咎?”

这种讨厌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眼不见为净,所以才看也不看?连句话都不肯同他说?

他这一生曾被许多人讨厌过。

但没有一种讨厌如她来得那么深刻,那么没有缘故。

事出必有因。

他很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萧知这会已经回过神了,不过她还是拧着一双柳叶眉,看着陆承策,仿佛在看这个人是不是同她一样,被其他人夺舍了?

要不然以陆承策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会在乎被其他人讨厌?

不过不管她怎么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差别,脸还是那张脸,表情也还是那副表情,就连细微的小动作也是一样的。

是陆承策。

既然确定是陆承策本人。

萧知就懒得理会他要做什么了,她把脸上那股子疑惑和探究收于心中,然后看着他,讥嘲一声,“陆世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合着所有人都得喜欢你,敬着你,崇拜你才可以?”

“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同你说话,有问题吗?”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讥嘲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就连话中的嘲讽也没有一点遮掩。

说完。

萧知看了眼不远处的水榭,知道今日置办茶会的地方要到了,也就懒得再搭理这个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陆承策,携着如意就往那边走。

走得远了。

萧知还能够察觉到身后那道属于陆承策的视线,身边如意有些担忧:“主子,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不会。”萧知却是想也没想就驳了,“他要是猜到了,就不会是这幅样子了。”

“那他——”

如意抿着唇,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眼身后,站在原地的陆承策,好一会才又问道:“今日是怎么了?”不说主子觉得奇怪,就连她也觉得今天的陆承策十分奇怪。

“怎么了?”她怎么知道?

萧知这会已经走到小道了,看着眼前那片喧哗景象,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陆承策,冷着小脸讥嘲一声,“吃错药了吧。”

***

王家办茶会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其他勋贵人家或是挑花厅,或是挑一个适合赏风景的园子,可王家不是,这个所谓的百年勋贵不仅爱充场面,还最喜欢沿袭什么先人之风。

好像全天下,只有他们家懂得什么是风雅。

就例如今日这个茶会。

它是置办在水榭,而这座水榭底下是一条暗红色的小河,河里可不是水,那流的啊是上好的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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