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看着玄烨对着那封信,一颗又一颗带着恨意的眼泪流了出来。直到看完那封信,玄烨紧闭上眼睛,手直将那信捏的皱了,一副痛不欲生,痛恨至极的样子!
但很快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双通红布满血色的眼睛随即朝刚刚赶到的明珠怒吼道:“明珠,朕砍了你的脑袋!!!”
明珠听后,即刻吓得跪地道:“皇上……皇上息怒,不知臣做了什么,令……令皇上如此动怒。”
玄烨手指着他道:“是不是你和那惠妃暗通款曲,将我找到芸儿的事情告知后宫??你……你真是该死!!!”
明珠即刻惶恐道:“皇……皇上,微臣,微臣并不知道那惠妃是如何得知的,微臣只告诉她要安分守己啊。”明珠说着,想提起索额图一事是自己在暗中帮衬芸儿,但想到皇上若是知道了,必定会以为是自己为了一己私利,为了扳倒索额图才会如此帮衬的。所以,他为了不叫皇上起疑,便没有提起。
玄烨怒吼道:“现在朕命你,全力搜索芸儿的下落,一定要把人给朕带回来!!否则,你就不要回来见朕!!!”这般说完,玄烨旋即像丢了魂一样,自言自语道,“她刚生完孩子,身子如此虚弱,风会伤害到她,雨也会使她着凉,朕……”玄烨紧闭眼睛,躲闪之际眼泪偷偷地落下两颗。
(本章完)
第219章 皇贵妃病危
芸儿坐在马车内,身上裹着件长皮袄,瘫软地依坐着,面如白纸。赌坊和那些店铺早已经人去楼空,她如今是在去京城的路上。前头赶着马车的是祥叔,内里陪着她坐的是赵柳,未免引人注意,跟随她的四个手下未在明处显身。
芸儿一副病倦之态开口道:“眼下曹府定是大乱了。给他的信里,我只说了我的被逼无奈,相信他便会将怒气迁到那些后宫之人的身上,而不是曹府的一众。不过我能顺利逃出来,还亏了你的蒙汗药,将整个曹府的人都给晕倒了。”
虽是逃出来了,可赵柳的心里还是沉重不已。他怅然道:“想必皇上必定会全力追寻你,可我瞧你的身子……”
芸儿挑了挑眉,后耷拉着眼皮道:“我是务必要去到京城的,也要务必躲过他的追寻。”
赵柳不解道:“我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去京城?难道你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芸儿抬面看向赵柳,凝重道:“因为我想寄居到某位大臣的家中,给他们带来富贵和荣耀。”
赵柳锁着眉头,一时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后思衬了片刻,突然他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谁若能收留你,待皇上寻到你……”
芸儿眸光深沉地挑起帘子,望向外头:“没错,我需要个身份,一个不再是澜乔也不再是芸儿的身份,方能回到宫里。到时候,不用我开口,那家的人定会主动给我一个他家女儿的名分,毕竟谁不想自己家能出个女儿宠冠后宫,光耀门楣呢。”
在芸儿的谋略面前,赵柳只觉得自己越发卑微。他感慨道:“你还真是深谋远虑,我在你面前真是自愧不如。”
芸儿因着马车的颠簸摇晃,渐渐地入睡了。赵柳很想让其躺在自己的怀里入睡,但已经身子凑过去,几经踌躇还是怯于触碰芸儿,终还是瑟缩了。
突然不知为何,马车来了一阵剧烈的摇晃。芸儿立时惊醒,道:“祥叔,发生了什么事?”
祥叔一边驾车一边躲避已经出现的黑衣人,开口道:“有杀手!”祥叔的这声喊叫既是回答芸儿,也是告知四维的手下,好及时出手。如此,不多时那四个人便如及时雨般出现,与赵柳和祥叔一起击退那十几个黑衣人。
而芸儿则稳稳地坐在马车内,雷打不动,且闭着眼睛。突地,一个黑衣人持刀闯了进来,芸儿睁眼见此,丝毫没有畏惧,而是嘴角一抹冷笑。那黑衣人见此,愣住了一会,随即便开口道:“你的命到头了。”说着,手里的刀朝芸儿砍去。
只是,芸儿灵巧的躲闪开,并伸手握住对方拿刀的那只手的手腕,这般致使那黑衣人无法进退。芸儿倾尽全力止住对方,且努力让自己平静道:“难道你不知道,若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杀人,匕首才是最好的武器么?”芸儿这话说完,便倏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刺进那人拿刀的那条胳膊上,疼的那人嗷嗷直叫。
外头的人听到这声惨叫,尤其是芸儿的手下听到,便知那人的下场会如何。他们怔了一下后,便又奋勇杀敌。这几个人中身手最好的是祥叔,他是练家子出身,武功了得,数他杀的人最多。他本想留下个活口,但因刚刚那声惨叫,使他觉得已经不必再留下活口了,故他便赶尽杀绝了。
马车内,芸儿的那把匕首没有从那黑衣人的胳膊上拔下去,直疼的那人龇牙咧嘴。芸儿抓住他的胳膊,开口道:“你们想杀人,也要看看杀的是谁。不要以为女人就好欺负,这女人若是要狠起来,你们男人还真是要靠边站。”说着,芸儿又将那刀按了按,疼的那黑衣人直叫。
“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芸儿平静的声音,透着阴冷和威胁道。
那人并不打算张口,且他阴鸷的眼睛瞄向芸儿,倏地左手使劲欲要反抗。芸儿见此,即刻将那匕首拔起,随即又刺在那人左边的肩头上,后用脚按住他的胸膛:“你还想反抗?你以为你能得手么?你以为我会让你得手么?”说着,芸儿撩开帘子,将他的头转过去,让其看向窗外,“看见没有,躺在地上的可都是你们的人。我告诉你,活口我只会留下一个,说不说我想知道的,你看着办。”
那人见自己这伙人果然躺地居多,且这女人又是个狠角色,便认为自己再反抗也是无用。故他忍着锥心的疼痛,道:“您饶命,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买通了我们,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啊。”
芸儿知道对方说这话未必是假话,可如此她却也不能作罢。她便又问道:“那么给你们牵线的人是谁?”
那人眼神遮掩,芸儿瞧他不老实,便将脚按向他肩头的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说,你们的上头是谁?谁给你们和宫里头的人牵线?七年前苏州悬崖边,去年江宁附近,是不是都是你们的人干的?”
那人见对方知道的如此甚多,便惶恐的惴惴不安。“你……你怎么都知道?”
芸儿声音清冷透着威胁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管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那人见对方如此深不可测,便也不耍什么把戏了,只如实道:“我……我们是京城来的,这……牵线的虽不是宫里头的,却也打着官腔,想来必不是什么小人物。我们根本不知要杀的是谁,是什么身份,那人也不会叫我们问,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芸儿对着回答十分不满意,只阴笑道:“你们人数这般多,定是纪律严明的。你们都是在人命上游走的,怎会那么老实,对对方的底细一概不知?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没有我想听的,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再把你的头放到我的马蹄子下当球踩。”
那人一听,见自己被看穿,便吓得满脸是汗。他惊惧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芸儿听到外头拼杀的声音已经止住,便没了耐性道:“别管我是谁,让你说你便快说。”
这般,那人使劲咽了口口水,后吞吞吐吐道:“我们……我们头怕这些个官家办完事就杀人灭口,且悬崖那次的事情使得我们的老窝被端了,死了好多兄弟,故……故这次我们分支的人虽是改头换面,却也为了大把的银子留了个心眼,偷偷跟踪那连线的人,不想……不想竟见那人进了……进了……”
“进了什么地方?谁的府邸?”
“是……是朝中大臣,索额图的府邸。”
芸儿一听,心想:果然是他,只是他只是想杀自己那么简单么?他是要杀皇上,杀胤禛和胤祥的皇阿玛,好让他的胤礽继位。这个老家伙,真是该千刀万剐!那么他和宫里头的谁勾结呢?僖嫔么?还是别人?
芸儿想着,突地看向那黑衣人,道:“你见过我,为了我能平稳的在京城安身立命几年,所以你得死……”说罢,芸儿便将那匕首拔出,划过那人的脖子,那人便一命呜呼,睁着眼睛命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