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洲:“……”
跟他一个大男人说乖?
这女人被他宠坏了。
被宠坏的徐星默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着东西,遗物、遗书或者字条什么的,连墙缝也不放过。
可什么都没有。
她放弃了,转战第一层。
第一层用来放杂物,脏污而潮湿,还很黑。
盛西洲打开手机手电筒,给她照明:“小心,可能会有毒虫。你找什么,我给你找。”
他把手机给徐星默,把她拉到身后,去搬盆盆罐罐什么的。
徐星默也不说什么,拿着手机,陷入回忆中。
她想着那些天跟晏惊寻相处时的情景,一度为了寻找手机等通讯工具,把房间翻找个彻底。
晏惊寻明明知道,也不阻止,有次还在旁边笑着起哄:“傻姑娘,我要是藏东西,肯定是往地下藏啊。”
往地下藏啊……
她倏然蹲下来,一点点扫过暗黑色的木板,很快发现了一个标记。
正是十字架挂坠的标记。
她敲了敲,有点小异样,不是实实在在的,仿佛下面是空的。
盛西洲这时候闻声看过来:“怎么了?哪里不对?”
徐星默拿出十字架挂坠,又指了指木板上的十字架,神色严肃:“晏惊寻曾找过这条挂坠,拖着受伤的身体。”
她说着,找了工具把木板撬开。
木板已经糟烂了,没什么难度。
撬开几块木板后,下面是一片自制的水泥地,但颜色跟泥土没什么不同。
她用手抹去一层覆盖物,很快摸到了十字架挂坠的卡槽。
应该是这里了。
她把十字架挂坠拿下来,贴合上去,下一刻,奇迹的一幕发生了。
他们脚下的土地忽然深陷下去,像是乘坐了电梯,慢慢降落到了一个地下世界。
这个世界金碧辉煌,墙面上是一幅幅国际名画,架子上是一件件古董文物,然后,成箱成箱的珍珠宝石,甚至成片成片的金砖、银砖。
什么叫富可敌国?
大抵如是。
这个世界最贵的是人命,最贱的也是人命。
他靠着杀人,竟是积累下来一座地下王宫。
她忽然想起某天夜里,他们躺在拥挤的床上,他半是笑语半是认真地说:“哎,徐星默,听说跟你恋爱分手,需要付分手费。他们都给了多少?500万?1000万?你说,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会给你留下多少分手费?怎么不说话?你随便猜猜,说不定,我就随便给了。”
她那时哪里有心情说这些,随便报了一个数字。
多少来着?
10个亿吧?
这岂止是10个亿?
怪不得他当时笑了:“你会如愿的。星默啊,我敢说我是分手费给的最高的人了。到时,你可别怀念哥。要知道,哥只是个传说啊。”
呵,这可真是个传说了。
徐星默震惊于眼前所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系统也震惊于眼前所见,一时激动得爆粗口了:“卧槽!卧槽!卧槽!给力啊!恭喜宿主,一次分手真·暴富,圆满完成任务。这下再不用分手致富了。以后也不用怕什么空虚寂寞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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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最好
这是个好消息。
但徐星默并不觉得多高兴。
这是晏惊寻用生命换回的财富。
与她无关。
“捐了吧。”
她看向盛西洲,音色沉沉:“以他的名义。”
盛西洲没有异议。
他不想晏惊寻以及他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
他的行动很迅速, 第二天,便寻了可靠的人把财物搬运回了国。
徐星默开始忙起来。
每天的日常就是花钱、花钱、花钱。
当然,这个花钱不是去买各种奢侈品,而是各种慈善捐款。
为孩子、为老人、为残障人士、为各种疑难杂症,为医药研究、为科技进步……
晏惊寻的名字开始出现在报纸上。
他曾靠杀人积累下的巨额钱财,最后竟然用于救民、助国。
这可真是个稀罕事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晏惊寻的名字确实掀起了一阵热潮,然而,也只是一阵罢了。
人是一种惯于遗忘的动物。
尤其是对于没什么关系的人,遗忘的更快。
徐星默也在遗忘。
她的生活回归正轨。
她的爱情开始萌芽。
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的盛西洲终于收获了爱情的果实。
他们在一个风清日朗的日子见家长了。
说来也巧,盛家长子盛西江跟成苑也选择在这一天见家长了。
盛家父母在盛西洲国外遇到绑架时,就回国了,一直没再出国。他们居住在盛家别墅,离群索居,非常低调。当然,对于一天有了两个儿媳的事,还是很高调的,每人给了一张1000万的支票做见面礼。
徐星默不好意拿,摇头婉拒了:“不用了,阿姨。”
盛母一袭淡紫色旗袍,温婉高贵,笑道:“该拿的。不要见外。”
没办法,含笑道谢收下了。
至于成苑,落落大方地收下后,含笑改口了:“谢谢妈。”
这个“妈”叫的可甜了。
盛母笑弯了眉眼,一连夸了好几句:“好孩子。”
成苑很适应豪门生活,游刃有余,淡定从容。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徐星默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
事后,他们回丽水香榭别墅(两人一直在同居),半路上,低着头,闷闷不乐。
盛西洲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关心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
“我很好。”
“就觉得自己表现不太好。”
“你看成苑,一直跟你爸妈说话,我就不行了,插不进去,他们说的很多东西,我也听不大懂。”
她解释了原因。
盛西洲听乐了:“你表现那么好做什么?你在我眼里最好就行了。还跟他们聊天?聊那些没趣极了。你该跟我多聊的,你重点是不是放错了?”
徐星默:“……”
她又一次确定了他的痴汉属性,心里舒服了些,眉头也舒展了:“那是你爸妈,我自然想表现好些。”
“想表现好,很容易啊。”
“怎么容易了?”
“我们结婚吧?”
“啊?”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她懵懵的:“表现好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有啊。”
“关系大了去了。”
彼时,他们到了别墅。
盛西洲开进庭院,停下车,忽然把人拉过来,亲了下她的唇,笑意勾人:“难不成你想奉子成婚来讨好他们?”
徐星默:“……”
都没那个,哪来的孩子?
等下,他这是突然不正经了吧?
不正经的盛西洲挨着她的脖颈,呼吸喷着热气:“星星,我们结婚吧,我忍不住了。”
徐星默:“……”
她听明白的意思,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跳的像地震:“你、你这人怎么、怎么……”
她的声音淹没在他凶狠的吻里。
【河蟹社会,总之,很激烈很激烈就是了】
绵绵不尽的吻过后,她听到他的呢喃软语,动听而缠绵。
“我想对你做梦里做过的事。”
“我爱你。”
“乖,听我的。”
……
他急促的呼吸、他喑哑的嗓音,到后来是他的气息,烧着她的身心。
徐星默再醒来时,腰酸背痛腿抽筋。
吃干抹净的后遗症到了下午才消散些。
她觉得盛西洲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
她锁骨都破了皮。
嘶嘶的疼——
徐星默强撑着洗完澡,换了件宽松睡裙,也不出房,就坐在大床上,等着罪魁祸首来负荆请罪。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终于,房门被敲响。
“进来。”
进来的人是苏姨。
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两碟家常小菜。
“醒了?”
她笑得别有深意:“来吃点饭。肯定饿坏了。”
徐星默:“……”
她没想到是她,瞬间脸红了,扯了薄被往身上盖:“那个……西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