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渣了渣攻(22)

作者:李颜奚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傅荀被拒绝却不放弃,又说了许多不要老脸的话。

两个人在无垢桥边,拉拉扯扯地。

只是,原主的反抗实在微弱,傅荀禁锢在他腕间的灵力,令他伺机捏诀遁走也不能。

远远地望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正温情脉脉得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地呢喃。

而好死不死,寒祁恰从无垢桥这端的树林走过,枝叶掩映间,遥遥瞥见此景,错愕万分,不禁停下脚步。

相隔太远,听不见两人言语,寒祁便放出一抹灵识,悄悄地掠了过去。

他尚听见傅荀的言语,还未听见原主如何说,林中恰好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他立即收了灵识,匆匆离去。

心中巨震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嫌憎,从心底升起。

林轻舟为了这首席大弟子之位,竟然不惜自荐枕席。

清虚剑宗,修真界第一宗,竟然也有这样的蝇营狗苟。

原主并未答应傅荀,谁知,傅荀并不死心,想博得原主的几分好感,仍然将自己的铜剑放在了原主的玉牒下。

玄隐殿内,三君在高台之上表明态度,台下是宗门的所有弟子,整个过程是公开透明的。

原主虽未应允,傅荀依然将铜剑放在原主玉牒之下,原主错愕万分。

他却不知。

这一切,落在寒祁眼底,坐实了原主用身子笼络傅荀,实打实地寡廉鲜耻,不择手段。

寒祁拜入道门时,已是性情淡漠。

经此一事,看透人性的扭曲卑劣之余,变得更是冷酷狠厉。

而对原主,则是彻彻底底的嫌憎不喜。

在原主表明心意前,在他眼里,原主对他的所有示好,都是有所企图。

......

直到全书结尾,此事淹没在往事洪流里,误会也没有解开。

......

林轻舟看书时拥有上帝视角,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狗血误会。

知道寒祁厌恶他最根源的原因。

但他没有试图对寒祁解释,除了这行为有OOC嫌疑外。

更重要的是,他不在乎寒祁讨厌他呀。

对于这人,他能离多远,便离多远吧。

原书中,对于寒祁对原主的所作所为,他真的为原主不值。

林轻舟脑中思绪百转,时间却不过须臾。

再观眼前人,傅荀。

如果说寒祁是残忍杀害原主的刽子手,那傅荀,便是那个递刀的人。

一样是令原主受尽摧折的祸源之一。

思及此,林轻舟对面前人扯出一抹笑,“我之前不懂事,不明白师伯的良苦用心,幸好师伯当初不计前嫌,依然将铜剑放在我的玉牒后,令我不至于败得太过惨烈。”

表示亲近般的,他朝傅荀靠近一步,继续道,“说来,我还欠师伯一个人情,不知该如何偿还是好?”

傅荀见状,一双小眼睛里闪过亮光,急不可耐地伸出一手,趁势握住林轻舟广袖之下的手,暗示性极强地轻抚:

“我想要什么,小轻舟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林轻舟佯装面有赧色,垂下眼眸,“难道不能要其他的了吗?”

傅荀抚向林轻舟的一侧脸颊,语气下流,“不如今晚亥时,你来我房中,我们好好商讨一下。”

林轻舟转身,望向坐忘亭外,趁势躲开傅荀的手,“拘泥于室内,岂不辜负这一番雪景。”

傅荀眼眸更亮,“没想到小轻舟看似柔弱守礼,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野。”

说到此处,他喉间溢出沙哑难听的笑声,“那便今夜亥时此地,一起赏雪?”

嗯,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路子有多野。

林轻舟颔首,稽首一礼道,“一言为定,师伯若无他事,我便先行离去了。”

傅荀扶起林轻舟行礼的手,见缝插针揩一下油,道:“那便不见不散。”

林轻舟欲转身捏诀御剑而去,转身的瞬间,面色骤然变得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尚纵身跃上飞剑,身后坐忘亭内,傅荀又朝林轻舟,慢悠悠喊道:

“对了,怕小轻舟忘记赏雪之约,方才在你身上下了咒,到亥时不经我手解了咒,内府便会承受碎丹般的疼痛,可千万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可舍不得我的小轻舟承受那般折磨。”

林轻舟闻言,心里暗骂一声,他就知道,这老不修没这么容易被糊弄。

他也未转身,道:“师伯多虑了,我一定前来。”

语罢,他便纵剑而去。

傅荀望了望林轻舟的背影,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直至那背影完全不见,他才收起目光,捏诀离开坐忘亭。

雪依然在下。

一切静谧无声。

坐忘亭外,峭立嶙峋的山石被积雪完全盖住,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蓦地,一块山石忽然动了。

第20章

刚回至乘物游心的房间,林轻舟一刻也不能等,当即屈指掐诀引来积雪。

驱动指诀,雪堆在木桶内化为水,他再念咒,温热至生出袅袅白烟。

随后,他除去所有衣衫,踏入木桶内,整个人沉了下去。

直至水没至头顶。

如此这般,身上那种黏腻难受的感觉,方去了几分。

......

当初看《仙剑问情》时,他还吐槽过配角集体智商不高,总是做一些降智举动,来衬托主角的形象。

没想到,身临此景,他还是被摆了一道。

傅荀在他身上施的咒,听他所言,应该就是摧丹咒。

时间一到,若未解咒,便会金丹脆裂般疼痛难忍。

金丹并不会真的碎裂,但也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痛到神智丧失,理智全无......

他皱眉,正自神思怔愣间,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推开,“轻舟师兄,连钰她竟然反咬一口——”

自两人亲厚熟络后,闻棠也不与他生疏客套,进房间都是不敲房门的。

当下,他便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面对此前情状,他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整张脸涨得通红,怔愣地看了林轻舟一瞬,然后再也不敢看,心跳极快地移开视线,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轻舟不甚在意,神色淡淡:“连钰怎么了?”

“我待会儿再过来。”

闻棠却像没听见一般,手忙脚乱地关上房门,逃跑似的,像一阵风离去。

林轻舟望着他的连番动作,再联想近来他的诸多表现,心底不由生出一丝狐疑。

怎么像是被寒祁传染了一般,闻棠最近也变得举止令人难以捉摸。

......

鹤鸣九皋。

寒祁站在熏香袅袅的桌案前,悬肘运笔,聚精会神地在纸上细细勾画什么。

玄色广袖下的白色内衬,落着几点青色,应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他深邃狭长的眉眼,舒缓柔和,少了平时的几分冷峻,薄唇虽紧抿,却有着微微上翘的弧度。

这时,一个生得身着蓝衣,头戴绒帽的道童,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匆匆忙忙地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向房间这边疾步跑来。

在门外他却敛住火急火燎的形容,低首毕恭毕敬道:

“公子。”

寒祁手中的笔依旧细细地勾画着,头也不抬:“进来。”

他低头走到寒祁的桌案前,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瞟,只双手呈上一封信:“公子,上京来信。”

半晌,寒祁既没有接过信件,也没有任何言语。

那小道童垂首弯腰站着,保持着呈上信件的姿势,良久没听到吩咐,腰酸背痛也一动不敢动。

这是已是此月上京那边来的第四封信,第一封公子看完便随手一扔,第二封亦是如此,第三封公子连接都没接到手上,别说拆了,只剑眉一皱,指间随意地掐个诀。

他手上的那封书信,瞬时燃起火焰,还差点烫着他的手。

这第四封,小道童拿在手里,就像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的眼珠惶然不安地转动着,不知公子会如何处置这封信,偷偷地稍微抬眼瞟向寒祁,只见公子眉眼冷峻地凝视他手中书信,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收回目光,视线回落的途中,一不小心扫见桌案上的宣纸。

公子擅丹青,却极少动笔,拜入道门后,便更少了。

他不禁生出几分好奇,视线一顿。

微黄宣纸上,苍翠林木亭亭如盖,枝繁叶茂处,一人身着白衣,坐在粗壮枝桠上,背靠树干,过腰的青丝如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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