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嫩的小舌伸入他的齿里,她没什么经验,只能照着他刚才的模样,四处挑逗。
慢慢的,宗阙俊美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
他那双暗沉的,好看的眼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他一向沉稳有序的呼吸,在这一刻就乱了,他猛地用手扣住她的脑袋。
他甚至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用力的掐捏起来。
姜黎痛的嘶的一声,唇就被他的牙齿咬出了血。
一吻结束后,她就像是去了半条命,瘫软在宗阙怀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接着,就听到他道:“来人。”
不多时,一辆车停靠了过来。他将她抱进了车里,车内有干净的衣裳。姜黎一看,竟与她穿的这身一模一样。她转身,看了眼立在马车旁的宗阙。
他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传来:“阿姊换了衣服,我送你回去。”
事已至此,姜黎也只能点头。
她把车门关紧,便在车里换了身干净衣服,就是头发还湿着。回去的路上,姜黎已经想好了说辞。
车内安静,姜黎规规矩矩的坐着。便听他道:“阿姊这是认命了?”
同时,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转向自己。
他暗沉的眸子温温柔柔的注视着她。
从他的眼睛里,姜黎看出来他刚才的话并非是乱说,她要是真的嫁了别人,凭他的性格和本事,真有可能做到他说的那些。
这般一想,姜黎陡然的歪着头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倒是让宗阙微微愣神。
接着,姜黎细白的手指覆在他的手上,令得他的眼眸更深,便见她一双乌亮的眼眸眯着,缓缓道:“阙弟打算怎么安置我?”
既然不要她嫁人,那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呆在他的身边?
难道就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的在人后?
如果宗阙是这个意思,姜黎不是不能接受,她已经嫁不了人了,那便要活的自在一些。
这话一出,宗阙看着她的眼神深了深,他就定定的看着她挤出来的略显僵硬的笑,看着她眼神里的落寞,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但他又怎么可能再放开她?
良久,他把她揽进怀里,搂着她的腰,下巴贴着她的额,叹息道:“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委屈了你。”
姜黎听着,眼睛就红了。
回了姜府,姜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她一进屋,就让小桃出准备热水。她刚才在马车上不觉得,回了家,她就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冷。
“姑娘,你脸色不太好,”小桃碰到了她的手,惊呼:“手好烫!姑娘,您病了?”
姜黎头有些晕,她揉着太阳穴,道:“我落了水,”
眼看小桃惊叫起来,她赶紧嘘了一声,用手去堵她的嘴:“去准备热水,再让厨房做一碗姜汤过来。这事先不要告诉我娘,时辰晚了,二老也才睡下。”
小桃应是,不多时就准备好了热水和姜汤。
姜黎泡了热水澡,喝下姜汤便钻进了被窝睡下。
翌日,她便病重了。
得知姜黎着了凉,尚云霓和曾琪都来看了她,和她说了好些趣事。包括中秋节那晚,提起那晚的事,姜黎还心有余悸,那晚的河水冰冷彻骨,她这病就是因着落了水。
她不由想到,他是不是也病了?
想着想着,姜黎就苦笑一声。
觉得自己也真是绝了,被他逼到这份上,嫁人都不能了,还想着他呢!
送走了尚云霓和曾琪,姜黎就被头一蒙睡死了过去。
然后,她便做了个梦,梦中,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那个可恶的人则是清贫学子,他在自己手里被她搓扁揉圆……姜黎夜里笑了好几声,等一醒来,发现是做梦,便又神色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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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那日, 姜黎应下他后, 没过多久, 她舅爷王广便明降暗升, 去了军中坐回老本行。而姜大宝非但没有被牵连, 反而在麒麟卫新一轮的考校过后, 被封了从六品的百户。
这下子,姜家大为欣喜。
至此, 他们姜家才算真正成了官身。
在姜大宝升职的那日, 姜家在府里大摆宴席, 邀请了不少姜大宝的同僚和生意上的一些好友。
因为当日王广已经去了军中, 是以派了自己的大儿子过去道喜,并交给了姜黎一封信。
趁着外面都在吃酒,姜黎回了自己的屋中,打开信封。
“吾孙阿黎, 见信勿念。吾已在去往南疆的途中,毕生之志, 终得偿所愿。……那人性乖戾, 不同以往,吾孙当不让自身置于险境, 再徐徐图之。”
……
姜黎看完信, 便将信纸焚烧丢入铜炉中。
她想着舅爷的话, 猜测此番王姜两家的变动多半是宗阙所为。
想着想着,她便叹息一声。
他这是在告诉她,她们一家都在他的掌控中, 或荣耀,或灾难,都是转瞬。
隔日,姜黎在去往铺子的路上,被一名黑衣青年拦住。
小桃胆怯的看向姜黎。
她看了眼黑衣人,点头,冲小桃轻声道:“你先回去。”
“是。”
姜黎上了停在巷子口的马车,马车一路向北走,最后在河边停下。
几步之外的河岸,停靠着一艘画舫。画舫二楼,乐舞升平,隔着若隐若现的纱帘,可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端坐其后,正悠闲的听着奏乐,欣赏着盛夏的河畔风景。
察觉到响动,俊美公子微微侧头。
楼梯口,身穿一袭素色裙裳的姜黎正睁着乌黑盈亮的眸子望向他。他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候你多时,阿姊来。”
姜黎垂了垂头,老实的走过去。
她一近身,便被他一把抓住手,引着她坐在一侧。
姜黎刚坐定,便听他问:“阿姊,这乐舞好看么?”闻言,她抬头,正对上他望过来的,笑吟吟的眼。
姜黎眨了眨眼,平静道:“自是好看的。”
他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眼神往河上瞟了一眼,这时,河对岸竟然游来了几艘花船,那些花船虽不敌他们这艘华贵大气,却俱是富贵无极,其上有数名衣着光鲜,面目冷峻的贵族子弟,其中,姜黎还发现了几张熟面孔。
光是她认出来的,便有常四,曾琪和张二等人。
她蓦的抬头,瞪着水盈盈的眼睛看向他。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便听他道:“怕了?”
姜黎赶紧把头低下,藏在袖子里的手紧张的握了握。
“阿姊热不热?不若把帘子掀开,吹一吹凉爽的河风。”眼看他抬手,姜黎忽然往前一扑,抱住了他那只手臂,他一僵,却低下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有点慌了,声音都带了几分乞求:“阙弟,别,别了,我不热,我挺好的!”
要是被曾琪他们看见,她和他乘同一艘船,那便不得了!
她这样的身份,被他看上的话,顶多将来就是个妾室,再不济做他的外室!
可如姜黎这般,她宁可遮遮掩掩,也不要被人看不起。
虽说,如宗阙这样的身份,便是当他的妾室,也是荣耀一身,可是姜黎真的不愿意。她发过誓,今生绝不当人的妾。卑微如她,也有自己的一份坚持,也愿固守着自己心底的那份骄傲。
良久,看着她乞求的眼神和惨白的小脸,宗阙叹息一声,薄薄的唇里吐字道:“亲我。”
啊?
姜黎微微一怔。
她微微回过了神,接着就羞红了脸。
他竟然让她当着这船上那么多的人面,主动给他献吻!
见她迟迟不动,宗阙给了一侧婢女个眼神,那名婢女便垂着头,后退两步,抬手就要掀帘。姜黎见状,死死咬着唇,心下一狠,她闭上眼睛,唇飞快的在他的脸上擦了一下。她低着头,急促道:“可,可以了吧!”
他看着她,看着她脸上蔓延至耳根的红,于是另一只手抬起,那名婢女便退下。
姜黎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这人真是半点忤逆不得,还要顺毛的。
“给我倒杯酒。”他嗓音低沉,还看了眼被她死死抱住的那只手,唇抽了抽。
姜黎抚了抚心脏,然后乖乖的拿起酒壶,边倒酒边心说:算了算了,顺着他吧,这人太强硬,她又没有依仗,只有被欺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