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年的石像复活了+番外(54)

作者:墨月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放勋又惊又怒,加上淋雨受凉,回去就开始卧床不起,病得七荤八素。

唐小宇深切地感受到了身体的不适,那年代又没什么药,全靠身体素质硬扛。

天灾、野兽和病痛是古时候最大的三个致死因素,放勋病重的消息传出,附近那些尚未归顺的氏族便蠢蠢欲动,意图趁机作乱。

病重的帝自然无法再亲征,他派了数个得力手下出马,成果却并不好。对头氏族养狼,还习惯昼伏夜出,经常把这头打得措手不及。

久攻不下,民不聊生,又传帝身边的凤凰消失,是德才亏欠的象征。百姓们议论纷纷,天下似乎是要大乱。

放勋心里有多急切唐小宇体会最深,奈何病躯不给力,每日撑着开议事会都是强弩之末。唐小宇有些搞不懂,其实放勋的着凉感冒早已痊愈,可还是浑身不适,他只得归结为心理因素。他很想知道神君的情况,放勋缠绵病榻,他晚上想出去看个星星都不行,焦躁得一逼。

唐小宇蹙眉快进了一段时间,突感身体不适消失,赶紧停下。

那是次例行的议事会,有臣子向放勋禀告,让他去祭祀台后的木屋看看,有礼进贡。木屋自陵光走后就空了,再加放勋生病,更是没人光顾。那天他好不容易身上有几分力气,便答应下来,跟随那臣子去往木屋。

不祥的预感再次弥漫上唐小宇心头,他在快进不快进的边缘犹豫。

放勋倒是越走越觉神清气爽,到祭祀台下时,已然生龙活虎,仿佛陡然间被什么仙术治愈。

臣子打开了木门,唐小宇的不祥得偿所愿。

神君倚着木屋的墙壁,双手双脚皆被陨金锁链捆死,接触之处红绒浮现,仿佛是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唐小宇:“甘霖娘……”

放勋脸色铁青,握紧的拳头中央几乎被指甲抠出伤口。他回身怒瞪那臣子,表情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这是作甚!”

那臣子惶恐地哐当跪倒作揖:“现在百姓都在传您德才亏欠,不把朱雀和凤凰找回来,会大乱的!”

放勋气得身体直打摆子:“找到也应该用请的把他请回来,你在干什么?谁给你的胆子锁他?!”

臣子赶紧讨饶:“是臣的手下打听到陨金可以限制朱雀的神力,臣这也是心急,怕朱雀不愿回来……”

有这么个智障手下真是伤不起!放勋恼怒地驱赶走旁人,顺势关了木门,在原地踌躇片刻,尴尬地凑到陵光身边。

“我、我给你解开?”

陵光拖着手脚上锒哩锒铛的锁链避开几分:“不!”

放勋显然是没做好应对这种突发状况的心理准备,无措地僵立片刻,决定先道个歉:“之前是我不对……这次也是我不对!你给我个机会补偿好不好?”

凌光倔强地翻身背朝他,不予理睬。

放勋愁闷地直揪头发,像个老叟般佝偻着席地坐下,闭了会儿嘴,又忍不住碎碎念:“我这也是为整个氏族着想,丹朱性格刚烈,不适合当帝,我总得有多些选择,留点后路……”

他说着说着没了声,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旋,像是黏腻又紧实的触手,勒得人呼吸不能。

许久,陵光终于出声:“那你生几个了?”

放勋眉毛猛跳,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棘手莫名。他左右掂量,不知该说实话还是谎话,因为除去赌气那次外,他就再没跟散宜女同过房。

他急得好一阵抓耳挠腮,最后,选择了撒谎:“两个女儿……九个儿子。”

唐小宇当即卧槽一声,心里疯狂吐槽:你妹,这才几年啊,从哪变出九个儿子来,当那散宜女是兔子精么一生生一窝。

作者有话要说:谷圭:古代礼玉之一种。天子、诸侯作为媾和或聘女之礼器。

镇圭:古代举行朝仪时天子所执的玉制礼器,取安定四方之意。

☆、第 50 章

那天,放勋巧舌如簧满舌生花也没能把陵光哄好,那陨金锁链就是不肯卸下来,也不肯多搭理他,活脱脱处于生气炸毛状态。

放勋熬到第二天早上,匆忙跑去开完议事会,又火烧屁股般往木屋赶。结果跟前一天的状况如出一辙,继续热脸贴冷屁股,贴得凄凄惨惨戚戚。

他倒贴了不少时日,惹得臣子们又嘴碎议论起来,轮番开始轰炸,让他专注政务。

唐小宇算是被凤十三提前剧透过部分内容,估摸着这段僵持得耗不少时间,就往后快进。没有计时就是麻烦,他能用来估计时间的只有孩子的年龄。丹朱似乎已搬去别处,基本就没见出现,倒是那俩双胞胎姐妹,眼瞅着长成幼儿园小朋友,憨态可掬的模样。

放勋大约是怕被群臣指责,每天只敢在日落后睡觉前,趁夜色去木屋溜达一圈。唐小宇快进过来正巧是放勋赶路的时候,他顺势就抬头看星空。

现下他和神君的本命星,以及那颗新星,三星呈钝角三角形分布,新星离他的本命星较近,是钝角三角形的最短边,神君的本命星稍远,三者似乎处于平衡状态。

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坏事。唐小宇猜想神君大约知道引力有问题,所以才不愿把陨金锁链卸下来。

放勋赶到木屋,继续贴那持续了好几年的冷屁股。

木屋内除去终年保持蜷缩坐姿的陵光外,还多了个年轻人。唐小宇对这位年轻人的面孔自然最熟悉不过,高兴地直拍大腿。

哎呀,凤元修成人身啦!俺家神君业务就是厉害,助人(兽)修仙杠杠的!

凤元给放勋端了杯水,大家就这么傻愣愣坐着,顾自发呆。两刻钟后,放勋默默喝光那杯水,起身告辞出门。

唐小宇忍不住朝天翻白眼,继续跳了。

这回他跳完,发现又是在议事会中。底下的臣子表情惊惧,连连俯首磕头,说是丹朱勾结了南方三苗部落的兵力,正气势汹汹朝这里攻来。

逆子这是终于要造反了!唐小宇早就有这个预感,丹朱本身脾气就暴,亲妈过世,后妈不疼爱他,亲爹把从小养他到大的人给赶跑又捉回来囚禁,正常人都会炸,别说这混小子。

放勋也有几分猜测和心理准备,现下除去眉头拧得死紧之外,连心跳都没加快。

这场仗他必须亲自挂帅,跟儿子面对面痛痛快快打,并且必须胜,再以胜不骄的姿态感化儿子。但这场仗,他并没十足把握。就算能胜,他跟儿子二十年来寒如冰点般的关系,又怎可能轻易感化。

所以他指派好出战人员之后,马不停蹄去了祭祀台后的木屋。

凤元和陵光对于他突然间的白日造访都有些诧异,而在听完他的话后,都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放勋锲而不舍地试图说动陵光出马:“丹朱从小就喜欢跟着你,你说话肯定比我好使。”

唐小宇是真佩服自己的前世,脸皮该厚成什么东西才能这样恬不知耻。当初好端端的非要把儿子弄走自己带,养坏了需要助力了,又腆着脸把被他自己斩断的情分搬出来说事。

凤元修成人身后,在察言观色方面进步飞快,眼见陵光表情阴沉,忙帮着圆场:“神君不舒服,不方便到处走动。”

放勋一惊:“不舒服?是陨金锁链的缘故?我早说给你卸了。”

实习圆场生凤元继续试图搪塞:“也……不止是陨金锁链。”

“不止?”放勋摸着下巴思索:“是嫌风餐露宿路途辛劳?我给你派辆马车,铺上软垫,让马拉着走!”

唐小宇只想给放勋跪了。除去脸皮神厚之外,这人的脑回路大概也是平的吧?到底怎么想的非让神君出去,哪有让长辈移步的道理,就不能把丹朱那混小子给逮回来说教么?

凤元绞尽脑汁中:“也……不是……马车……”

“好了凤元。”陵光无奈地阻住自家小凤凰:“算了,我去一趟吧。”

凤元急切道:“可是神君——”

“没事的。”陵光伸手拍拍小凤凰的胳膊,动作牵起锁链一阵哐啷响。他面无表情地无视掉锁链,转向放勋:“什么时候出发?”

几天后,齐集的兵列由几个骁勇善战的将领带着,声势浩大的往南前行。兵列后头有匹白马,放勋就骑在它背上,白马后面还跟有辆马车,由四匹马拉着,是仅次于天子的待遇。马车上方,金色鸟儿时而飞起盘旋,时而落脚歇息,时而趁人不注意偷钻进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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