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左冷眼看着这一切,反正薛左的家世不高迟早要被人挖出来的,这是遮掩不住的,既然如此就由得别人说去,他相信薛迁总有一天能用实力堵着别人的嘴。
庞子纯到安王府之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铜盒,晶莹剔透的血玉铜钱跃然眼前,庞子纯小心翼翼地将宝贝拿出来,那冰凉的触感之击心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啊,灵气逼人!
庞子纯当即找了红线将宝贝穿起来,带在了脖子上,然后宝贝地藏在衣服里面,生怕被人瞧去了,李煜看着她那可爱模样,在一旁微微笑着,并调侃道:“要不藏如腹中好了,免得夜长梦多。”
庞子纯哼了一声,反问道:“笑我做什么?难道你就没有想秘密珍藏,不想示于人前的东西?”
李煜走过去揽着她的纤腰,道:“有啊。”刚说完这两个字,庞子纯还来不及问他是什么东西,李煜吻了上来。
一吻结束后,李煜给她一计定心丸道:“薛左所言尚不知有几分准头,但我发誓,我绝非三心二意的人。”
庞子纯自然是信她的,只是悠悠众口,她心里难受。
庞子纯刻意不去想这件事,转口问道:“对了,你方才说你不想示于人前的是什么东西?”
李煜气的脑袋歪了歪,难道他方才吻的不够用力?
庞子纯期待地看着李煜,李煜和她对视着,企图用眼神解释他的内心。
庞子纯狐疑地看着“发愣”的李煜,道:“不说就算了,死盯着我做什么。”
李煜边转身边道:“走吧,吃饭去。”
庞子纯小跑跟上,拽着李煜的袖子,欢喜道:“你一说我才还真饿了。”
李煜宠溺地看着小猫一样的庞子纯,心里仿佛被暖暖的日头填满了,恰到好处的暖意叫他浑身熨帖极了。
两人吃罢了饭,小憩了一会便在花园里闲逛,庞子纯采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堆在石桌上,李煜就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看着庞子纯跑来跑去的样子,时不时地喝两口茶,庞子纯抱着一堆缤纷的花朵跑过来,薄汗轻衣透,然后嘱咐李煜帮她花看着,她去扯草藤,将这些花编起来。
李煜将花朵按颜色整理了一下,心中道:此处不过你我二人,还用我看着这些花吗?
庞子纯东奔西跑在墙上扯了一些草藤来,然后拔干净叶子,提着裙子跑到李煜面前道:“编两个,婥儿一个我一个。”
庞子纯把草藤一圈圈地绕起来,绕好以后李煜帮她一块儿将将花朵插了上去,草藤绕了一圈彩色的花朵后,庞子纯迫不及待地戴在了头上,李煜道:“戴一小会儿就行了,时间长了蚊虫都要来叮咬你了。”
庞子纯摘下花环,噘嘴道:“那怎么办?这么好看的花环,不能久戴好可惜。”
李煜灵机一动,道:“等会儿。”
李煜去书房拿了文房四宝和颜料来,李煜叫庞子纯凭栏眺望,他要给庞子纯画一幅画像,庞子纯倒是从未做过画中人,当即就蹦蹦跳跳地去了栏杆旁,扶着栏杆朝远处望去。
李煜擅长山水画,人物画倒是不大上手,不过庞子纯的可爱模样他早烂熟于心,所以动起笔来倒没多大难度。
庞子纯一会儿一回头,问李煜画的怎么样了,李煜一边抬头看她,一边在纸上着墨,道:“别的事倒没看你这么心急。”
庞子纯嘟嘟嘴,又把头转过来,道:“还不是怕你把我画丑了!”
李煜捕捉到庞子纯的这个表情,然后在画上添了两笔,将她的脸画的圆嘟嘟。
李煜搁了笔之后,庞子纯箭一般的跑过来看画,庞子纯看着画中人微胖的脸,怀疑到:“这……就是你眼中的我?”
李煜点点头,他眼里的庞子纯就是这么可爱!
庞子纯捏了捏自己的脸,暗道:看来不能再胡吃海喝了!
李煜替庞子纯摘下花环,理了理头发,道:“这幅画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庞子纯拿起画像,道:“自然是要的,我还要裱起来呢。”毕竟是她在这里的第一张“照片”。
李煜举着花环道:“花环还要吗?”
庞子纯卷起画像,道:“要,我留到它慢慢枯萎。另外那个叫人送给婥儿吧。”
李煜当即唤了人来,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夫妻两人携手回了沧浪苑。
夜里凉了一两分,但是还是叫人感到闷热,李煜给庞子纯打着扇子,听着庞子纯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李煜闭着眼睛道:“明日还要去么?”
庞子纯认真望着他道:“去!你心疼她我也要去!”
李煜拿着扇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下,责怪道:“胡说什么,是她招惹你在先,你要去便去,我心疼个什么?”
庞子纯也自知是无理取闹,翻个身要睡了,李煜熄了灯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道:“纯儿,纵使他人千言万语,我此生只娶你一人足矣。”
庞子纯听的心痒痒,她抓着李煜环在她胸前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李煜抓住她的柔软,在她耳边道:“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夜风入朱阁,明月照绮户,好事过,双双好眠。
次日早,安王府内的两个主子梳洗好了便驱车到了天机楼。
庞子纯今日就是找茬来的,她要在棋局上杀阮良音个片甲不留!
☆、JJ首发
庞子纯今日穿的是大袖衫襦, 衣袂飘飘,清丽可爱。
阮良音一身纯白大袖衫, 长发高高束起, 很符合她端庄秀气的气质,只是正经了许多,颇有男子在朝为官的豪气, 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庞子纯略略打量了她一眼便把眼神挪开到了李煜脸上, 李煜入座之后只是无意间看了阮良音一眼,再也没有过多关注了, 庞子纯心里一乐,李煜还算知趣,不然她就休了他, 再给他摆个鳏寡孤独的风水毒阵——以上只是玩笑话,不管李煜如何,她都不会伤天害理,师傅的教导早就在她心里扎根了, 她的心性没那么容易改。
正经的比易已经过去了,今日的大会就由薛左主持,鼓响香灭,今日的盛会也开始了。
庞子纯心里怨气可大着呢,所以她今日是存了报复的心理来的。
阮良音摆擂了半个时辰,陆陆续续上了五六人,皆是铩羽而归。
阮良音的信心也越来越足,底下人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庞子纯觉得这还没到时候,她要等到阮良音最最得意的时候出手,让她感受一下被人整的痛苦!
庞子纯往周围扫了一眼,柳新凌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看来这柳新对她恨的深沉啊。
庞子纯断言柳新要再嫁,这叫柳新如何不恨她?
庞子纯看着波澜不惊的擂台,对李煜道:“没看头,都是摆局一会儿就输了,长安城没有能人了么?”
李煜往围棋桌看了一眼,低语道:“阮良音棋艺确实厉害,长安城能与之匹敌的也就阮玄甲和我了。”
庞子纯一听这话,拍了李煜的肩头道:“那你去。”
她要把这擂台赛推到高/潮,李煜愣了,皱眉道:“我去做什么?我又赢不过她三局。”
“不要你赢,只要让阮良音得意忘形就行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去劝阮玄甲上啊?”怎么可能。
好吧,李煜心里明白庞子纯的意思,庞子纯开窍一点了,知道如何给敌人……情敌致命的一击。
看来爱情里的女人脑子都十分好使啊。
李煜硬着头皮上了。
阮良音总是对庞子纯下黑手,李煜觉得他和阮良音那么多年的情分早就被她作没了,现在自己的夫人生气,他岂能袖手旁观?如果要在庞子纯和阮良音只见选择,那他选庞子纯,许阮玄甲护短,就不许他护短?
打定主意,李煜正了正衣裳,阔步走到桌前,客套了一句方落座了。
阮良音手边的是黑子,李煜自然就着白子,阮良音却将两人的棋盒换了过来,道:“还是我下白子吧,习惯了。”
李煜不经想起两人以往博弈的情景,李煜伸手捂住自己的棋盒,道:“就这样吧,阮小姐的棋艺总不会受这拘束的。”
阮良音一怔,随即笑道:“那便得罪了。”说罢,阮良音先落了一颗黑子。
一刻钟过去后,阮良音的棋子占满了整个棋盘,她看似随意落了一子,将李煜的棋子围的死死的,第一局,李煜输。
紧接着第二局,李煜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