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攻击我不行便转过去攻击Three,Three在危机时刻肯定是要收回簪笏抵挡她的攻击的,那个时候我又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了。
Three射出的金箭确实让够那些黑色的球消散了,但是婉儿速度太快了,黑球多的让人目不暇接,Three情急之下只得将簪笏收了回来,簪笏一到他手上那些黑色的球也都分解了,化作一缕烟雾消散了。
婉儿得意一笑,对着我接连抛了两个黑球过来,Three意识到分开战斗其实不太可行,所以又准备回到我的身边,只是婉儿的黑球先他一步,我拿起葫芦试图把那些黑气收进葫芦里,左右都是魂魄一类,葫芦应该装的下才对。
我的推测是对的,葫芦果真把黑气都收了进去,葫芦外壁开始发热,看来怨气太重,忘川水净化不了那么多的黑气。我捏着葫芦有些烫手,但一时又扔不得,否则我又少了一件法器,剩下来的勾魂索实在作用不大。
Three靠过来之后夺过我的葫芦说:“葫芦再容纳不了的,扔掉。”
我只能听他的话扔了葫芦。
现在的我真的就是一块熟了的肉,就等着让人下酒吃了。
现在我都不敢想把延清和向舒救出来了,如果我和Three能全身而退都要谢天谢地了。
婉儿一刻也不会放松,总而言之,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毁灭我。
婉儿见簪笏在我们面前,她的黑气很难接近我们,所以她换了方法,她将一个个的小黑球融在了一起,然后把它们散开,一团乌黑的气体慢慢扩大,变成了一个空心的,巨大的淡黑色椭圆罩子。
糟糕!她是要把我们包围在里面,如果被包裹在里面,簪笏不能护住我们两个人,其中必定有一个不死也要重伤。
Three掐诀,簪笏也随之变大,有金色的符文从簪笏上面流出,和上次一样。金色的符文流转到我们的周遭,将那些侵入的黑气抵挡了一些在外面,只是符文流出的速度完全比不上黑球靠近的速度,那些黑气眼看着就要逼近……
Three将我护在了身后,把那些符文都引在我的身旁来,我被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他却被那团黑气一点一点的逼近……
“Three,小心!”
Three一个不防,他右边的黑气接近了他的身体,“哧拉”一声他的右臂像被滚烫的油烫过一般,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顾好你自己!”Three趁空叮嘱我一句。
他安危难保我又怎么闲的下来?
婉儿还在源源不断的向这边输送黑气,偶尔还讥讽我们两句:“死到临头还表演情深意重,贱人!你有这心肠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爱情!”
我将部分符文引到Three受伤的部分,顺便回了婉儿一句:“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我根本就没有做那些事,少诬赖我!”
“哼,贱人,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我分明就看见……”她想起什么似的,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我将符文四处移动着,希望还能多抵挡一阵,之前让我问出个所以然来。
“婉儿,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要这样污蔑我,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贱人,还不够明白吗?你就是个贱人!”
她就这么言简意赅的概括了对我的看法,可是我不满意。
“婉儿,你肯定是误会我了,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么?”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爱着霍谦却常常跟延清暧昧,又勾引着Three,你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罪无可恕!”
我的娘唉,这顶帽子给我戴的,我的脊梁骨都要压弯了。
口口声声说爱霍谦我承认,跟Three暧昧我也承认,我这不是正在真爱门前徘徊么?一旦确定了真爱我不就一心一意了么?但是跟延清暧昧又是哪一说?我实在是不晓得从何解释起,我再如何否认婉儿也听不进去了,总之,她认准了我就是那种品行不端正的女人。
我只好放弃说服她的想法,转而问Three:“还能坚持多久?”
Three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坚持不了多久了,待会儿我破一个洞出来,你引符文罩着全身快些逃走。”
要我一个人逃走?我不干我不干!
“珍珠耳钉有用没?我还带着在。”
“没用的,没有攻击能力,你留着防身吧,待会儿万一我……”
我打断他:“没有万一!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逃!”
“深深,别和以前那样死脑筋。”
我以前怎么就死脑筋了?来不及多做思考,婉儿发出尖锐的嘲笑声,“你们还想逃?许深深,我一定会毁了你!”
眼看着Three就要支持不住了,我顾不得那么多,凝了法力将耳钉抛了出去,耳钉金光大作,熠熠生辉,薄薄的珍珠色光芒笼罩着Three,我松了一口气,婉儿见状又加大力气灌注着浓浓的黑气。
作者有话要说:
☆、彻月驾到
我气恼又着急,破口便骂道:“死彻月!关键时刻掉链子,什么察查司,也亏你担得起这个官职。”
历史上有无数事实证明,背后说人坏话果然是不好的。
一语未毕,就听得彻月大呼:“背后嚼舌根是要下油锅的。”
银光乍现,彻月左手握着一柄长剑,右手提着一把大刀,英雄好汉路见不平一样飞跃而来。那剑我不认得,那刀我却是认得的,那是Three砍破扣魂球时用过的大刀。
彻月一剑劈开了那些黑气,他将大刀抛到Three手中,Three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婉儿来不及思考这变故,只得先收了黑气后退丈余看着我们。
拿了斩魂刀的Three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神采奕奕,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男神范儿。
我胆子也变得大了,不似之前畏畏缩缩的,我夹在他们俩中间特别有安全感。
彻月还是一贯淡漠的口气道:“你上。”
自然不是对我说的。
Three提起刀就往前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砍,他的速度快到我分辨不了他的身影,只见几道月牙状的金光一顿乱闪,但我知道婉儿已经落了下风节节败退,早知道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早点拿出来使,还等到山穷水尽之时来个柳暗花明,不好玩。
我和彻月在一旁观战,我一面盯着对面一面问彻月:“你的剑也很厉害,你为什么不上?”
“他的修为还没到家,刀法也不成熟,所以这次是练刀的好机会,我就不必去抢了。”
说的有理,婉儿虽有败落之势,但余力不浅,起死回生也未能可知,我接着问:“有几成胜算呢?”
“八成。”
“八成也够了,应该不会有意外吧。”
“还有两成输的可能。”
“那行,你在这儿守着他,如果Three体力不支了你赶紧去帮他一把,我现在先去古冢里面救人,打完了记得来找我们。”
他不予理会,我只当他默认,我晓得他是个惜字如金的人,素来说话有礼,却没有一丝感情,还真是块做察查司的好料。
我飘到古冢旁边转了一圈,然后跳了下去,我的身体变得透明穿越了古冢,我以为里面只是一间房那么大的地方,然后再加一口棺材,一点陪葬的东西,我无知了。
古冢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里面却别有洞天,我下去之后直线下落好一会儿才到达地面,这哪里是普通坟墓,要我说是王孙贵胄的坟墓才对。
坟墓地下很宽敞,四周墙壁都插有火把,整个地下室灯火通明,有一点不好的是,这些火都是蓝紫色的幽幽火焰,冷色系的光芒给坟墓多添了一丝神秘和阴冷。
我感觉已经飘不起来了,可能阴气太重了,地府里也是这样,隐身不了也很难飘起来。
空旷的地下室只有我的脚步声和脚步的回声,我看到中央有黑色的厚重的轮廓,像家具一样,走近了我才看清,原来是一口很大的沉木棺材。
坟墓里自然是要埋人的,可是延清他们呢?这里一览无余,他们被关在哪里了?
我喊了两声他们的名字,没有人回应,只有我的回声,我好像迷失在悠长又狭窄的山谷里,除了我之外再无别的生物。
我真是不该想当然,应该把彻月他们一起喊来才对,我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人找不到我的心倒悬了起来——当然是因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