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当是工作需要好了。
这次聚餐就在愉快的交易中结束了。
虽然知道我会飘,霍谦还是要坚持送我回去,他说怕我遇到坏人……
坏人遇到我才真的要逃之夭夭了。
车上,他问我为何得罪贾斯汀,贾斯汀顾及我的面子,交流中用的都是英语。我也没告霍谦实情,随便马虎了过去。他又问我下周三有没有空,他不会也想他问我下周三有没有空,他不会也想让我当他的舞伴吧?可是他这么敦厚老实的人,探戈这样的舞他会跳吗?也许不是因为舞会的事。
保险起见,我跟他确认了一遍,“下周三有什么事?很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就是一般的饭局而已。”
不重要就好,不重要的话我就不去了,免得贾斯汀把我骂他的事记在霍谦身上,那样多不好。
“周三我有事,不能陪你去了,洋行那个接待的姑娘还不错,你让她陪你去吧。”
“很重要的事吗?”
事关你的工作,能不重要吗,我慎重地回答了他:“十分重要。”
“那好吧,那我再找其他人去。”
“嗯,我到了,明天见。”
“明天见。”
下车的时候我仿佛从他眼里看到了恋恋不舍,是眼花吗?也许吧。
延清趴在栏杆上调侃我,“小日子挺幸福啊,还有帅哥送你回家。”
我见左右无人,隐身飘了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娘的,嘴巴真讨厌。
“喂,你为什么打我?”
我径直往雅间走去,“因为你欠打。”
在Three面前不给我好好说话,在霍谦面前也不给我好好说话。
打不死他都便宜他了,该!
这两天收魂工作相对轻松一些,我也去洋行帮霍谦做了很多事,童年那小伙留了很多问题在我桌上,还问我是不是家里有急事,好多天都没来洋行。
这小伙不仅勤奋好学还很善良,学会了英语肯定也不会去当汉奸,我很放心。
我把音标和记单词的方法归纳了下写给了他,也教了他如何发音,只要掌握了规律,即使我不在他也可以自己学。
接近年关,洋行开始闲下来了,很多工作会推到年后完成,所以这两天我还比较空闲,霍谦说带我去看戏,来民国也好久了,我还没听过戏呢,不知道正宗的戏曲是哪样的。现在可以一饱耳福了。
大概是考虑了我的喜好,霍谦带我去听的《西厢记》,《西厢记》我都听过好多遍了,像这种名曲,后世还是有很多人唱的,唱的好的也数不胜数,所以我听得有点兴致缺缺。
霍谦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听,我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我告诉他:“怎么会呢?唱的挺好的。”
他有点不信,又问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歌舞厅的洋曲?我看婷婷很喜欢的。”
又是霍婷婷!她喜欢的我一定要喜欢吗?
我面无表情地告诉他,我不喜欢。
他看着我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懒得去解释,难道要我承认我吃醋了吗?不可能的。
坚决不表白!
戏园子还挺大的,听完了《西厢记》我们从南门走出去,南门稍微偏僻些,所以走的人少,不拥挤。
一声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谦哥哥,你也在这儿?”
我和霍谦同时转过身去。
霍婷婷和一个男生在一起,看装扮也是学生。霍婷婷过来挽着霍谦跟那个小男生介绍,说这是她哥。
真虚伪。
然后她略带敌意的看着我,问霍谦:“她是谁?”
我抢先自我介绍了:“我是他的秘书,许深深。”
她蔑视道:“哦,原来给我家打工的呀。”
我纠正她:“我是给霍先生打工,不是给你家。”
她瞟了一眼我的手镯,我没在意,她眼睛里充满了敌意地对我说:“洋行是我家的,给谦哥哥打工就是给我家打工,也就是给我打工。”
“我是给霍谦打工,和你家无关。”
她恼火了,“一个打工的也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让谦哥哥辞退了你?”
霍谦个傻缺现在才闻到火药味,我也不知怎么了,偏偏跟这个小丫头杠上了,反驳她的话张口就来:“有本事霍小姐就让他辞了我。”
霍婷婷放开霍谦的手,气势汹汹地走到我身边,霍谦挡在了中间,“婷婷,她是我的秘书,你不要胡闹。”
“我胡闹?是她先对我说话不礼貌的,谦哥哥你怎么偏袒外人啊?”
“她不是外人,她帮了我很多。快回去吧,你同学还等着你呢。”
霍婷婷气地直跺脚。
那个小男生走过来向我们问了好,看样子是想奉承我们,这么看来,他接近霍婷婷也是别有用心的。
霍婷婷也是没心眼的,故意牵着那个小男生的手,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们步行回的洋行,路上我问他,有没有看出来那个男生不太靠谱。
霍谦冷静地说:“他们交往有段日子了,我调查过那个男生的家里,条件一般,父母势力的很。我估计他也就是看上婷婷的家庭背景而已。”
“那你不担心婷婷被骗吗?”
他满脸幸福模样,“我还不了解这个丫头,她也就是玩玩而已,不会过分的,每次玩够了就会回来。”
“你不怕她哪次玩着玩着来真的了?”
“不怕,她始终要回霍家的,霍家也始终接纳她。”
始终接纳她的不是霍家,是霍谦。他太了解霍婷婷了,所以才可以放任霍婷婷流连在外。你看,对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吧,喜欢一个人,你会尽一切努力去了解她,包容他。
霍谦所做的,和我做的差不多罢了,只是对象不同。
依我看,霍婷婷这么玩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她也是喜欢霍谦的,否则也不会对他身边的女人那么敌视。
如果有一天他们把话说开了,也就没有我的地位了,我是不可能和霍谦在一起的,那么,我自私地希望他们敞开心扉的时候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命运,你就多施舍我一点快乐时光吧。
任务来了之后,我道别了霍谦,找个没人的地方隐身飘走了。
回到酒楼的时候延清和向舒两个人在聊天,基本上是延清在说话,向舒偶尔应他两句,表示她在听着。与以前不同的是,她脸上始终挂着温煦的笑容,这很难得。
延清见我来了,神经兮兮地跑到房里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褐色的长方体木盒。
“深深,你猜这是什么?”
我白他一眼,“你当我瞎啊?这不就是个盒子么。”
“我让你猜盒子干啥,我让你猜里面的东西。”
一跟他讲话我就要跟他呛,“我又没有透视眼,我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帮Three治伤
他把盒子打开,原来是象棋,我只会下飞行棋和五子棋。
他拿出棋子问我:“来,我们下几局。”
我站在原地不动,他得意道:“你难道不会下象棋啊?”
“会…怎么不会了,你把棋摆好,我倒杯热茶就来。”
我还是看过别人下象棋的,虽然不会摆棋,待会儿延清怎么下我就跟着走就成了,难不倒我的。
我倒好了茶,他也摆好了棋。
他先走的卒子,我看他的卒子逼近了,我就退了一步我的卒子,他惊讶地看着我说:“你确定你会下象棋?卒子不能后退你不知道吗?”
我尴尬地把卒子摆回原来的位置,“我知道,我手滑,接着来。”我把卒子也往前走了几步。
接下来的几步都相安无事,不过多走了几步我就搞不清楚哪个怎么走了。
接下来向舒就在一旁看着我俩吵了。
“深深,你怎么又把没过河的卒子退回去了?”
“手误!”
“许深深,左右走也是不可以的!”
有完没完?“我这是特种兵!”
“马走日,不走田。”
汝娘的!规矩真多,随心下不就好了吗?
“我这是汗血宝马,爱咋走咋走。”
“喂喂喂,炮不能连打两次。”
“我这是迫击炮。你知道啥啊?”
“不玩了,你根本就不会玩。”
我招呼向舒过来,“你陪他玩吧,他的技术太差,我不想跟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