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神了,忘了收回手,他甩开我的手说:“奸诈的死鬼!”
“你再说,我就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嵌进去,抠都抠不出来。”
婉儿被我说的笑了,“延清,你还是老实点吧。”
延清撇撇嘴,老实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搞笑逗比,亲喜欢就收藏啦~~~么么哒?
☆、贾斯汀
到了晚上的时候死了几个人,该去收魂了。
人倒霉,干啥都不顺畅,有个大叔死的太意外了,吃豆腐呛死了。
除了感叹一句“真倒霉!”我还能说什么呢。
飘回酒楼的路上,我听到了鬼哭狼嚎声,鬼哭是真,狼嚎没有。是个女鬼的声音,哭的可凄惨了,但是声源一直没有变,说明女鬼被定住了。可能是哪个鬼差在收鬼的时候顺便虐待了下恶鬼,不过一般鬼差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那魂魄特别不老实,这个女鬼哭的这么厉害,看来鬼差下手不轻。
我觉得这种变态程度直接超过了延清,秒夺了“第一变态鬼”的称号。
不过我也没兴趣去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回到酒楼的时候,酒楼的小二正在清理桌椅,他跟我说:“许小姐,不久前有个姓霍的少爷来找你,我说你不在,可能夜里不回来,他就走了。”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下,霍谦来找我了吗?为什么?他不怕我吗?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晚上有我守着。”
“好嘞,我把这边的桌椅整理下就走。”
我心事重重的上了楼,心里好乱好乱,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还好任务都没有来,不然又误事了。
我起来梳洗了下,梳子纵有百齿,也理不清千丝万缕。爱着人的女人,都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
我下楼的时候小二迎了过来,“许小姐,霍先生在那儿等您一上午了。”
我顺着小二指的方向望过去,霍谦在靠窗的一桌坐着,手里还翻动着账本,真是兢兢业业,工作一刻也放不下。
我点了些小菜到他桌上,自斟自饮,他见我如此沉默便对我说:“空腹饮酒不好。”
“你为什么还来?不怕我吗?”
“不怕,你的相貌又变了,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嗯。”
“洋行来了几个洋人,你陪我去吧。”
我怔住了,他怎么肯还让我帮他做事。我知道,这是一个台阶,我自然顺着台阶就下了。
“好,吃了饭再去吧。”
吃饭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这是第一次我跟他一起吃饭。
“前几天我忙着家里的丧事,所以没有空过来,你别介意。”
我差点忘了,八姨太死了。
“怎么处理的?”
“老爷说是吃坏了东西毒死的。”
我了然,不管是谁做的,霍老爷不想管,也可能是力不从心了,毕竟年事已高,再或者,他怀疑孩子不是他的,凶手就是他本人。
生活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这次任务不知不觉中也完成了,我向霍谦请了假,他爽快的批了。
我是最后一个到地府的,他们三个都交完魂魄了,Three不在,回地府的时候他从来不跟我们一起,只在人间的酒楼偶尔碰面。领导就是领导,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交了魂魄,交代了鬼狱卒,善待八姨太母子,鬼狱卒见他们母子还是连体的,心有不忍,也答应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去忘川河换好了水,我便往东面的大厅里去了,延清早就给我泡好了一壶茶,他知道我好这口。
延清见我喜笑颜开,把头凑过来问:“咦,心情好了不少,所为何事?”
“无事,天气好罢了。”
他眯着眼说:“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怎么没见到Three?他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
我耸耸肩,“鬼晓得,可能他任务还没做完吧,唉,他不是跟你一样是组长吗?你们不熟啊?”
“他也是组长吗?我没怎么见过他。”
“鬼差那么多,哪能每个你都见过。”
“也是,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大厅里又来了一批鬼差,估计也是刚从人间回来的。
延清对那个被众鬼围着的鬼差嗤之以鼻,“拉帮结派的。”
我知道,延清也就是嘴上说说,能做鬼差的必定能明辨是非,即使是心中所厌恶的鬼差,遇事的时候也会公平对待。
延清又愤愤不平地指着小鬼,“你看他们那点头哈腰的样子,也不怕腰椎间盘突出。”
“你嘴巴消停会儿吧,人家爱巴结人,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不喜欢他们这样,说说怎么了?”
“心里说就行了,还说出来,不怕被听到啊?”
“我就要说!”
我怕他声音太大把那些鬼差惊动了,所以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下,他捂着额头说:“你怎么这么暴力?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是是是,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暂时性的解决你。”可惜暴力不能形成持续杀伤力,只能让他消停一会儿,没过一会儿他又要开始唧唧歪歪的。
延清这方面还算很绅士,不论我怎么打他,他从来不还手。
我回房换了衣服,在地府修养了好几日才走的,地府的时间和人间的时间也是一样的,不存在时差的问题。回到人间后先去了酒楼,我想看看Three在不在,有没有查到什么。Three不在,我有点莫名的失望。
我没有去霍府,我直接去的洋行,霍谦这么勤快的人,大白天的肯定在洋行。
洋行里的人说他正在办公室,我直接去了,每次进出他办公室我都是比较随意的,他也很信任我,知道我不会图谋不轨。
刚到办公室门口准备抓着把手开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霍谦欲送一个洋人出来,我的手很尴尬的停在空中,这个洋鬼子见我也是开门的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了,并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对我说:“你好,小姐。”
他顺便把我的手也握住了,正好解了我的尴尬。
说实话,我对这个时期的洋鬼子没有什么好感的,这个洋鬼子还不错,挺善解人意的。
霍谦跟他介绍我:“这是我的秘书,许深深。”
“很好听的名字,小姐,你有英文名吗?我可以代劳,为你取一个。”
我礼貌一笑,“不用了,我有了。”
“哦?请问你的英文名是?”
“比尔盖茨。”
“听起来很像男名。”
“呵呵,是吗?”
霍谦绅士地伸出左手,“贾斯汀先生,我送您出去吧。”
“OK,你的秘书很有意思,我很喜欢。”
“深深小姐确实很可爱,我也很喜欢。”
霍谦说,他喜欢我。
我站在门口发呆,霍谦送走了贾斯汀之后见我还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身后,问我:“站着干什么,进来坐。”
“啊?哦,好。”
我还在回味他那句话,我觉得我想多了,他说的喜欢可能只是对同事的喜欢而已,就像贾斯汀说喜欢我一样,初次见面印象比较好而已。
到了办公室我就开始帮他翻译文件,他就在一旁看文件,签署合同。
外头有不大温暖的阳光照着我的桌子,细小的纤尘在太阳下犹如跃金。说句不害臊的话,我有种“何当共剪西窗烛”的错觉,就像小夫妻一样,你挑水来我织布。
神游了一会儿我开始专心致志的翻译文件了,生前我也常做这种事,现在也算是干回老本行,操旧刀。
我工作的时候很认真,所以霍谦喊了我一声我也没听到,过了一会儿大脑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喊我了?
我咬着圆珠笔的盖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喊我了?”
他有点窘迫,“没…没有。”
我又低下头去看文件,他嘴唇翕张,欲言又止,我歪着脑袋问他:“有什么话你就说嘛。”
“嗯……没什么。”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他一句:“对了,你为什么送我镯子呀?”
他咧嘴一笑,“我看婷婷总是置办很多首饰,你却什么也没戴,所以就想着给你买一个,女孩子家总是喜欢这些玩意的,”
原来如此,我以为有什么特别意思呢,又自作多情了。我带着失落的心情低下头去,唉,继续翻译文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