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任五百年了,所以不想做了,前几年找到新阎王接任后就跑去投胎,去人间快活了。”
我摇晃着茶杯,看着里面荡不出来的茶水,“地府可以谈恋爱吗?”
“可以的,如果有男鬼差看得上你的话。”
“真的吗?那地府的政策还是很开明的嘛。”
“没办法,适合做鬼差的鬼并不多,所以地府只好采取双向留人的办法,允许异性鬼差谈恋爱。而且为了鼓励大家谈恋爱,只要确立了恋爱关系,还可以到判官那儿去申请领一对子母环。”
“子母环是什么东西?”
向舒对这些东西好像也有兴趣,我注意到她认真听了起来。
“子母环就像穿戴设备一样,只要带在手上,不论对方在哪个时空都能感应到,还能传递文字信息。”
好拉风的感觉。
“这跟手机有点像。”
“手机?好老的东西了,我们那个时候穿戴设备都普及了,而且全球联网,手机很快就被淘汰了。”
切,不就是比我晚一个世纪吗,显摆个啥。
我问他:“如果不是情侣,闺蜜之间能不能领一对?”
“干嘛?想和向舒一起带啊?”
“是啊,免得每次找对方都不方便,对方想表达的意思我们也不能明白,虽然我想出来用手绢找对方的办法还不错,但是还是不太好用。”
“不行,子母环都是实名登记的,不是情侣不能领。”
“等你谈恋爱了就把你那对贡献给我们俩吧。”
“我才不谈恋爱!”
“为什么?”
“这些女鬼都不是我喜欢的。”
我坏笑着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忽然红了脸,喝了口茶把羞涩压了下去。
向舒歇了一会儿后就起身准备走了,“我去交魂魄。”
我提醒她:“记得换葫芦里的水。”
她点点头就走了,把某些色鬼的眼珠子也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搞笑逗比,亲喜欢就收藏啦~~~么么哒?
☆、送我手镯
向舒才走没多久,一个年轻的鬼差朝我们这桌走了过来,首先跟延清打了招呼,两个人认识的。
她又跟我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婉儿,是你的同事。”
我看她很自来熟的样子,不用哦特别照顾,就简单说了一句:“许深深。”
延清向我介绍说:“婉儿是刚分配到我手里的鬼差,她马上也要开始接第一期任务了。”
“哦,她要去哪个时代?”
婉儿笑着问我:“你们在那个时代?”
“民国,怎么样,要去吗?如果碰上抗日战争可是很累的。”
“累倒无所谓,主要是好玩。”
说的没错,当鬼太无聊了,累不累不重要,好玩很重要。
她也不过二十八岁左右,也是英年早逝的成员,“你因为什么死的?”
她的笑容立马就收起来了,面目有些狰狞地看着我说:“被小三错手杀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刚刚认识,我肯定以为她说的小三就是我。
女人狠毒起来好吓人。
相比之下向舒就好很多,她受的苦楚并不少,她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过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无怨无悔。
延清见我问错了话,赶紧站起来对婉儿说:“走吧,带你去填申请。”
也不是所有人的死因都跟我一样意外的,长记性了,以后千万别张口就揭别人的伤疤。
向舒真是兢兢业业,交完魂魄换完水,立马又奔到人间去了。
我见掌心还没有任务提醒,又回房睡了一觉,睡完后全身轻松。我还在念着那个子母环,我犹豫着要不要向判官开口讨一对来。
晃悠着就到了她工作地的门口,红色的大门紧闭,狮子面的门环就在我手边,到底敲不敲门呢?
我纠结的要死,我为难的抓着头发蹲了下来,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到底找不找她要呢?”
扯了半天头发都快疼死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Three一把捞起我,很严肃的问我:“你在干什么?揪自己头发干什么?”
“我……我头疼难耐,以疼攻疼。”
他眉头微皱,伸手摸了我的额头,眼神略向上,“没什么病,怎么会头疼?”
被男人摸着好不舒服的,我拉下他的手,他的手指可真长,真白,比向舒的手还要好看,“可能是思虑过度导致的,谢谢你了。你不会是地府的医生吧?怎么这么会给鬼治病?”
“见多了就会了。”
“原来如此。我要去人间了,有缘再见。”
“等会儿,你是不是想要子母环?”
我立即激动地转身,“你有吗?”
他从怀里摸出一对银手镯来,“正好有一对。”
我很欣喜的接过子母环,然后快速把它收在怀里,我怕他后悔要回去。
“你怎么有子母环的?难道你跟女鬼恋爱之后把人家甩了,子母环留给你了是吧?”
他很无语,“不是的。”
说完拽拽的离开了。
管他的,来的正当就行,就算不正当也是他偷的,不是我。
回到人间后已经是夜晚了,我去了我们常呆的酒楼,向舒就在楼顶,延清也在。
我飘过去,浮在延清面前,“婉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一般鬼差不会很快就有任务,所以我如是问他。
对了,这是我自己总结的经验,不知道是否实用。
“她去收魂了,还说顺便看看孙中山,领略下国父风采。”
经验总结错误,果然不实用。
“向舒,你看这是什么?”我掏出子母环,像拿着宝贝一样在她面前显摆。
向舒接过一个套在了手上,大小很合适。
延清似不信,“子母环,你哪里来的?”
“一个鬼差送我的。”
“是不是失恋了的鬼差?”
“他没说,我估计也是这样。反正捡到便宜了,别计较那么多了。”
三鬼都开始在楼顶打坐了,我感觉的到,三个鬼好像都有点心神不宁,我没有说破。就是做鬼也有自己的秘密,干嘛不给对方留点尊严。
我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猜测,我是因为霍谦而心不静,延清的我能猜到点,但是不敢确定,向舒的又是因为什么呢?
兴许思虑真的会过度劳累,我竟然睡着了。
东方初现鱼肚白,我将醒未醒,我隐约觉得有人踹我一脚,但是大脑还不清楚,因此并不记得有这件事。
随着一块红砖的落地,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也掉在了地上,我想“啊”一声,但“啊”不出来,可能肺部被挤压了,呼吸有点困难。
延清隐身飘在我头顶,“嘿嘿”笑着,“怎么打坐也不老实?掉下来了吧。”
我有点怀疑,会不会是他把我扔下来的,苦于没有证据,不敢随便冤枉鬼。
我还是实体,他也不拉我起来,径自飘走了。
我努力支起身子,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一双强有力的手握住我的双肩,把我托起来了。
霍谦担心地问我:“深深小姐,你不会是从楼顶掉下来的吧?”
“怎么可能,呵呵,我是走路不小心摔倒的,刚想回霍府找你呢。”
“正好,我去码头有点事,你陪我一起去吧,那里有几个洋人。”
要我当翻译,没问题,于是就与他并肩而行了。
这一下摔的我手臂有点疼,不过这种皮外伤还好,只是疼一会儿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毕竟我是很拉风的鬼差。不像那次有法力的八卦阵带给我的伤害,那真是深入骨髓,钻心的疼。
我下意识的环着手臂揉了起来,袖口被往上拉了一些,正好露出银手镯一样的子母环。
霍谦看着我的子母环,好像有点失望,“深深姑娘带手镯了?”
“是啊,好看吧。”
“好看,”他的手无意识地放在左边衣服口袋上,我注意到他的口袋凸了起来,里面有东西。
我直言不讳,“那是什么?”
他突然变得局促了,慌乱地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什么东西藏那么严?给我看看。”
他侧过身子躲开了我的魔爪,“没…没什么。”
“看看嘛,别小气。”
他这才不情愿的把东西拿出来了,是一个木盒子,“这个本来是想送给你的,既然你有了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