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宠小夫人!(16)

两人走远了之后玉秀才低声安慰道:“小夫人,你别往心里去……”

卿玉玲点点头道:“你还不知道我?我最是听不进闲话的人。”

玉秀浅浅的笑了,小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开宴之后觥筹交错,卿玉玲坐在贺家人身边觉得很是别扭,虽说她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可是到底没几个将她看做贺家儿媳妇的。

而且,她也还不是贺家儿媳妇……

卿玉玲默默的吃着喝着,心里却想了别的事。

再说男客那边,酒过几巡,年轻的男子也都略有了些醉意。

和贺白书同桌的男子都是青年俊才,血气方刚,再加上美酒的作用,桌上的谈话内容从诗词歌赋转移到了姑娘身上。

其中一个道:“要我说……最香的花还是野花。”

话刚说完,便有人调侃他了:“你家有个母老虎,自然是野花更香了。”

这两人的对话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贺白书翘起唇角,端起一杯酒饮下,要他说的话,他还是觉得家花香,可是家花也难采啊!

贺白书也知道卿玉玲已经及笄了,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要是按叶氏的安排,现在他要正式的娶了卿玉玲也行,只是他总觉得还差些什么,如果不万事俱备了,他总不能安心的娶了卿玉玲。

而且,卿玉玲的心意也很重要,虽说两人一块儿长大,但是卿玉玲是不是喜欢他呢?还是说只是把他当哥哥一样?如果两人只有亲情的话,那他……宁愿一辈子这样!

贺白书就出神了这么一小会,桌上人便越来越浑了,有人道:“瞧见那个行云亭没有?”

众人朝不到两丈高的行云亭望去,又听那男子道:“这院子的另一边都是女眷,若是上了行云亭,便能一睹芳容了。”

此话一出,已娶和未娶的男子都躁动了,要说赴宴,饮酒作乐固然欢乐,可是空有美酒没有美女却也枉然。

有人借着酒意带头道:“都说高处不胜寒,我却要看看是怎么个不胜寒法。”

有人打前,后面的人也就陆陆续续跟上了。

慢慢的桌上就只剩贺白书一人了,贺白书放下酒杯,心里想的还是卿玉玲。

贺白书不知不觉喝了一壶酒,虽说没醉,也有些发晕了,他看着行云亭上探着身子往那边张望的人,心里也热乎乎的,贺白书起身也上了行云亭。

女客这边也差不多散了,不过尚有一两桌坐着年长的妇人喝着茶聊着天。

卿玉玲略略听了那些话便觉得无趣,想起她在庵里听逸云说的话才叫有趣呢,即使聊到深更半夜她也没有困意。

卿玉玲四处寻了寻贺白梅的身影,她见贺白梅正被许多人缠着,便歇了寻她的心思。贺白梅身世好,人品相貌样样都不差,不光她喜欢贺白梅,京中小姐们也都喜欢欣赏贺白梅,所以到了这种场合,贺白梅肯定也是脱不开身的。

托贺白梅的福,贺永欢现在没被人冷落了。

只不过贺永欢一个寡妇在未出阁的姑娘中间也够尴尬的,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和姑娘们待在一块儿不合适,和年纪稍大一点的呆一块儿也不合适,仔细想想,还不如在屋子里不出来呢。

卿玉玲本想和蒋媛打声招呼,准备离开了,谁知上午冲撞了她的小丫头又一头栽进她怀里了,卿玉玲蹲下身抱着她道:“你是哪家的小姑娘?”

那小丫头傻兮兮的笑着,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卿玉玲替她擦了擦口水,捏了捏她的脸蛋,不一会儿小丫头的奶娘便追过来了。

行云亭的男子们,正探着身子指着院子里好几个姑娘一一点评着,卿玉玲和小丫头对话的场景正好被他们瞧见了,有个男子道:“瞧,这姑娘心地善良,远远看着身形也周正,想必模样也是极好的,要我说,数她最好看。”

另有人问:“这是哪家的姑娘?不曾见过呢。”

贺白书勾起嘴角笑了笑,即使这丫头换了衣裳他也认的出来。

贺白书道:“这个姑娘早已定亲了。”

旁人问道:“哪家公子这样好的福气?”

贺白书没答话,那人半真半假道:“莫不是国公爷看上这姑娘,想出这谎话来骗我们的?”

贺白书睨了他一眼,道:“我并非骗你们,不信自个去问问便是。”

那人“咳”一声后道:“若真是个妙人,京中早传开了,那姑娘却名不见经传,想必并没有我们瞧见的那么好。”

贺白书道:“养在深闺人不知罢了,再说了,她的好处凭什么叫你这等俗人知道?”

那人不乐意了,道:“我等俗人?那国公爷又是什么人?”

贺白书没答话,那人心里有气,便讽刺道:“传言说国公爷有胆有识,蒋尚书的宝贝孙子也甘拜下风,今日胡某算是领教了。”

贺白书脸色陡变,好容易没碰见蒋永平个好事之徒,却没想到又遇见一个嘴欠的。

不过贺白书不想惹事,既然对方想逞嘴上威风就让他去。

贺白书冷着脸下了行云亭,那人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直到他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软话他才冷哼几声往别的方向看去了。

第16章 春分(六)

贺白书同贺永忠辞别之后,卿玉玲正好派人来送话了,两人不约而同的从贺府出去,在贺家门口会合了。

马车上卿玉玲见贺白书情绪不高,便问道:“可是遇见了不顺心的事?”

贺白书摇摇头,卿玉玲道:“我听玉音说今日蒋家只有蒋昌盛一人来了。”

“是啊,蒋杰个老家伙竟然没来。”

“蒋杰到底是长辈,外人面前切莫说漏嘴了。”

贺白书笑笑道:“这不是在自个儿人面前么。”

卿玉玲道:“我觉着二伯家怪的很。”

贺白书挑眉道:“有什么怪的?”

“蒋家和他们家一直要好,贺家添孙,蒋杰怎么会不来?”

贺白书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可能蒋家和二伯他们家有矛盾了呗。”

卿玉玲自然知道其中有纠葛,只是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总会牵扯到他们国公府。

卿玉玲眉头皱起,贺白书抹了抹卿玉玲的眉头道:“别人家的事咱们不操心,只要你我无恙便可。”

卿玉玲换了笑颜,道:“你说如何就如何。”

过了半月后,卿玉玲接到蒋媛的帖子了,说是蒋春好了许多。

卿玉玲之前在蒋媛面前说的话,半真半假,她以为凭他们两家的交情,蒋媛怎么也不会叫她再去一次贺家,那么蒋媛这是什么居心呢?

卿玉玲总觉得没好事,可是不把事情弄清她心里总不踏实,她很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别人家的破事牵扯到无辜的贺白书。

卿玉玲咬牙想了想,不管怎么说,帖子送来了,她还是要去一趟!

卿玉玲早早叫人备好了东西,天一亮就走了,她想快些弄清事实,早去早回。

到了贺家之后,蒋媛早就等着卿玉玲了,而且热情万分。

若是人前蒋媛做作些卿玉玲还能理解,这都是自家下人面前蒋媛为何还要如此?

卿玉玲觉得蒋媛肯定是有求于她。

上次的事贺白书已去宫中说了情,卿玉玲想不明白蒋媛还有什么事有求于她?

卿玉玲总觉得蒋媛没安什么好心……

卿玉玲不动声色,什么都没提,只说要去看看嫂子。

蒋媛却说不急,想和她话话家常。

卿玉玲道:“二伯母跟玉玲就不必客气了,有什么便直说了吧。”

蒋媛一听卿玉玲这么说,心里反而轻松了,她叹了口气道:“好侄女,那我就不瞒你了。”

卿玉玲就知道上次的事有下文!

蒋媛向卿玉玲表达了歉意,说上次贺白书和蒋永平闹起来的事都是因为蒋家而起的。

卿玉玲道:“二伯母不必放在心上了,您瞧我们国公府不是好好的么?”

你瞧瞧,即使你们使绊子,国公府依旧有办法渡过难关。

蒋媛笑的有些僵硬,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丫头不好糊弄了。

蒋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许久,卿玉玲见她倒了半天苦水就是不说事情的关键。

于是卿玉玲道:“二伯母,玉玲也是持家的人,所以能体会您打理这么大个贺府的难处,二伯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大哥二哥也都是心疼您的孝子,就单单这里两点,不晓得比多少人好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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