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大当家,那西西就不客气了。”林西西向大当家还了礼就在心里计划起接下来的事情。
终于到魏府门前时已是酉初三刻天已经暗了下来,只见一辆马车简陋的马车停在了魏府门前。
先是陆文钊一脸悲恸的马车上走了下来,随后从马车上下来两个男子手中还抬着一个用白布盖着的担架,一行人敲门进了魏府。
没过一刻钟魏府门前就挂起了白灯笼,低低的哭声从门内传了出来。
“快去报告管家,魏府出去的人都回来了,现在正在办白事。”此时门外的大树后两个人正抄着手来回的踱着步子,以此来汲取一些温暖,一个人突然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
魏府出去的人终于全都回来了,而且大晚上的求挂出白灯笼,看来这魏府是真出事了。
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在这魏府门口没日没夜的守了两天冻都要冻死了。
“如何?他们都撤了吗?”说话的是魏管家,此刻他正站在府门里与看门的小厮说着话。
“回管家,酉正一刻他们就都撤了,此时府门外已经没人监视。”守门小厮恭敬地回道。
“管家,我的演技还可以吧,小姐以前常夸我,这次定把他们瞒了过去!”原来这府门前的一切不过是做给门外人看的,也是林西西为了坐实自己已死所导演的一部剧。
“你啊!”魏管家无奈的将坐在门房处低咽的小桃扶了起来,而后对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你带了老爷的令牌去临江客栈将那人带回来,路上注意看有没有尾巴,记得速去速回!”
魏府的大门依旧紧紧地闭着,只从旁边的角门里偷偷溜出去一个人影,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杀父仇人现
上京城一处官家宅院
“老爷,魏府最后一拨出去寻人的也回来了,他们一共出去了二百二十三人,于今日悉数回来了。而且抬回一具死尸,虽是用白布盖着但小的敢肯定,那定是魏府的小姐无疑。”此时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正一脸谄媚的向太师椅上的男子汇报着他在魏府门前监视到的情况。
“哦,你确定?他们是何时回来的?”太师椅上的男子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心情很是愉悦的问道。
“今日酉初三刻陆将军的儿子将尸体抬回来的,听说他与魏家的小姐私交甚笃,定是找到了魏家小姐的尸体才回来的。”中年男子无比自信的回道,自他领了任务去魏府监视后就已经将魏府各处的角门守的死死的绝对不可能出错。
“好,这件事情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吧!”坐上的人很是愉悦的押了一口茶而后起身去了书房,他要将这个好消息通报给上面的人,这下大家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爹爹,那咱们要不要把在魏府各处监视的人都撤回来!”看着主人家离去,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少年由门外走了进来恭敬地对着白衣男子行礼后问到。
“撤回来吧,欢儿,当初没跟黑二暴露你的身份吧?”白衣男子刚想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问道。
“爹爹请放心,儿子虽是年幼但规矩还是懂的,拿钱办事怎会让他知道这么多。”少年对着男子拱了拱手一脸自信的说道,这表情与刚刚白衣之人简直如出一辙。
“这黑二死的蹊跷咱们可不要引火上身才好,不过倒是可惜了黑二这把好手,日后再寻这样的人可是难了。”白衣人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似有所指的说道。
“爹爹不要担心,死了黑二定然还有白二、红二,这门生意如此紧俏定会有不怕死的人接下来的。”此时少年脸上露出了一副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阴险,想必如此下去假以时日这少年定是青出于蓝的阴险。
“先不管那些,你且去将他们都撤回来吧以免魏府起疑。”白衣男子很满意自己儿子的老练,生而为奴就该做主人家高兴地事情,哪怕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
“是!”少年再次对着白衣男子行礼后退出了前厅,去将守在魏府各个门前的家丁都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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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
冬日的寒风还在嚎叫,直吹的屋外梧桐树上的枯枝如带了哨子一般。
不过再多的寒冷也无法抵挡此刻魏府众人的兴奋。
“西西,来让舅母看看可曾受伤,今日没有受委屈吧?”被大当家和喜子抬进魏府的林西西,此刻正完好无损的站在王氏面前说话。
小桃和秋菊紧紧地盯着林西西,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如此几日的思念早将她们折磨的身心俱疲,见林西西终于回来几日的提心调胆才算放下了。
“舅母放心,西西一切安好。那个小厮舅舅可是派人去寻了?”林西西安抚好王氏等人的情绪后,就开始询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西西还说,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敢不跟舅舅事先言明,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行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舅舅可如何跟你爹娘交代?”魏无极本是十分心疼林西西,可是听到她说起失踪之事心中就有了怒火。
朝中大将一家被人设计杀害是多么大的事情,这个小祖宗竟敢独自一人去查办,她可知这些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万一这次真的被他们杀死在了荒郊野外可如何是好!。
“舅舅此事是西西考虑不周,求求您快告诉我吧!”林西西也知道自己如此行事定会惹魏无极不开心,但是当时只是有线索而且也不一定能用上,谁能知道一个玉佩竟真的能钓大鱼。
“若日后再犯,你看我不禁你的足。也别想再有机会出门去!”魏无极依旧板着脸训斥着林西西。
“舅舅放心,西西再也不敢了,日后西西定然乖乖留在府里做个千金小姐,求求您快些将小厮的消息说与我听吧!”林西西摇着魏无极的胳膊撒娇道。
“老爷,西西回来就好,你就别再与她生气了,左右她还是个孩子。”王氏见林西西如此诚心认错也忍不住的帮林西西规劝道。
“我已派魏管家去叫,再过一两刻也该到了,你先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魏舅舅看着林西西小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太过责备,说了两句后就回归了正题。
“舅舅,您可见过这枚玉佩?”林西西也不再废话直接将玉佩亮了出来。
这几日林西西也想明白了,既然这些人凭借一枚玉佩就对自己起了杀心,那就说明这枚玉佩的辨识度很高,陆文钊想不起他的主人也许舅舅能知道。
“这玉佩……”魏无极看着林西西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可是话到嘴边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这不是国子监刘大人之物吗?”一直在一旁未出声的魏俞宁突然开口说道。
经魏俞宁一提醒陆文钊也想到了在何处见过这枚玉佩,“不错,确实是刘大人之物!”
当年进萧山书院时正是刘大人主持的拜师礼,当时这玉佩不甚遗落,是魏俞宁捡到后归还于他。
陆文钊看着林西西手中的玉佩,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怎么没早日想到让西西平白的受了这许多的苦。
“西西是在何处得到这枚玉佩的?”魏无极从几个人的对话中仿佛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舅舅如你猜想的一样,这枚玉佩是我在奶娘尸体旁捡到的。我猜他应该与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有关系。”林西西将玉佩交到魏无极手中继续说道。
“果真如此吗?可是国子监祭酒刘大人与你父亲并不相识为何会如此对待于他?”魏无极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前后磨砂着那枚玉佩思索着,仿佛如此便能猜透人心一般。
这确实是国子监祭酒刘大人的东西,当年刘大人娶了同在国子监求学的骨鹄国王子的女儿为妻,听说这刘夫人极精通雕刻之术,说是妙笔生花也不夸张。
婚后刘夫人特意画图为他做了这枚玉佩,惹来了好多人的羡慕其中也包括魏无极,真的好不风光。
“舅舅,你可知这刘大人可是我北华国之人?”林西西想到陆文钊之前跟自己说过,刺杀陆将军的是南华国柳家的人,这“刘”与“柳”虽然发音相同,但却是代表着两个家族。
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故意将这枚玉佩遗落在案发现场,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毕竟有哪个凶手会蠢到将如此有辨识度的东西遗落在案发现场?可是若是如此便无法解释为何这枚玉佩一出现自己就遭人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