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好欢喜(43)

作者:如鱼得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太吵了。”贺瑾安淡淡地训斥了一句,那狭长的眼睛好像不愿意看见眼前这张脸似的,轻轻合上。

“喂?你怎么又睡上了,喂!”看他紧闭双眼,郝欢喜还是有些担心的,抓住他的肩膀,猛烈地摇晃着,差点没把贺瑾安才愈合一些的伤口震裂了。

贺瑾安被晃得脑仁疼,只好不情愿地再次睁开眼,有些无可奈何道:“小姑娘,咱俩这个姿势,是不是太不雅了?”

经他再三提醒,神经迟钝的郝欢喜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一屁股就坐到人家的大腿中间,怪不得她觉得做的很不舒服呢。

“抱歉!”郝欢喜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举起,尴尬地把目光移开。

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开着,外边的暴雨声很大,掩盖住了狭窄空间里这一瞬对视的沉默。

许久,郝欢喜慢慢走过去,担心地问:“你感觉怎样,身上有没有哪里坏了?我叫医生帮你看看?”

贺瑾安实在佩服这丫头的脑回路,正常人看到伤员好不容易从昏睡中醒来,不该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什么么,这个女孩是咒他呢还是咒他呢,竟问他是不是哪里坏掉了?难道她希望他缺胳膊少腿,一辈子躺在她家里么。

“给我一杯水。”人在屋檐下,就算是贺瑾安也只能低头,何况他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动弹,除了大脑和嘴巴,其他的身体部件就像刚拼凑成整体,还没能发挥这些身体器官的正常能力。

“哦,好。”郝欢喜这才想起男人昏迷几天了,转身环顾一圈,对他道,“你等着,我出去端来。”

她打开门,看到堂屋已经没人了,倒是听到灶房传来谈话声,掀开帘子,发现大家果然都在这儿,郝红旗塞给李桂花几颗包菜,一块腊肉,半瓶子菜籽油,不过没给鸡蛋。其他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气氛宛若法庭一样严肃。郝欢喜直接拿瓢舀满了一大瓢水,走了。

贺瑾安看到那一个大瓢,嘴角有些抽搐,只是他脸部肌肉太不协调了,郝欢喜没看出他的异样,反而好心地扶他坐起来,直接拿瓢就灌了进来,贺瑾安忙截住她的动作,道:“我自己来。”

结果,第一口,他就呛住了。可英勇的贺瑾安同志生生地把快要呛出去的水又咽进喉咙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镇定喝完了水。

郝欢喜……站在床头,想笑又不敢笑。

“那个,饿的话,想吃点什么?给你端碗汤过来?”郝欢喜说着又想了一下刚才被他们一扫而光的饭菜,鲫鱼汤早就一口不剩了,于是补充道,“不过只有丝瓜汤了。”

贺瑾安肚子里面全是水,憋屈道:“不用。”

“那,你要是闷的话,”郝欢喜绞尽脑汁,想到这个时候没手机没电脑没网络,家里也没啥杂志报纸,最后挤出一句,“借我弟的弹弓给您玩玩?”

床上半靠在墙壁上的贺瑾安,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郝欢喜顿时觉得好生无趣,她转过身,朝着堂屋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爸,你的救命恩人醒啦!”

说完也不看那男人的脸色,趁着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全部一窝蜂地涌进屋子,七嘴八舌地围着床上那尊大神嘘寒问暖时,抄着桌上的瓢跑出去了。

郝玉蓉母女还在走廊上系雨衣,李桂花右手提着一袋子新鲜蔬菜,看样子郝红旗还是心软了,相信了她的鬼话。

看了一眼,郝欢喜很快收回视线,倒郝玉蓉好奇地往郝欢杰的卧室望了几眼,似乎有些好奇。

贺瑾安醒了,可很快又昏迷了。

郝欢喜发现,这男人即使在昏迷,不,昏睡中,其实大脑一直对外界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和意识,她有次无聊,拿了郝红旗写书法的毛笔,准备在男人脸上画只小乌龟,还没下手呢,贺瑾安那狭长的眼猛然就睁开了,寡淡地看着她,“有事?”

“没,就……觉得你这张脸吧,真是特别好看。”郝欢喜把毛笔藏在背后,十分违背内心地夸奖道。

“是么。”贺瑾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锐利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

“当然啦。”郝欢喜笑得甜甜的,心道这男人真特么的成精了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这么神经紧绷着,难道不会未老先衰么。

贺瑾安脸上的油彩,早在郝红旗把他从毛医生那抬回来后,就用毛巾擦干净了,虽然郝欢喜内芯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可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五官深邃,眉眼峥嵘,全身散发着的气质不似普通人。所以她也不算说谎。

郝欢喜突然有些心痒痒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算起来,两人初见就很戏剧性,再遇依旧在意料之外,但她就连这男人的姓都是从郝红旗口中得知的。

“贺瑾安。”他语气寡淡,那双狭长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很快收了回来。

郝欢喜仔细咀嚼着这三个字,道:“瑾玉书香,富贵长安。帮你取名字的人,一定很爱你。”

她说完,余光扫到毛笔上的墨汁就要滴到地上,忙止住话头,“你休息吧,不打扰了。”说罢举起毛笔夺门而出。

贺瑾安望着女孩离去的身影,剑眉微蹙,呵,瑾玉书香么,可惜,让那人失望了,他终究选择边陲投军,浴血杀敌。

第56章 你笑什么

郝红旗还是去看了何秋菊。一大清早,趁着田秀雅还没起床,他就提了鼓囊囊的一个布包,做贼似的揣在怀里,冒雨往大哥的屋子方向走去。

“爸真舍得,拿了十个鸡蛋呢。”郝欢妮悄悄走进灶房,把剩下的鸡蛋数了两遍,很是不甘地埋怨道。这一篮子鸡蛋积攒了半个月,一下子就少了一半,她自是肉疼。

“好了,就当是孝顺奶奶了。可别在妈面前说漏嘴了。”郝欢喜小声地提醒道。

郝欢妮没好气地踢了一脚椅子,嘟囔道:“瞒得了初一,瞒得了十五吗。”她有些生气,腮帮子鼓鼓的,“要是奶真病了,那拿多少都是应该的,这次明显就是故意的装的嘛。”

郝欢喜摇摇头,想起那个狼来了的故事,不知道何秋菊以后会不会收敛点,老是装病博取同情,以后要是真病了,两个儿子都不当回事,她会不会后悔的捶胸顿足呢。

早餐的蛋花粥改成了青菜粥,田秀雅起来没看见郝红旗,还没发现端倪,这几天郝红旗时不时地被村长喊过去做事,水灾越来越严重,落在河边的几户人家都被淹了,大家都是乡亲,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田秀雅当然不会说什么。

娘四个就着一小碟酸豆角喝了粥,田秀雅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吩咐:

“欢喜,你去盛一碗粥,端过去给小贺。”

“妮妮,阿杰,你俩把暑假作业拿来,先写,不会的留着,待会让姐姐教。”

由于连日的暴雨,没法下田间干农活,牲畜和人一起都只能在家发霉,田秀雅有大把时间监督儿子做功课,这让郝欢杰整日愁眉苦脸,整日宛若受刑,田秀雅说完他就嚎叫了一声,一旁的郝欢妮却一愣,“妈,你忘了,我都毕业了,哪还有暑假作业呀。”

郝欢喜这才想起一事,“欢妮,你的分数还没出来吗,再有二十天可就开学了啊。”

“我听说这次是区里一起批卷,成绩统一发布的,可能晚一些吧。”郝欢妮道。

郝欢喜“哦”了一声,想起村里还有几个和妮妮同班的孩子,便道:“那等爸回来,让他去打听消息吧。”

“对对,我待会给你爸说。”发觉自己把女儿毕业考这桩大事给忘了,田秀雅有些心虚。算算日子,八月上旬也该出成绩了。不过这两天水灾这么严重,对外的交通几乎断了,只能等天气好些了,她再去找妮妮的班主任打听了。

郝欢喜盛好粥,往阿杰的卧房走去。

一进门,就见床上男人撑着身子,正准备下床,她一惊,忙奔过去扶起他,有些生气道:“你干嘛,毛叔叔说你还不能乱动的。”

贺瑾安挣脱了她的手,抿了抿嘴,道:“无妨。”

无妨个毛线,只知道逞能!郝欢喜看到男人额头上的一层薄汗,又有些不忍,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那我扶你吧。”

她心里终究是愧疚的。

其实男人有一条腿本就受了伤,那天她和阿杰把她背回来,山路十八弯的,因为贺瑾安身高高出两姐弟许多,导致两条腿一直在地上拖着,伤口化脓了,幸好及时送到毛医生那消炎,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可现在脚指头还肿的像个馒头似的,郝欢喜总觉得要不是她没注意到,或许贺瑾安的脚伤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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