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闹出点事情,他也不觉得意外。
蒋兢南趁着红灯,摸了摸温婉的头,“怎么,担心我还是你自己?”
温婉见蒋兢南是一副明显笑话她的语气,翻了白眼,看向窗外。
蒋兢南强制性的扭过她的头,然后深情的庄严的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点靠近她,很认真很缓慢的说,“以前我的事情你是管不着了,以后的你都做主吧,如果你觉得有个小三儿小四的不好的话,我完全可以没有的。”
……
温婉在心里真是骂了他无数遍的可耻,这么认真严肃的表情就说这样的话?
害得她……
差点就闭眼睛了……
两人没想到,晚上两人在沙发上温存了好一会,各自回房休息后,贺阳来敲了家门。
温婉穿着白色棉布睡衣在外面套了件外套,还没开房门就听见了贺阳在门外边喊边砸门。她穿上拖鞋下了楼,蒋兢南已经把贺阳这个大酒鬼放进了屋。
蒋兢南一侧的头发睡觉时都压扁了,被吵醒表现的十分的不悦,看在温婉眼里比平时倒可爱了几分。蒋兢南把和自己勾肩搭背的贺阳扔进沙发,看见温婉站在楼梯上对温婉挥了挥手,“他有点喝高了,我来弄,你回去睡觉吧。”
他知道温婉对男人挺抵触的,纵然她和贺阳算熟识的了。
温婉听话的点点头,正要转身上楼,就听到贺阳在楼下大叫,“不行!不行!我今天是来找我老妹儿的,以你为我是来看你这张臭脸的啊?”贺阳喝多了,明显胆子也喝肥了,指着蒋兢南的脸一通数落,然后对着楼梯上的温婉招手,“来啊来啊……”
很是欢快的语气。
蒋兢南拖起贺阳向门口走去,看着就要打开门给扔在外面了,贺阳倒也不算懵,知道蒋兢南要扔他出去,一声声的惨叫着“婉婉”,一边用手指死死的抠着门框不撒手。
温婉估计现在贺阳闹的这一出多半是和刘芳心有关,遂走下楼梯站到蒋兢南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因为刘芳心啊?要不然让他呆着吧?”
蒋兢南明显的不赞同,对着温婉摇了摇头,手上还和贺阳叫着劲,“因为刘芳心也不行!我早就说过了让他一心一意,现在他是自食恶果!”
听了这话,贺阳顿时火冒三丈,泼皮耍赖的行为都表现出来了,他趁机甩开蒋兢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声音听的温婉都替他尾椎疼。
“你他妈好意思说啊蒋兢南?老子不是为了你的公司出卖色相,你以为你那一百万两百万都哪里来的?你以为那些合作案为什么还没开始招标就内定你,那都是老子的□□,美好的□□换来的!你嫌弃我不一心一意?老子这是用美色换饭吃!换饭吃!”
蒋兢南把温婉拦在身后,听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吧唧嘴就一脚踢翻坐在脚边的贺阳,“别说的那么好听,好像我这是个拉皮条的公司一样!阿应从来不用出卖色相和身体照样为公司谋福利。”
“你自己狗改不了吃屎,玩心大就说自己,现在捅了娄子你叫我给你擦什么屁股?”
温婉拉了拉蒋兢南的衣袖,不让他把话说的太狠,毕竟贺阳看起来已经很难受了,这么说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了。
蒋兢南倒是仿佛嫌这剂药下的还不够猛,很有火上浇油的意思,“是个好女人都不会选择你,刘芳心甩了你才是明智的!”
“她没甩了我!她没!刘芳心没甩了我!!”贺阳红着眼眶扯着脖子大喊,四肢在地上撒泼一样的乱打,就像没买到玩具的孩子,额头青筋暴起,眼珠瞪得溜圆。
温婉从厨房出来,拿了一杯蜂蜜水递给蒋兢南,让他给贺阳喝下去。
蒋兢南没动,把蜂蜜水放在餐桌上。过了一会,贺阳平静了少许,蒋兢南看他垂着头一副丧家犬的样子,才把水给他,“蜂蜜水,醒酒的,婉婉给你泡的。”
温婉站在蒋兢南后面打了个哈欠,蒋兢南回头摸了摸温婉的头,看她有点爱困的迷糊样。
“你来不是找婉婉帮忙的吗?发什么酒疯啊?”蒋兢南搂着温婉靠在墙上看着颓废的坐在地上的贺阳。
贺阳清醒了一些,点了点头,猩红着双眼看温婉,“吓到你了吧婉婉,不好意思。”
温婉摇了摇头,“没,你说说,我了解一下怎么回事吧。”
贺阳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蒋兢南和温婉坐到沙发上,事情基本就是温婉听到的和看到的那样,刘芳心对贺阳失望透顶,这次是真的想要恩断义绝。
贺阳苦笑,“我知道,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刘芳心之前不答应我的追求也是因为她发现我这样的劣根性,所以有所保留。陈嘉应说的没错,我他妈就是条发情的狗!”
温婉听了之后,真的不太理解,“贺大哥,我真的不太懂你……呵……你用劣根性三个字就以为可以抹掉你对芳心的伤害吗?”
“芳心和你藕断丝连快两年了,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她一次次发现你的不轨行径,却还是一次次纵容你?为什么她不答应你的追求,却断了自己身边所有的桃花?”
“还不是她没办法原谅你,却也没办法不爱你……”
温婉双手攥成拳,看着惭愧的贺阳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如果不是这次就发生在她眼前让她没法再自我欺骗,她绝不会这么决绝。这么久了她都不同意在一起,你觉得她若即若离,我想可能是她太爱你,但道德教养告诉她,她不应该和这样的你在一起。”
“道理不用我这个小丫头说,你应该都懂得。我会去帮你找刘芳心谈谈,但你自己没有任何改变的话一切都是徒劳。”
贺阳窝在沙发里不说话,眼睛盯着面前的茶几枯坐着。温婉也不知他听没听进自己的话,蒋兢南推着她上楼休息,她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温婉下楼做饭,就看到贺阳已经等在沙发上。
“我送你去她家吧,我就在楼下等你不上去。”
温婉静默了一下,“你不去上班?和阿南请假了吗?”
“……”贺阳觉得突然轻松了些,干哑着嗓子骂了句,“剥削劳动人民的吸血鬼夫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啥大进展,不过贺阳渣渣要被虐了!
二更!
第50章 五十
蒋兢南从衣帽间走出来,边打领带边冷笑,“吸血鬼夫妇今天准备出去吃早饭,你要么随行,要么留下地址滚蛋。”
贺阳死皮赖脸的跟着要去吃早餐,在客房洗漱了一番,借了一套蒋兢南的休闲服,跟着俩人下了楼。
他以为以蒋兢南的性格,就算不是个酒店大厨的早餐,也得是个环境清幽的茶餐厅的港式早餐,再不济也得是西餐厅的三明治咖啡,然而……
贺阳没想到,蒋兢南说的早餐就是坐在油烟味呛鼻的沿街小摊上吃油条喝豆浆,他的高配大吉普就停在小路口……
“我的亲哥哥,你怎么发现这地方的?如果这一会端上来的东西不好吃,我可是要在心里鄙视你一万次的。”
蒋兢南把长腿扔到桌子外面,拿起一次性筷子磨了磨递给温婉,“哦?谁和你说东西是端上来的,是你要自己去买了之后拿过来的。我只买了我和婉婉的份,油条还在锅里一会去取。”
……
温婉看着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坐在简陋的路边摊旁吃着豆浆油条,喝的额头冒汗,最后拿着泛黄的餐巾纸擦油花花的嘴这样不和谐的画面真的一点不觉得别扭。
蒋兢南就是这样的,当他真的觉得路边摊合胃口的时候,他不会觉得吃路边摊掉价,有失身份,他对于烟火气息的普通生活很适应也很向往。
蒋兢南是怎么爱上路边摊的呢?记得好像是一年前,有一次她在做早餐的时候煎蛋的油不小心溅到她的胳膊上,当时忙碌她没发现,觉得疼的时候才发现是块不小的油滴,已经起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
温婉当然觉得无所谓了,做饭嘛,切了手指,溅上了油星都再正常不过了,蒋兢南看到她胳膊上抹的牙膏时还叫她去洗洗,嘲笑她刷牙时弄脏了自己也没发现。温婉才说是烫了一下,抹点牙膏就好了。
温婉记得蒋兢南当时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下严不严重,知道没大碍就也没继续追问了。
不过第二天一早,是蒋兢南起早做的饭,两人吃了不算可口的饭菜,蒋兢南问起了温婉给他买过的包子和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