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怀疑,这个尺寸还有偏男款的款式,是真的买来送给女生的吗?
难不成是他有点特殊癖好,一直隐藏着没有说出来,这戒指或者是他给别人准备的。
好像不小心窥探了别人的秘密一般,心情有点沉重。
吹好头发的盛景初迈着长腿朝她走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角勾起一抹寡冷的弧度:“在看什么?”
她的发很软,摸着又滑又蓬松,还有丝丝缕缕的清香溢出,闻着让他心情莫名的好,指尖流连忘返。
视线微移,落在那双婚戒之上。
她戴在了大姆指上面,而且还有宽松的空间,她低着头,没说话。
看着好像有点难过。
放在她头上的手收回,他的眼里莫名多了一点烦躁和不安,一把摘下她手里的婚戒放回盒里,淡声道:“睡觉吧。”
戚蓓蓓“喔”了一声,手脚麻利钻进了床,躺在离床最远的那侧,双手放在腰间交叠,阖上眼帘睫羽低垂,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
耳边听到盛景初将灯关上,紧接着的是身边的床下沉,黑暗间男人的气息变得无比明显。
有了前两次的经历,第三次的同床共枕好像没有想像中的难以接受。
谁也没有说话,戚蓓蓓反倒是挺享受这样气氛的,睡意如浪潮般慢慢袭来。
床的另一边的盛景初,夜是越安静,他的心情就越烦乱。
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女孩,脸色温和,眉眼柔和,好像快要睡着了。
瞥了眼竖在两人中间的破软尺,盛景初二话不说,一把拽掉扔下了床。
紧接着长臂一伸一捞,把快要睡着的女孩拽来,藏在自己怀里,搂了个严实。
小姑娘被哼哼两声,整个人被他死死抱着,长腿和昨日一般搭在腰间,长臂横在胸前,下巴舒舒服服地搁在她的发顶,身上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着,吐息都变得温热,小脸渐渐通红,半分都挪不了,她软着嗓子,委屈道:“盛景初,楚河汉界!”
刚刚大家明明都躺得好好的,这床都还没捂热,他怎么就打破平衡了?
盛景初感受着小姑娘微乎其微的挣扎,哑着嗓子,喉头震动:“去你的楚河汉界,那玩意儿老子小学时就没放在眼里。”
“哦!那你小时候就喜欢把手伸到别人那里!”戚蓓蓓右手肿了动不得,便伸出左手去抠他的手背。
宽大的手心覆上她的手背,暖意自手心传出,修长的指尖微动,穿插于她的指间,扣紧。
戚蓓蓓这下彻底没了声。
过了半会儿,男人收回了手,只是虚虚地圈着她的肩,冷声道:“我读的男校,给我睡觉去。”
戚蓓蓓不满地哼哼唧唧的,有点儿懵逼地问:“不是说好的你是蹭我睡气的吗?抱我干嘛?”
盛景初“嗯”了一声,鼻尖埋在她的发顶深深吸了口气,没打算理她。
戚蓓蓓:“……”
怀里的人怨气渐重,他声线沙哑,带有磨砂般的质感:“我这不吸着吗?”
小女孩软软暖暖,手感极好,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盛景初不禁有点好奇,所有女孩都是这样的吗?
其他的没抱过,反正他知道她是。
心里有点懊恼,这么好的抱枕,他居然白白浪费了两年多,好东西自然得发挥用处。
心里暗自下了决定,今晚三天那个约定作废,至于时长到底多久,等他抱腻了的那天再说。
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戚蓓蓓撇了撇嘴,满脸委屈不满——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好的盖着棉被约聊天呢?现在这样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没有。
哼,你把我当抱枕,我还把你当充气娃娃和靠垫呢。
不服输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别落了下风。
****
第二天,戚蓓蓓醒来时身边的床已经空了,手摸了摸,被单凉凉的,看来走了很久。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脚顺便蹬了下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上望着虚空发着呆。
十一点多了。
一阵铃声响起,戚蓓蓓半阖着眼睛摸着手机,没有灵魂的手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盛景初的声音幽幽传来:“起来了?”
她顿了顿,认认真真地“嗯”了一声。
“睡我舒服吗?”
戚蓓蓓起床后的十分钟内,整个人都是虚的,脑子混沌一片还没转过来,反应迟顿地又“嗯”了一声。
男人低笑出声。
等了差不多十几秒,她才缓慢地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啥,连忙改口道:“不不不,不舒服!”
盛景初“呵”了一声,低语道:“看来我得想办法让你变舒服。”
戚蓓蓓耳尖骤然发烫,颊边升起一抹红晕,她自闭了,不说话了。
反正横竖都是错的。
沉默了几秒,他开口:“看到我书桌上面有个小礼盒吗?”
戚蓓蓓愣了愣,顺着他的话下床去寻,视线定在一个正方形的银色小礼盒上面,“看到了。”
他启唇:“帮我送来公司,急用。”
戚蓓蓓:“好。”电话那边的人应了声,便挂断了。
把礼盒打开,中间放着一枚戒指,银色指环的中间托着一枚约有两卡拉的圆钻,棱角闪闪发光透着贵气,银光冷洌清雅。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这么急让她送去,不知道是送给哪个世家千金的,想起自己的那款“随便敷衍”——
果然是差别待遇啊。
作者有话要说:戚蓓蓓:“宝宝心里苦。”
第27章 少年感
和上次一样,戚蓓蓓坐他的私人电梯直达第69层,门开时,盛景初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直直地看着她,唇角微扬,心情似乎不错。
“来了?”
戚蓓蓓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自个儿在一旁的沙发落坐,整个人陷在松软的沙发里面,把包里的小礼盒拿出放在桌上,懒洋洋道:“给你拿来了。”
盛景初瞥了一眼被扔在桌上的小盒子,忽然站了起来,两大步跨了过来,坐在她的身旁。
男人的骤然靠近,让戚蓓蓓自发地往一旁挪了点。
学着她的姿势,惬意地靠在沙发里,微微侧头,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盛景初有时候不爱说话,面无表情时嘴唇总爱抿成一道线,看起来淡漠疏离。
戚蓓蓓偷偷看了他一眼,视线相交,她又连忙收回视线,随口道:“下次你出门前自己看看有没有东西拿漏,我可不想再给你送东送西的,自己要给别人送礼物就上点心,落东西的毛病得改。”
一大早的被他那通电话吵得魂都没了一半,又急急忙忙地赶来,这会儿静下心来坐着,那未清的睡意缓缓袭来。
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哈欠。
“困吗?要不要去里面睡会儿?”盛景初忽然开口,眼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戚蓓蓓脑海里忽然浮现上次在他休息室里的光辉事迹,心里一惊,连忙摇头,红着脸:“我才不要。”
盛景初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她。
戚蓓蓓暗自琢磨一番,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那既然如此,那应该没有半点留下来的必要了。
是不是可以溜了?
她犹豫了一下,往盛景初的方向凑近了些许,声音细细软软:“东西给你送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盛景初薄唇微抿,一手撑在沙发上面,骨骼修长的手托着头,视线微垂,没说话。
空气沉默了几秒。
他不回话,让她有点尴尬。
戚蓓蓓又凑近了点儿,乌溜溜的眼睛疑惑看他,“盛景初,你聋了?”
迎着她的视线,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语气懒散:“你来得太晚了。”
戚蓓蓓皱了皱眉头,一脸懵逼地看他:“我从起床坐车来到这里,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这还叫晚?”
他知不知道正常的女孩子出门要多久,今时今日像她出门这般快的女孩子可以说是绝种了的!她竟然还嫌她慢?!
盛景初脸上神色无波无澜,视线淡然,桃花眼睫羽低垂,安静地看着她:“是啊,真久。”
戚蓓蓓心里来气,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才勉强把那烦躁不安的感觉压了下去,“盛景初,你太过份了,给你送东西还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