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男配以后(74)

他甚至还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潜入尤家,看见她坐在台阶前吹曲子,一曲作罢,她将叶子置于掌心,嘟嘴吹了口气。

结果叶子没落在地上,却沾染在她的鞋面,她又去抖裙子,难缠的树叶又贴在她的裙摆上。她使劲儿抖着,直到那片叶子落了地,她赌气般狠狠踩了几脚。

他当时在暗处看着,心情莫名就很好。

或者那时候就是有感觉的吧,所以才会当晚闯了她闺房,堵着她说要娶她,对她负责。

这份感情可能还没有那么浓,那么深,却很汹涌,甚至有些折磨。

最近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想她,吃饭的时候想她,处理公务的时候也想她。

昨晚上,想着第二天要娶她的事,他更是彻夜难眠。

他甚至觉得,她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在一点一点的超越元宵,不受控制。

今晚上她跳舞时,他没来由窜起的霸道和占有欲,也异常浓烈。

曾经沈嫣跟他说“情不知所起”,他不懂,也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懂。

现在却渐渐懂了。

他当初不愿娶,是因为那个人,不是她。

“阿贞……”他抚过她的脸颊,静静看着她,第一次唤她的乳名。

尤旋一愣:“公爷怎么知道?”

她没跟他说过她的小名。

阿贞,是尤旋的小名,也是清平的小名。

许久没听到了,她有点恍惚。

“我带你离开寄州前,见过岳母大人,她一直这么唤你的。不过,我不知道是哪个字。”他答。

尤旋软软开口:“忠贞的贞,坚贞的贞。是阿爹阿娘的爱情,也是他们对我未来的期盼。”

这是清平小名的由来,至于尤旋,这具身体里没有关于为什么叫阿贞的记忆,书上也没写,她不知道。

穆庭蔚眸中晕染一份暖意:“先前在院中听到你说你不喜欢朝三暮四,跟你的小名一样。很巧,我也是。我既娶了你,自是要护你一生的。”

“而且,”他顿了顿,“我娶你,不只是为了元宵,也因为你这个人。”

尤旋因为他的话,双颊渐渐红了,挣扎几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继续温声说着:“你把所有的爱给了元宵,处处为他着想,你也才二十一岁,千里迢迢从寄州嫁入帝京,以后的漫漫岁月里,谁来爱你呢?”

谁来爱你呢?

清平是千娇百宠长大的,没受过什么委屈,更没尝过任何苦。

她骄纵,才会放任自己饮酒,结果酿成恶果,一觉醒来成了尤旋。

她远离父母兄长,来到举目无亲的大霖五年多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谁来爱你呢?

她没想过这些,如今听他这么说,鼻头一酸,眼眶红了。

他吻掉她眼角的湿润,轻声道:“我会爱元宵,也想爱你。”

她靠在他怀里,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这怀抱好生温暖。

他亲吻着她的眉眼,声音低哑:“我最近总在想,这么好的姑娘,秦延生为什么会看不上呢?他一定是瞎了眼。”

“不过瞎的好,没有他的看不上,又哪来的我如今软玉在怀?我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幸福过。”

他啄住她的唇,轻吮她柔软的唇瓣,又辗转咬住她的耳垂,火热的掌心扫过她的腰肢,去拉她的衣带,嗓音低沉地道:“我答应你,避子药的事,我明日去找苏云阳。只是若那东西对身体有损,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但今晚我忍不住了,洞房之夜我期待已久,我们只放纵这一晚上,好不好?”

他扯着她的衣带,却没有去解,静静地等待着,似在等她答复。

尤旋一颗心软了,也化了,她轻声应着,主动环上他的脖子,闭了眼睛。

……

第51章

外间的门口是守夜的下人, 内室, 是熟睡的元宵。

尤旋被他按在软榻上, 折腾许久, 又因为害怕闹出什么动静, 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他想听她叫上两声,想尽办法去磨她, 她却只是蹙起秀眉, 愣是不出声,甚至难受时落了泪, 也默默的。

穆庭蔚瞧了不忍,只得放过她,草草结束。

扶她起来帮她穿衣,他低声问:“我去让人送水?”

尤旋赶紧拒绝:“不用。”这是外间, 让人进来多尴尬。

她顿了顿说,“茗儿在浴室备了水的。”

“那我抱你去。”他说着,不由分说已经抱她穿过内室, 进了浴间。

原本只是清洗, 却不知又怎么激起了他的兴致, 又是一番折腾。

两人泡在浴桶里,刚消停一会儿, 他又想了。

尤旋腿软, 推拒着他:“公爷身份这般尊贵, 莫非还没碰过女人?跟没见识过似的, 哪有这样折腾的?”

穆庭蔚勾唇:“我没碰过, 元宵哪里来的?”

尤旋一噎:“我,我说别的女人。”

他把玩着她的手,攥在掌中轻轻捏着:“我穆庭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尤旋正要不屑地翻白眼,他却突然搂住她,低喃道:“不过偏偏只看上了你。”

尤旋靠在他肩头,乖顺下来。

他身子一点点在升温,又要按着她亲。

尤旋双颊泛红,侧头躲避他的亲近:“公爷,今晚真不行了,我白天就已经很累了,今晚又……”

再折腾天都亮了,她明天还得给婆母请安敬茶的。

穆庭蔚在她光洁的腰上捏了一把:“方才告诉过你,要唤夫君的,你又忘了?”

尤旋不说话。在兴头上他逼着她喊,她无奈之下便喊了。

如今又有点叫不出来。

他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你叫夫君,我抱你出去。”

外面传来元宵喊“娘亲”的声音,似乎有哭腔。

尤旋心上一紧,柔声对着内室道:“元宵别哭,娘亲在呢。”

似乎听见尤旋的声音,哭声渐渐止了。

“公爷别闹了,我们出去吧。”

她说完想站起来,但他依旧圈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也出不去。

尤旋没招了,又怕元宵等不到她再哭,只能不情不愿唤了一声“夫君”。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唇,将人从浴桶里抱出,穿上衣裳。

“你先出去,我缓一缓。”他道。

尤旋看他一眼,感觉出了他心绪不稳,耳尖一热,低着头也没说什么,率先从浴室出去。

元宵醒了,在床上躺着,睁着大眼睛眼泪汪汪的。

他不知何时滚到了床里侧,肉嘟嘟的小脚丫子蹬着墙上的鸳鸯帐,看见尤旋便往她怀里扑:“娘亲刚刚不见了。”

他躺在里面,尤旋索性就在外面躺着了,亲亲他额头:“娘亲没有不见,去净手了。”

“唔。”他应着,打了个哈欠。

尤旋拍着他的背:“睡吧,娘亲不走了,一直抱着元宵。”

他这才放心地继续闭了眼睛。

尤旋也困倦,跟着不多时便睡去。

穆庭蔚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出来时看见母子两人换了位置,他眉头扬了扬,进去拉下幔帐,在最外侧躺下,将身边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尤旋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从后面抱着自己,那人身体滚烫。她顿时清醒不少,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睡在了中间。

她想坐起来挪去里面,却被他抱紧了些,在耳畔轻道:“别动,不碰你了。以后都这样睡。”

他把胳膊伸过去给她枕着,亲了亲她披散着的秀发。

尤旋没躲,依旧搂着元宵背对着他,渐渐闭目睡了过去。

——

次日最先想醒来的是元宵,睁开眼睛瞧见娘亲抱着自己,爹爹抱着娘亲,他好奇地睁大了凤目,盯着爹爹和娘亲看。

尤旋睡眠浅,怀里的元宵稍微一动,她就醒了。

睁开眼看见他圆溜溜的圆珠子望着自己,她笑了,小声问:“看什么呢?”

元宵看着她,好一会儿道:“娘亲被蚊子叮了好多包。”

因为昨晚上哭得厉害,他声音现在还是沙哑的。又伸出肉乎乎的食指点了点尤旋颈间的红痕:“这里,还有这里。”

他又指了指尤旋锁骨下面的位置:“这里也叮了几个。”

他坐起来仰头看看红帐四周:“这里面有蚊子,好多只。”

然后拉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很稀奇地抬头:“元宵没有被叮。”

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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