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养儿记[七零]/国宝级亲妈(403)

阿德里安嘴里堵着臭袜子,但是不可遏制的就笑了起来。

金石对于官司是赢是输,比陈光荣清楚得多,对着阿德里安的脑袋敲了两煤铲,一扯扯了阿德里安嘴里的袜子:“你说,官司可能赢吗,红星厂还能不能回得来?”

“国际投资公司的合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抱歉。”阿德里安只有嘴能动,当然极力的想证明自己:“钱不是问题,十万法郎够吗,要够,我马上给你我的瑞士账户,瑞士账户受法律保护,你们会非常干净的拿到钱。”

啪一下,臭袜子又塞进阿德里安的嘴里了。

金石指着陈光荣的鼻子说:“公安和苏向晚都是在麻痹你,想要打赢官司绝没可能,你已经是光荣大院的败类,郭梅最没出息的儿子了,咱们杀了他,好吗?”

真要杀人吗?

铁锹就可以,甚至于,只要把阿德里安从锅炉房这高大的烟囱上扔下去,这场对于陈光荣来说足以叫他铭记于心的屈辱事件就算结束了。

但他终归还有一线希望。

哪怕只是公安的转述,苏向晚他是了解的,只读过二年级的女人,可是她在清水县办过养猪厂,在秦州一手成立了红星厂,又还跟国内最大的企业竞争过乳品公司。

她在陈光荣的眼中,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人。

小时候陈光荣最羡慕的,就是韩谷东每天手里不重样的大花卷、大馒头、大包子、还有玉米面鳖鳖,荞面鳖鳖,豆子面谷垛。每次打架,谷东嘴里都是填的满满的,往外喷着跟他吵,他只有饿瘪的肚皮,和家里永远不是馊就是咸的饭菜。

他是相信苏向晚的,所以,他不让金石造命案。

就在陈光荣盯着烟囱底下的时候,突然,他就见一辆警车进了门,片刻,苏向晚从上面下来了。

“不会真在医院吧,我儿媳今天生孩子。”苏向晚说。

这儿守的公安比较多,而且自治区几乎所有有头面的人都来了。

为首的苏向晚并不认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听说是这儿的一把手,自治区的书记。

连宋青山都没理,书记一把握上苏向晚的手说:“您真是秦州的妇联主席?”胳膊上力气很大,摇的苏向晚差点没脱臼。

……

“不是我不相信您的能力,而是您实在太年青,也太漂亮了。”看得出来这儿的书记也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夸了苏向晚一句,脸都红了。

“现在是这么个情况,陈光荣听说你能打赢官司,他说,让您用喇叭把您想打官司的具体步骤在这医院里广播一遍,他要确定您会赢,他才能放人。”书记说。

书记不比别人,早已经忽略了宋青山那个人了,一直握着苏向晚的手,大概上下信息不对称,还挺乐观的:“所以,咱们打赢这个小官司没问题吧。”

事情逼到节骨眼儿上了。

陈光荣只要能打赢官司,而苏向晚敢肯定的是,这个官司不可能打赢。

“官司不可能打赢,咱们大概得另想法子。”苏向晚说。

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就连电视台的摄像机,报社的记者呼啦啦的涌来了,还有人安排了鲜花,要送给苏向晚,啪啪啪,周围全是拍照声。

随着苏向晚一句官司不可能赢,照相的人也停了,公安厅长的脸色孔变了,书记更是目瞪口呆:“苏主席,没这么开玩笑的,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都在,还有些国外的记者,要不是咱们国家拦着早进来了,你这时候说官司打不下来,陈光荣要撕票的。要不,咱们先瞒着陈光荣,把人救下来再说?”

“事实就是打不赢,哪怕你请来国际律师也不可能打赢,因为合同就是个死胡同,陈光荣可是老牌的高中生,他现在需要的是整个官司的预估过程,我要抱着大喇叭在哪儿讲瞎话,他只会更快的撕票。”苏向晚说。

时间滴滴哒哒的过着,苏向晚现在是这群人的焦点,虽然公安们一再阻止,还是有人不停的冲她拍着照片。

这大概是全国最年青,也最漂亮的妇联主席了。

当然,一个国际友人的安危,今天也得由她来处理。

但是,情况就是这么急转直下了。

官司没可能打赢,一旦阿德里安那个王八蛋被撕票,站在这儿的所有人,都要把脸丢到国际上去。

“能找到陈光荣和金石究竟在哪儿吗?找狙击手吧。”书记揩着脸上的汗说:“国际友人必须不能有事,这是死命令。”

公安厅长接到命令,当然是部署工作去了。

但是绑匪在哪儿,没有线索,人质在哪儿就更加不确定了。

因为两个绑匪不可能都在一起,不要赎金的绑架案,他们很轻松,只需要一个结果,就能确定是杀人还是行凶,但是公安破案的难度却大的不是一般。

就在住院部的六楼。

宋西岭终于找来医生了,然后仔细的把帘子拉好,等医生给沈星原查看宫口呢。

“这宫口开的挺快的呀,已经三指啦,加油。”医生说。

“还不能生啊,医生,你能不能让他早点出来?”沈星源捂着肚子说:“疼!”

“这才叫什么疼,蚊了挠?放心吧,疼还在后头呢。”医生什么风浪没见过,摘了手套又摘了口罩:“放心吧,宫口开的很顺利,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的。”

好吧,俩口子只能继续等。

宋西岭打开了他的书,沈星源捡起了她的耗牛肉干,俩口子一起坐在床上,只要沈星原叫一声疼,宋西岭就会赶忙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掐我一下,你就把疼还给我了。”

沈星原哪舍得掐宋西岭呀,脾气好,工作认真,没有花花肠子,还体贴妻子,结了婚才知道他的好呢。

她一口咬过去,却也只是亲了一下宋西岭的耳朵:“不疼,真的。”

但是宋西岭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而且直沟沟的瞪着她。

“我真没咬你,我就轻轻亲了一下,玩不起吗?”沈星原说。

宋西岭轻轻摸上沈星原的脸,就在沈星原肉麻的以为他要亲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又跳下床,追着一个小小的,只有鸡蛋大的光影看着呢。

“下面有孩子在玩镜子吧。”沈星原也看到了,墙上有个光影一直在绕来绕去。

宋西岭顿时摇头:“这个大楼周围最近的楼也有一百米,一百米外还能有这么强的反光,镜子可做不到,所以这是个望远镜,你别动,让我计算一下它应该在多远,这高的位置。”

看吧,沈星原心说,这就是台行走的电脑。

你看他是长着两只眼睛,不,那是两个X光片,只要他想做到的,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只是追逐着一个光点而已,他能迅速的断定这个光点的来源,以及距离。

就在公安正在找人,宋西岭寻找那个光点的同时,公安局又接到电话了,而且就是陈光荣打来的。

“为什么苏向晚还不站出来说话?”

“她要不说话,我现在就撕票!”

电话里,传来阿德里阿一声嚎叫,应该还有人在施虐:“讲法语,让公安们听听你的惨叫声。”

但事实上,嘴里给堵着臭袜子的阿德里安除了嗷嗷就是呜呜,什么话他都讲不出来。

千钧一发,危在旦夕,这时候不让苏向晚出面当然不可能了。

所以,苏向晚要见大孙子的旅程就是这么的波折,她刚爬到五楼,书记亲自追上来了:“无论如何,苏主席,你现在必须从喇叭里跟陈光荣对话。”

“问题是你们找到陈光荣了吗?”苏向晚说。

书记回头看一帮公安,公安们还能说啥,不过五分钟而已,让他们上哪找去?

“您先讲吧,对着空气讲也可以啊,他肯定就在医院里,现在咱们必须缓和犯罪分子的情绪。”书记只好说。

苏向晚这就不高兴了:“只会刺激到他,还有,我丈夫呢,他能帮你们很大的忙,但他去哪儿了?”

一帮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公安们也在四处看,心说没发现这位苏主席来的时候还带着家属啊。

可怜的宋青山就这么被无视了,当然,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那要不这样,你就说官司不可能赢,但是你劝他下来,好不好?”书记说。

苏向晚接过书记递来的喇叭,上到七楼,也就是住院部的顶楼,打开喇叭正准备说话,身后那群围着她的人突然又是一阵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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