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我就不要了,但是张主任,请您转告金总一声,就说我们妇联从现在开始就会组织妇女们参加培训,也请他尽快确定饮料公司的建设工作,行吗?”
张胜旺有点敷衍的说:“行,我会转告我们总经理的。”
从矿业公司出来,就又该到公安局去找人了。
一种是失足妇女,还有一些是待业的女青年们,再一个就是即将出狱的女犯人们,这些,全是妇联要照顾的对象。
把这些妇女们全部集中到一起,组织岗前培训,就是苏向晚现在的工作。
“王文花在吗?”
“到!”一个姑娘高高的声音。
“陈光彩在吗?”
“到!”是一个小姑娘不情愿的声音。
苏向晚亲自点着名,喊到郭梅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也是高声的喊:“郭梅,在不在?”
喊了半天,才从监狱里出来,怯怯的郭梅才在人群中举起了自己的手:“到!”
“咱们秦州马上要开设一个饮料厂,你们都将做为员工到里面去工作,生产线不同,工资也不同,但是最低工资会在三十块钱。”苏向晚高声说。
一群妇女们,就连郭梅都激动的不行,毕竟饮料厂,那可是正式工作啊,她们这种妇女能找到一份正式工作,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今天开始,我会找两个老师来培训大家的岗前文化工作,以及岗位职责和纪律问题,因为你们都没文化,明白吗?”
“明白!”一群妇女倒是喊的很欢。
尤其是郭梅,曾经一门心思追求权力,坐了两年的牢才出来,一出来就发现大儿子在坐牢,小儿子在当混混,而这时候,丈夫当了保安不说,她一直没怎么管过的女儿,居然是因为卖淫被公安抓住,然后送到这儿来的。
这时候还跟苏向晚争什么争啊,她现在急需要的,是把几个孩子全都掰回正道,而且,陈爱党在她一出狱的时候就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急着要跟她离婚。
郭梅听说妹妹郭晶晶也入狱了,她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当初那些争强好胜,根本就不想离婚啊。就为了不离婚,她也要把儿子和姑娘全都掰到正道上来不是。
“向晚,我是郭梅啊,你还记得我吧。”郭梅追着苏向晚,手里还拉扯着自家的陈光彩:“这闺女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一定要照顾我们俩一下。你可不能因为我当初跟你作对,就不给我们安排工人和,好不好?”
苏向晚停了脚步,见身后围着一群女同志,高声说:“我是代表国家和党,为的也是整个秦州的发展,谁要觉得我开后门,走关系,那就24小时跟着我,好不好?”
真是怪了事了,像郭梅,以及王文花的父亲这种人,自己心思不正,在他们眼里,别人也不正当。
真是枉了苏向晚整天替她们跑工作了。
再说东海这边,虽然说因为他的推动而进行了一次严打,但是他发现最近又有一撮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混混,正在城里四处乱窜着呢。
这些人不剪电线,也不偷井盖子,但是他们总是盘桓在人民银行的门口,三小时换一岗的,就盯着人民银行呢。
之所以宋东海会发现这撮子混混,是因为陈光耀那个小兔崽子。
那家伙今年才十三,还不打严打的年龄,但是吸烟、喝酒、赌钱,样样都会。而且,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出手特别大方,给自己找了一帮子小混混,整天就跟在他身后。
东海隐隐觉得,陈光耀跟着的这帮子混混,绝对是想实施犯罪,他觉得,只要自己跟着,就一定能发现这帮人最终的犯罪目的是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苏向晚提出,让他去给妇联那帮失足妇女们搞为期一周的军训,目的是训练一下她们的身体素质。
“妈,我是个军人,我怎么可能给一帮卖淫的女去搞军训?”东海顿时脸都胀红了。
但是,苏向晚严厉的说:“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失足妇女,还有好多是待业的大龄女青年,那些女同志可是好同志,你得尊重人家,不能乱喊乱叫。而且,我还给你找了童子军,帮你一起去军训呢。”
童子军?
这东西内地可没有,要有,那也是在边疆和青藏那种地方。前些年边疆比较混乱的时候,有很多小孩子自愿参加童子军,跟当兵的一样军训,一样劳动,并且,还要肩扶起帮牧民转场,帮农场收粮食的工作来。
要说起童子军,那可都是很优秀的。
东海本来不愿意去帮苏向晚搞军训,听说会有一个童子军协助自己,这才兴致勃勃的,到军区的训练场上去搞军训了。
今天,因为是军区第一次开放,让社会民众参于进来,军区的领导们全都,在不说,就连宋青山也特意换上新军装,在主席台上会着呢。
一帮妇女们的军训装,也是从女兵营里调出来的。
但是,这帮女同志里头大多数都是不良职业者,所以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玩玩闹闹,没有一个肯听话的。
妇联的工作人员们正在劝大家:“上面可全是军区的领导,你们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哎呀,有人踩我啦。”有个姑娘说。
还有个姑娘说:“哎呀,我的头发被谁扯了一下。”
东海在部队上,给新兵蛋子们也当过教官,但这还是头一回给一群妇女当教官啊,跑步到最前面,他高声说:“立正!”
除了少数几个女同志站正了以外,好多的女孩子还在相互扯来扯去呢,尤其是好些女同志看见他长的帅,叽叽喳喳的就议论开了:“哟,那个教官长的可真帅哟。”
“就是,比主席台上那帮老军官们可帅多了。”
“你们猜他有对象没?”又有人说。
现在的宋东海,是把女人当成洪水猛兽,以及帝国主义来看待的。一方面,他压抑不住本身的冲动,所以连着做了好几夜的梦,但另一方面,他深切的知道,这些女人都会害他,所以,他的脑子里懵的一声轰响,就愣在那儿了。
不过就在这时,有个女兵穿过人群,踏着正步上前,站到宋东海身边,声音极为高亢的就喊了一声:“报告首长,霍尔果斯边防童子军阿克烈烈前来报道。”
皮肤又白,又漂亮的女兵往那儿一站,军绿色的衣服,挺拨的身姿,两只灵动的大眼睛,鹅蛋型的小脸蛋儿。
阿克烈烈一笑,宋东海那一直绷着的脸庞,差一点就要绷不住的爆炸了,他差点就要落慌而逃了。
真是没想到,苏向晚嘴里的童子军居然会是阿克烈烈。
好在身为军人,宋东海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更何况,他最尊重的,像高山一样叫他仰望的父亲就站在台上呢,部队第一次把训练普通人的任务交给他,他怎么能做个逃兵?
“童子军阿克烈烈听令,现在开始整队,先站一个小时的军姿,不合格者多罚站半小时。”宋东海声音一出,比阿克烈烈那尖锐的,女式的嗓音更加高亢洪亮,仿如雷吼。
顿时,一帮懒懒散散的女同志刷的一下,就站正了。
整队、调整站姿,调整手臂,宋东海板着一张脸,行走在人群中,时而回头,都发现阿克烈烈两只大眼睛里含着脉脉笑意的,跟在自己身后。
他已经连着三天梦见阿克烈烈了,每梦一次,第二天早晨起来都得洗一次内裤,而且,心里对于党,对于国家和马克思的痛悔就要多几分。
这时候,一个活生生的阿克烈烈就走在他身后,八月的热天,姑娘身上带着汗水的香气,这叫宋东海怎么忍受?
“阿克烈烈同志,请你到队伍前面,去帮大家示范军姿,时间为两个小时。”宋东海于是说。
当然,他心里也在想,要阿克烈烈是个经不起考验的,两个小时啊,现在这么热的天,她肯定会打退膛鼓,说不定明天就不来了呢。
宋东海是真的不愿意跟这个姑娘一起军训。
他怕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给爸爸,给部队丢人。
结果,人家阿克烈烈站在队伍前面,任凭下午两点的太阳再晒也不皱眉头,队伍里晕过去好几个了,人阿克烈烈还站的好好的呢。
宋东海整完了队,小跑到队伍最前面,两手一并,也开始站军姿了。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阿克烈烈不为人注意的,悄悄的,就往他跟前挪了一步,慢慢的,再是一步,当这个来自边疆的,漂亮的,热情的女童子军再往宋东海面前进一步的时候,夜里曾经把阿克烈压在炕上好几次的宋东海,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