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养儿记[七零]/国宝级亲妈(201)

狗蛋在往外掏所谓的手电筒。苏向晚凑远看了一下,其实就是个用纸板子糊的圆桶子,里面应该是装了个宋团他们安全帽上的小灯泡,具体电池从哪来的,不知道,但是,纸糊的手电筒,还真的一打就着。

一群孩子抢着买狗蛋自己造的纸质手电筒,买到以后,小心翼翼的蒙着衣服,打着亮的照人呢。

俩兄弟总共其实就赚了六毛钱,不过现在的肉一斤也就一块钱,这俩兄弟再攒两天,估计又能买二斤肉。

既然他们不说自己是怎么赚钱的,苏向晚索性也不问,就是觉得他们俩最近铅笔用的有点多,这才几天的功夫,苏向晚已经买过三回铅笔了。

她故意没上去打招呼,就见俩兄弟勾肩搭背的走了。

毕竟他们也是大孩子了,苏向晚知道钱是从哪来的就行了,转身,她就去接正在上幼儿园的吱吱了。

秦州,李老太太家。

李老太太忍不住,还是趁着闺女不在,给自己捏了一大烟泡儿,点起来抽了一口,深深叹了一气:“舒服啊!”

这时候李激发进来了,一闻见味儿就开始捏鼻子:“妈诶,你能不能到厕所抽去,给人闻见了可咋整。”

李老太太可有理由了:“我骨头痛,这是我的止痛药,而且,这东西又不会上瘾,你怕个啥。”

事实上在解放之后,基本上大烟从华夏国的土地上就绝迹了,毕竟解放后还有好几次轰轰烈烈的销烟,禁烟活动呢。但一则,李老太太家原来在海西就是种大烟的,再则,李大进又是公安,所以他们家藏的大烟膏子在解放的时候没被收走。

前些年老太太碍于政策紧没有抽过,但这几年不是乱嘛,而且政策在这方面监管不力,老太太悄悄的就又抽上了。

“你拿我的烟膏子干啥啊?”老太太见闺女在挖她的烟膏子,不高兴了。

李激发挖的并不多:“有人能拿它当止痛药卖出去,能赚一笔钱呢,我给人送一点。”

说着,李激发又说“哎呀,我带着这东西出去可不安全,要有个孩子帮我带这东西该多好。”

像李老太太在旧社会,那属于农奴主一类的,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这多简单,我们那时候民国政府也禁烟,卖这东西都是让孩子去,咱不行到孤儿园领养一个算了。”

李激发一听,这主意可行啊。

当然,悄悄的私底下卖大烟只是随手为止,李激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想办法,把李承泽给要回去。

当然,现在事情终于有转机了。李激发的丈夫谷平,也是谷北的堂房兄弟,原来在北京军区,现在也调到水库上,做了副总指挥。

当然,有了谷平那个丈夫撑腰,李激发觉得把李承泽要回家,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

另一边,出差的宋团终于回来了。

这都好几年没出过差了,脚刚迈进土司衙门,就听有个孩子奶兮兮的声音:“爸爸!”

小谷东猛的一下就冲过来,扑上他的腿了。

“你妈呢?”宋团把孩子抱了起来,丢了丢,问他。

谷东一只小胖手刚指进院子,苏向晚从里面走出来了:“这都一个多月了,你可算回啦?”

只有个谷东嘛,还不算太懂事,而且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宋团顾了顾左右,悄声说:“你还甭说,我在外头还挺想你的。”

这一句说出去,宋团自己挺激动,可惜人家苏向晚没有任何反应。好吧,随着年龄渐长,宋团渐老,人苏向晚还是那么漂亮,简直了,该死的是,宋团不但没有常丽萍所形容的,那种亲情式的,左手握右手的感觉,每回一见家属,心跳的不得了。

在他想来,大概这就是爱情吧,一个多月没见面,他没想几个孩子,反而是很想苏向晚。

别的暂且不说,宋团把行李一丢,说:“对了,我从秦州下车的时候是谷北送的我,他说有人要从孤儿园领养牟芳芳,而且要领养的那个人还是承泽的小姑李激发,你是知道的,李激发的丈夫谷平,马上要调到水库当副总指挥,没听说他们家有没有孩子,咋会领养牟芳芳?”

苏向晚本来是准备好好检查一下宋团的包的,突然手就顿住了:“李激发要领养牟芳芳,这事儿听起来咋那么怪异?”

宋团说:“是,谷北也觉得不正常,毕竟牟芳芳可是日系间谍家的孩子,不过李激发一再保证,说自己一定会好好教育牟芳芳,要从骨髓里头把牟芳芳给净化干净,谷北让我们去看一下,正好谷平请吃饭,咱们跟李激发具体谈谈这事儿。”

苏向晚轻轻拉开宋团包上面的拉琏,仔细回忆着书中的剧情,突然就发现疑点了。

对了,据书中所写,李承泽在七十年代的时候,不就一直在秦州悄悄的贩卖大烟嘛,而后来举报他的人,正是大义灭亲的李激发。

而李承泽在给李激发举报以后,之所以不留下来劳改,要跑,则是因为他一直养着个小闺女,恰就是吱吱,他怕宋青山知道之后,要从他身边带走吱吱。

小家伙当时可谓是给人围追堵截,十面埋伏着从秦州扒着火车,带着吱吱跑到云南去的。

书里形容说,那一年云南破天荒下了好大的雪,他带着吱吱,坐着绿皮火车,俩孩子一觉醒来,窗外落进来的雪把李承泽埋了半截子,吱吱还有件破毛衣,李承泽只穿着个半截袖的汗衫,俩人一起挤在火车上看雪。

那一回逃到云南之后,吱吱整整昏迷了半个月,差点没命。

苏向晚看书的时候,恨不能把手伸进书里头,把李承泽给掐死啊。

但现在她怎么觉得,那个李激发,大义灭亲的也太正义凛然了吧。

第115章 虎门销烟

纯棉的平脚内裤,还有苏联泊来的胸罩,苏向晚往身上贴了贴,发现还挺合身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胸罩大小,原来侯清跃买来的可都不合身啊。”苏向晚说。

宋团手说:“我要不知道你该穿多大的,那不才是奇了怪了?”

他又从包里拿了好多的,上面是英文封面的糖果出来:“这个,常丽萍说孩子们肯定爱吃,我就收下了,你给孩子们吃吧。”

苏向晚接过来捏了捏,玉米饴糖,但是,塑料包装上闻着怎么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小谷东已经从里面抓出糖来吃了,但是才吃了一嘴子就是呸的一声:“妈妈,不好吃,臭的。”

苏向晚抓过装着玉米糖的塑料袋,闻着一股浓香,再继续摸,就从里面居然摸出一管口红来,旋开,还是用了一半的。

宋团依旧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往外掏着他的衬衣。

他们这种军人,天生的素质,衣服都是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拿回来。把衣服叠好了,他就得去洗个澡,然后还得去上班。

“你跟常丽萍在哪儿见的面?”苏向晚突然问。

宋团说:“还有谷平,齐力,另外几个战友一起吃了个饭。不过可不是我约的她,她是跟着齐力一起来的,那不非得送孩子们几包糖嘛,你就留着给孩子们吃吧。”

这就对了,那个常丽萍自认魅力无边,估计还没有遇到过自己攻略不下来的男人,现在以收伏宋青山这种对于女人的魅力一无所知的男人为已任。

送一包糖,里面还要放半管子口红,这是给她看的,连糖的味道都给串掉了,难怪谷东都不喜欢吃。

苏向晚不动声色,把糖,连带着口红一起拿出去,就给丢掉了。

到了晚上,一起躺到炕上,宋团居然长吁断叹。

苏向晚觉得莫名其妙:“宋团,你怎么回事,原来没听你这样过。”

“就是觉得挺亏待你的。”宋团说:“常丽萍原本想送你两管口红,但是她那个女同志跟侯清跃不一样,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生气就没要。”

当时大家一桌子吃饭,侯清跃的前夫齐力也在,常丽萍以侯清跃做比喻,把已婚的妇女们批了个遍。

她的意思,结了婚就只有亲情,没有爱情,想要保鲜爱情,就不应该结婚。

而侯清跃结婚后不懂得保鲜爱情,自己变成个黄脸婆,之所以给抛弃,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宋团觉得吧,没有婚姻又哪来的爱情,所以齐力做的不对,应该批评齐力。

当时常丽萍就反问了一句:“宋团,你握着你家属的手,是不是有一种左手握右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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