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话本子里最后义武侯府还靠拢了四皇子,打算助其夺位……
这事怎么想也想不通。
还是说外祖母一家早就打算站队四皇子了,亲近苏婉月只是托词?
那现在义武侯府那边是什么打算,在观望还是准备站队了?
魏翌见余微突然提到义武侯夫妇后就出神的样子,猜测她是在伤感这些年来义武侯府对她的冷待。
他立马就心疼了,伸手去搂住她:“怎么了?”
想了想,他又低声和她说道,“其实义武侯府,外祖母他们对你也没有不闻不问,这些年
他们虽没和余府往来,也没叫你过府去玩过,可年节的年礼他们却是从没落下过的,只不过都是借着瑞王府的名义送过来给你的。”
“嗯?”
余微诧异的偏头望向魏翌,“这是什么意思?”
魏翌见她的反应,心知她是在乎的,心里怜惜更甚,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继续和她解释。
原来在尤氏去世,余文海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娶了段氏后,义武侯府愤恨之下和余府断了往。
可余微到底是义武侯府外孙女,便是因为女儿的缘故,他们对余微生有隔阂,也不可能不管,便托了龚王妃代为照顾。
平日里龚王妃送去余府给余微的东西,他们也是占了大半的。
龚王妃去世后,这事就拜托给了魏翌。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魏翌因为和余微的误会,并没有对余微在余府的生活做具体关注,只知道老伯爷将孙女照顾得很好,每次传去义武侯府的也是这一消息。
后来余微中毒死后,义武侯还亲自上门来打了魏翌一顿,将魏翌揍得两日没下得来床,也是这样,魏翌才会让人传出,他因为余微病倒的消息。
“原来竟是这样……”
余微喃喃一声,所以外祖母她们心里并不是真的毫不在乎她的吗?
她中毒死的时候,外祖父还上门为她讨过公道……
那话本子里,苏婉月能得了外祖母喜欢,有没有可能还有一层她的关系在?
余微知道,这想法可能有些自恋了,可不知为何,她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她觉得外祖母一家能因为她娘,做到十几年不和余府往来,便是决定站队四皇子,他们也决不可能会去攀好苏婉月的。
想到这里,余微又想到瑞王死后,她舅父义武侯世子上门拜祭时,看到她时面上的古怪复杂,板着脸要笑不笑的。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不想看到她才这样,现在想来,是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她吧,毕竟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等出了孝,给外祖母府上递封拜帖吧,到时候我陪你去,嗯?”
魏翌见她怔楞不语的样子,又吻了吻她的眉心提议道。
“嗯。”余微点了点头,是要去拜见下,顺便弄清楚她外祖母家是不是已经决定站队四皇子了。
余微决定下来后,就将这事放在一边了,加上得知外祖母家对她并没有那么不待见,她心情更好了,再看着眼前的箱子,眼里就似盛满了星星一般,亮得惊人,“这箱子今后都归我管了?”
“是,本身就是你的,这些产业你若是想自己打理也可以,我会教你看账本。”
魏翌见她恢复了精神,脸上也带了笑,温声回她。
“那还是你继续帮我打理吧。”
余微从箱子里拿出那十八万的钱庄银根,翻看着,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又不傻,她自己打理,看账本累不说,还不定能够赚到比现在多的产息呢。
不过她确实得学会看账本了,毕竟她现在也是王府的女主人了,要学着掌家理事了,也不能全都指着他,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于是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等那些掌柜的来京城和你盘账,我和你一块儿见吧,我也要学着怎么管家,毕竟我现在是瑞王妃了。”
魏翌被封为瑞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听她自称瑞王妃后,他心里突然感到了愉悦和甜。
“好,不过我的王妃,那份契书现在可以毁去了吧?”
第69章 真正的夫妻
“契书,什么契书?”
余微把手上的银根放进箱子,看着魏翌眨了眨眼故作不知的问了声。
哼,当初怎么威逼利诱她签下那契书的,她可还记得呢。
想让她这么容易就毁了契,做梦呢。
她可没忘记他之前是怎么欺负她的,这箱子东西,最多抵个赌约的帐,还有他哄她去扬州的帐呢。
想到这里,余微又看向他说道:“你哄我去扬州的帐还没算呢,你不会忘了吧……”
……“自然是没忘。”
魏翌宠溺的对她笑了笑,又从袖中拿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牌,“这个给你。”
墨绿玉十分少见,魏翌手上那块玉牌不见一丝黑色杂质,通体呈黑绿,可谓上品中的上品了,且那玉牌整体圆润通透,半点不见切割的痕迹,显然也有些年头。
余微随祖父长大,也算是见过不少好玉,这种稀罕的墨绿玉却是只听祖父说起过,并没有机会见过。
如今魏翌却将这样一块玉牌拿出来给她。
余微直觉这块玉牌不是简单的玉牌,她突然有些不敢接,只问他,“这是什么?”
“这算是我的印鉴,你拿着这块玉牌,我手里所有的产业你都可以去柜上支取银钱,不限数目。另外我在汇通钱庄也有一笔钱,是这些年聚德楼和盛金楼的产息,你也可以拿这块玉牌去取。”
“还有我答应要给你的产业,我们现在是夫妻了,我等会儿会把我所有产业的契书给你,就是现在是孝期,要给你造的单独冶炼首饰的屋子得等一段时间了。”
……余微手都哆嗦了,她没想到魏翌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给她,这相当于将他的整个身家都交到她手里了啊。
他就不担心她这个败家娘们儿把这些给败光了?
魏翌见她怔楞不接玉牌,不由愣了愣,“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余微是完全被他的大手笔给吓着了,回过神再看他手上的那块玉牌,只觉得烫眼睛,“你快把你那玉牌收起来,我不要。”
开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她该整日担心弄丢了睡不着觉了。
魏翌脸上的笑霎时凝住,他想过无数次他将玉牌拿给她的反应,完全没想到她会一副看都不看的样子。
她是不想接受他,还想着离开他,才不接受这玉牌?
魏翌面色微冷,一双深眸雾色渐浓,“为何不要,不喜欢?”
“我怕招贼,也怕掉,而且我现在有这么一大箱子嫁妆,银票也有十几万两,够花了。”
魏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怔然一瞬后又笑了,面上的冷霜也随之散去。
他拉过她的手僵玉牌放到她的手心里,“没关系,掉了也没事,这玉牌有解毒的作用,你贴身带在身上,我放心些。”
这才是他将玉牌给她的原因,只希望这玉牌能给她的安危增一分保障,他不希望再承受她的任何意外了,这些日子,他闭眼总能想起她说的那个梦,梦里,那次中毒她没能醒过来……
余微手被他拽紧,感觉到手心中玉牌散出的暖意,她愣了愣,想抽回手,却在看到男人的不容拒绝的目光后停了动作,片刻后她又不安的看向魏翌,“真的给我啊?掉了怎么办?”
“自然真的给你,若是掉了便掉了。”
; 魏翌给她顺了顺散在脸颊的发,笑着和她说道,“这玉牌只在你手中有用,旁人捡到,也不过是捡到一块稍微值钱的玉罢了。”
魏翌随意的说着,似乎这块玉牌真的只是稍微值钱些的玉一般。
可实际这块玉牌它本身的价值就是无价了,能百毒不侵,还能洗髓健体,是百年难遇的灵玉,皇帝寻了多少年也没寻到这么一块完整毫无杂质的墨绿玉。
余微听到这玉牌丢了不会给他带去什么麻烦后,松了口气,犹豫一瞬,她说道,“那,那我就收下了。”
“嗯,收下,以后你要用银钱,就和我说,我拿给你,你的嫁妆就做你的私房钱。”
都是他的人了,没道理还让她用嫁妆养自己的道理。
答应她的事,他也都会去做到,包括小时候答应给她造的金屋……魏翌盯着她,幽幽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