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萦绕在鼻端,息雯盈盈的水眸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小手也在不知不觉间的搂上了谢斐的脖颈后,顺着力道缓缓搂紧了他,乖顺的回应起来。
两人越吻越深,辗转间有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响起。
息雯的小脸有些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双眼迷迷蒙蒙的睁开又闭上,一不留神,谢斐已经叩开了她的牙关,一个不注意就趁机的钻进了她的嘴里,缠着她的小舌嬉戏玩闹。
息雯的呼吸渐渐乱了,整个人如一滩水一样软到在了谢斐的怀里,唇舌交缠间,她好像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又仿佛是他身上独有的青竹香,一时间竟让她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深吻间,二人早已意乱情迷,谢斐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然后微一使力,息雯就被他翻了个身,困在了床榻和他的怀抱之间。
良久,谢斐才不疾不徐地离开了她的唇,因为缠绵的长吻,息雯的双唇更加红润了。
她一头青丝散乱的铺在红色的锦被上,半睁的眼眸中凝结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一张小脸酡红着,轻咬着下唇羞涩道:“谢斐……”
谢斐喉结轻轻一个滚动,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望着她的眼眸也越发深邃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大掌覆在她的后脑勺上,一下下轻轻顺着她带着清香的长发。
他离自己如此近,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息雯的小脸唰的红成一片,她抬手轻轻戳了下他的手臂,很小声的吐气道:“还,还要继续吗……”
谢斐闻言勾唇一笑,低头便含上了她的双唇,起先是一点点温柔至极的摩擦,随后开始在她的唇瓣上一点点啃咬。
息雯心口“砰砰”跳动的心脏好似下一刻就要蹦出来一样,她一头青丝凌乱的散落在鸳鸯枕头上,红黑交相辉映间,衬得她白皙的小脸越发动人。
息雯有些羞怯的缩了缩脖子,想要躲开,谢斐却强硬的按着她的身子不许她动,另一只手则揉着她的脑袋轻轻安抚。
他指腹的温度有些烫人,不经意间划过她脖子的时候,息雯禁不住被烫的缩了一缩。
谢斐眉眼含笑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直看到她有些不自在了,这才一把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两人罩住……
不一会儿,两套象征着喜气的火红中衣就这么被一只手随意的丢出了纱帐。寂静的屋子里,龙凤喜烛在悄然燃烧,时不时发出点“滋滋”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谢斐:看这么多够了,再看就要给钱了!
不许说我开假车 ̄へ ̄,毕竟你们的大宝贝儿我还是个单身狗︿( ̄︶ ̄)︿
情人节快乐,爱你们哟(づ ̄3 ̄)づ
第16章 红消香断有谁怜
折腾到半夜,满室旖旎,凌乱的床铺上,息雯累得睡了过去,谢斐披上外衣,随口吩咐了句让人换床铺,然后抱着她就去里间清洗了,待他们回来时床铺已经换好了。
两人相拥着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息雯就醒了。
她轻轻动了下,才发现自己被谢斐紧紧的抱在怀里,腰上还搁着他有力的臂膀,自己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息雯的小脸不争气的红了,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怕自己越想越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拿开谢斐的手,小心翼翼的绕过他下了床。
吃过早膳后,谢斐牵着息雯的手去前厅请安,顺带认识一下家中的各房族亲。
整个请安的过程异常祥和,众人看着谢斐清冷的神色,也不敢多加为难,不过半个时辰两人就回了院子。
接下来息雯在谢王府的日子是越来越甜蜜悠闲,而一街之隔的梁府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天还没亮,整个梁府主院还是静悄悄的,陈冰儿穿着麻衣提着桶步履蹒跚的朝厨房走去,新婚不过将将两个多月,她的身子却消瘦的厉害,两颊有些凹陷,脸色蜡黄,精神也萎靡不振。
等她烧好水、做好饭,隔壁院子就传来了梁母的声音:“死丫头,你怎么还没把水端过来啊,今天是不是偷懒起晚了?”
听到声音,陈冰儿后背一寒,快速把锅里的热水舀到木桶里,然后喘着粗气疾步送到隔壁去。
梁母还在廊下骂骂咧咧,看到陈冰儿,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双眼睛嫌弃的盯着她:“好吃懒做的婆娘,我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看你这副晦气的样子,难怪新婚之夜就让我儿躺在床上度过,明明是个乡村野妇,还想当官夫人?也不知你这狐狸精给我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好好的公主驸马不当,偏偏要娶你这村姑……娶就娶了吧,谁知你还惹到了谢王府,害得我儿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陈冰儿对梁母的叫骂声好像习以为常一般,一脸麻木的忙活着。
就在这时,隔壁厢房里传出了梁邵不耐烦的大喊声:“大早上吵什么吵,烦不烦啊!”
梁母顿时住了口,帕子一甩,瞪了陈冰儿一眼就回了屋。
陈冰儿看着四周悄悄打量自己的下人、丫鬟,不由悲从中来。
……
那日梁府大婚之夜,梁邵被打吐血,陈冰儿身体和精神也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大夫看了过后让两人躺在床上安心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谁知第二日一早,梁府的丑事在整个京城已经传遍了,梁家族亲原本是来京想托梁邵攀点关系打通家族生意的,谁知梁邵当晚就得罪了皇家,怕受到牵连,于是他们纷纷连夜离开了。
梁父自从梁邵偷跑去参军后,在族中的威信就下降了许多,族中人都嘲笑他教子无方,使得他丢尽了面子,最后他愤然从旁支中过继一个孩子培养起来,至于梁邵,梁父直接就当没有过他了。
直到京城来人说梁邵当了大官,梁父的脸上才重新有了光彩,他兴冲冲的上京参加婚礼,结果怎么也没想到,不仅面子没挣回来,反而惹恼了族亲,使得自己的族长之位岌岌可危,当下便气愤的离开了梁府,只留下心疼梁邵的梁母待在京城中照顾儿子儿媳。
梁母自己出身不高,所以对陈冰儿也没什么偏见,况且又是儿子喜欢的女子,在他们二人受伤情况下,梁母对二人都关爱有加。
可惜好景不长,谢斐和息雯大婚那日,八人抬花轿绕城一周,经过梁府门前时异常热闹,府里许多丫鬟婆子都跑去围观了,她们叽叽喳喳的在门口说起了皇上本欲将安平公主赐婚自己儿子,偏偏梁邵鬼迷了心窍,抗旨也要娶陈冰儿,又说起了梁邵新婚被打是因为陈冰儿吃醋,偷跑出新房去找儿子,儿子哄她时说了句安平公主是药罐子,刚好被谢世子听见了,从而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梁母端着药碗站在众人身后听了个彻底,她立即想到了新婚那晚梁邵大口大口吐血的样子,心里如挖心挠肺般难受,双手控制不住的一颤,药碗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她立马慌慌张张领了丫鬟婆子去了陈冰儿的房间,因为梁邵和陈冰儿都受了伤,所以两人暂时没住到一起,现在却方便梁母找她算账了。
陈冰儿精神受创严重,梁母砸开房门时她正在闭目养神,梁母现在心里恨毒了她,再看她一副享受的样子,怒火丛生,两步上前一把抓住陈冰儿的头发就往地上拖,嘴里骂道:“别人家都是媳妇儿伺候婆婆,你倒好,还真会享受!我家邵儿娶你可不是让你当官夫人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快起来干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陈冰儿本就头痛,头皮被这么一拉,一股战栗直窜上脑袋,她慌忙用手捂住头,嘴里焦急的说道。
“别叫我娘,我可没喝你敬的媳妇茶!”梁母双眼赤红的看着陈冰儿,就像看着仇人一般,眼含利刃,唾沫横飞,“你就是个倒霉鬼,扫帚星!我儿子遇见你后就没出现过好事,先是害的我家邵儿没了驸马之位,降了官职,新婚之夜又因为你受伤不轻,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就是个克夫命,我决不同意你成为我梁府的媳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妾!”
梁母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了自己这几天当牛做马的伺候这个害了自己儿子的贱人,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子,虽然有些叛逆,但确却是她心间肉啊,居然让个不知来历的村姑给害成了这样!